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連止連同楚連袂兩人來到蔺府附近,整個府邸已經被衙門帶人封鎖了。
二人避開守衛,以輕功躍上圍牆,觀察了一下府内的情況。
此時蔺府中并無他人,衙門派人查了兩天都查不出來東西來,現在估計在焦頭爛額着,多半是要成為死案。
此案涉及人數衆多,府衙因此也頂了不少的壓力,說實話很難糊弄過去。
兩人落入府内,一面警惕着四周一面檢查現場。若是不小心碰上什麼人,怕是要被當成嫌犯,畢竟他們也隻是受了委托的江湖勢力,和遠在淩州的府衙是掰扯不清的。
進了内院,兩人隻覺得一陣惡臭襲來,地上盡是一灘灘已經幹涸的血迹,其中還混雜各種不明雜質,腐濁不堪。
這些血迹範圍太大了,好像是把人一個個放血放幹淨了似的,兇手還有這樣的閑情逸緻嗎?
除開血迹,兩人分開在各個院落搜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而各方的血迹加起來足有幾十灘,和死亡人數大緻相同,難道真是兇手一個個放了血?
“連袂,有什麼發現嗎?”齊連止再次與楚連袂碰面時,兩人已經查遍了蔺府。
“沒有,隻有這些血迹,可能要去衙門的停屍間才能找着屍體了。”
看來還得潛入衙門查一查卷宗,齊連止心想,多半是已經帶走了線索。
現在天色還早,兩人先行回了客棧,準備入夜以後再去衙門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剛進了客棧門便看到池連盡在和掌櫃的說話。
“咱們客棧三樓住了一個叫秦玉的人,你記得他嗎?”
池連盡低聲說着,手中還給掌櫃挪了一錠銀子。那掌櫃頓時喜笑顔開:
“記得記得,那小公子相貌出衆,看一眼就不可能忘記!”
接着掌櫃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笑意更甚了。
池連盡感覺掌櫃那視線令他不适,擡眸時分目光已如利刃般割了過去。
“既然你記得他,那你天天守在這裡有沒有發現他出過門?”
掌櫃打了個寒戰,忙接話道,
“有的有的,從住進來以後他一共出門了四次,有一次還是和您家那位小姐一起去的。”
池連盡心中有了數,又給了他些封口費,迎面見到二人回來,便使了個眼色一同回房了。
三人回到房内,齊連止便先開口:“池師兄,你在打聽誰?”
池連盡想到這幾人可能還沒見過秦玉,便解釋道:
“玲珑路上撿的一個小乞丐,本想帶回無妄峰安置,但我覺得他有點可疑。”
楚連袂當即道:“聽那掌櫃說他相貌出衆,難不成玲珑師妹對他有意?”
以他們對玲珑的了解,還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池連盡閉目重重的喘了口氣,再次擡眼時神情冷漠透着些許狠絕:“我就在是擔心這個。”
想起這家夥對玲珑采取的種種手段,心裡就殺意更甚,“他在刻意接近玲珑,我直覺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又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若是在玲珑面前亂嚼舌根反倒顯得刻薄。”
他偷拿玲珑珠钗的時間點和出門時間大緻對的上,若是盜取财物又何必再送回來呢?
這行徑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楚連袂瞧着他這副陰暗的神态,頓時起了興緻。
“師兄你怕不是在妒忌他吧?這醋可不興吃啊,忘了九年前你挨的那頓打了?要是讓師父知道你對玲珑還不死心……”
話才說到一半便對上了池連盡那洶湧着銳利殺意的目光,頓時叫他剩下的調侃盡數堵回了腹中,小心往齊連止身後挪了一步。
齊連止不禁嗤笑道:“你可真是又慫又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