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漓紫出了這掌便立刻後悔了,方才她出手十幾招,對方卻隻守不攻,這晌才想起他好像還有傷在身。
見他椅着樹身嘔血,臉都白了三分,但唇齒鮮紅,正疼得難受的樣子。她此時感到自己體内好似有什麼奇怪的信号跳動了起來。
“……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楚連袂感覺自己胸口都要裂開了,可把他委屈得不行,當下費力咳喘着,“我一下沒碰你……你打我下手這麼重……”
話還未完,他下颌便被一隻手粗暴地扼住擡了起來,想張口呼吸卻被對方用唇舌緊緊蓋住,混合着血腥味在他口腔中攪動。
本就疼得喘不過氣來,這一頓作弄險些讓他窒息。
楚連袂慌忙仰着頭痛苦地吸氣,因為背脊曾受過重傷,此刻肺腑幾乎用不上力氣。
他奮力掙開流漓紫的鉗制,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這會兒才靠住樹身,拿手擦去唇邊的血漬,忿忿拿眼瞪她,“……你簡直瘋了。”
流漓紫用舌尖舔了舔口中他殘留的餘血,似乎還意猶未盡,笑了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才最是誘人的?”
她一步一步逼近過來,纖細的手攀上他的頸間,一滑便進了他的衣襟内,撫摸着他起伏的胸膛。
楚連袂趕忙隔着衣物壓住她的手,身後已是退無可退,“你們血刃堂的家夥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變态……”
流漓紫還當是在誇她,整個人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鼻息在他的耳邊遊離,細細低語道,“正常人誰進血刃堂呢?”
言畢,楚連袂握緊她的肩背而後将她反攬在身下制住,流漓紫竟毫不反抗。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隻想那種事情?”
他不由心生憤懑,似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被她肆意玩弄。
可對于他的不滿,流漓紫隻是擡起了輕蔑的眼,紅豔的唇口輕啟:
“對于我來說,天下間的男人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供我取樂。”
楚連袂的手更緊了些,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可我已經……不想再做你的玩物了。”
說罷,他松開制住她的動作,勉強起身後甩手便要往回走。
流漓紫一個漂亮的翻身坐立起來,正望着他蹒跚的背影面露不善。
看來如今是連玩具也要有脾氣了?
要不要趁他傷重未愈再抓過來玩上幾回?否則等他好了估摸着也該要打不過了。
有時候越是強迫這個人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反而越能激起自己心底裡強烈的情澀欲望呢。
那就這麼決定了。
流漓紫活動着手腕已經想好了該在哪兒辦事,結果楚連袂才走了十來步忽然又轉過了身來,神情一改方才的毅然,反倒一臉委屈的妥協了。
“喂,你真的不留我一下嘛?”
這回輪到流漓紫滿頭疑問了,“你想要我怎麼留你?”
他揉了揉眉心,也不知是在順氣還是恨她不開竅。
“我不想做你的玩物,換個别的行不行?”
流漓紫一下便懂了他的意思,感情他自知是個玩物,竟還無法抑制的生了情?
于是足下生風,這十幾步的距離轉眼便飄到了他面前,“那你想做什麼?做我的情郎?”
聽到這話楚連袂明顯眼睛亮了亮,“……好像,也行。”
跟着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依這女人的性子,怕不是情郎都遍地跑?
随即追問:“等等,你有多少情郎?”
“大概……”她舉目望着天空,聳了肩道,“記不清了。”
楚連袂臉又喪了下來,“就不能隻有我一個嗎……”
流漓紫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不會以為……靠你一個人,就能滿足我吧?”
她目中突生光亮,指尖摸到了她腰間的短刃,霎時那道紅綢在她的操縱之下已如蛇身般纏上了楚連袂的雙腕,将他兩隻手厚厚綁了幾圈固定在身前。
接着又拎住他的前襟,平推了他一把讓他躺在了地上。
“唔啊……”楚連袂一下慌了神,躺倒下來才發現身下的草皮既軟又厚實。可還沒等他松口氣,流漓紫已經坐在他身上開始着手解他的腰帶了。
“喂……你你你你不會想在這裡……!?你這妖女是真的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