玲珑也蹲下身來,和他解釋道:
“嗐,我也是剛知道。兩個月前我們也出了事,當時師兄為了讓我脫身便隻身叛門入了血刃堂。時隔兩月,他化名紀連遲後成了血刃堂總堂主,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這信息量實在太大,時隔兩月,他的師兄現在就已非降雲樓弟子了,不僅叛出師門加入了血刃堂,還在極短的時間内奪下了整個汴州最大江湖勢力的執掌權。
這事兒就算放在話本橋段裡都會有人嫌離譜吧!
池連盡重新将止殺令收入懷中,并沒有多作解釋。
“原本我是計劃殺你沒錯,但如今情況有變,既然連袂喜歡你,我便破例除去你的叛堂之責,以後咱們也算一家人了。”
他好像是認真的,笑意透了些森冷,“既然都是一家人……那你在淩州傷人一事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傷人?”玲珑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她傷誰了?
流漓紫抽了抽嘴角,“那我是該謝謝你?”
所以這家夥到底是為了什麼追殺她一路的??!
就因為她在淩州傷了人?傷誰了?
不會是齊連止?
但齊連止也不是她打傷的啊,怎麼不說邪人彪為此命都賠進去了……
難道他是指……
流漓紫轉而看向了同樣沒太聽懂的玲珑,目光鎖住了她疤都沒留下來的頸部。
總不能是為了破個皮的事兒吧?
這人也太小心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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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楚師兄你已經……”
四人在汴州路邊找了一間酒館坐下談話,玲珑捂着嘴驚歎他二人的關系已經發展如此迅速。
楚連袂為了防止她随時逃跑,用紅綢将兩人的手腕各自系了一頭。
此時說起這個,他羞憤趴在了桌上哭訴,恨不得把臉都嵌桌子裡去,“我也是身不由己……都是這個妖女害的!”
流漓紫則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玩起了手指,橫豎她這負心薄幸已成習慣,也不覺得一個男子失了貞操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玲珑卻是已經激動得逐漸把控不住表情,内心亦對風月之事陡然升起一股濃烈的向往,跟着一頓一頓地把視線逐步移向了身旁的池連盡。
到底什麼時候也能讓她……
“你們不會還什麼都沒做吧?”流漓紫對着這兩人來回跳躍視線,“你們不是夫妻……”
“我們其實并未成親。”
池連盡看着稍顯窘迫,正想着如何解釋玲珑當日的信口雌黃。可她此時已經幾近按耐不住,淚眼汪汪地直往他身上靠。
“師兄求你也順從我一下吧,别逼我用強……”
楚連袂看得一愣又是一愣,見他幹脆将玲珑塞進懷裡用兩手箍住,不讓她再亂動,才轉而對着自己道:
“如今我已暫非降雲樓弟子,這事是先斬後奏。另外玲珑也是偷跑來找我的,估計師父此番決不會輕易饒我。你就帶着她與我們一道回去,我還有事向師父請示。”
楚連袂聽罷點了點頭,“好。”
這時流漓紫卻對着玲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我說妹子你呀,就是太慣着男人了。有時候呢,該強就得用強的,不用詢問他們的意見。”
“真的?”玲珑怔怔看着她,意外的發現這話竟還有幾分道理。
池連盡震驚于如此虎狼之詞也能被人認同以外,還由内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能不能教點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