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之彎腰，漆黑的眼珠晦得更深：“怎麼碰？”

男人的視線劃過他的臉頰，鎖骨，手臂……

“就摸摸頭，碰碰臉，”鹿闵擡手，“手也可以！”

“啊……”宴淮之掀起眼皮，眸裡的情緒鹿闵看不懂，“誘惑力沒有煙強。”

鹿闵失望地垂下腦袋。

“那怎麼辦。”

“鹿闵，我的右手受傷了。”

“我知道了！”

宴淮之意味不明地笑：“你知道？”

鹿闵握拳：“以後我會給你喂飯吃的！”

宴淮之偏頭笑了一下。

“寶貝，有些東西我遲早要教會你。”宴淮之說着起身，“走吧，一晚上沒睡了。”

“什麼東西……喂飯嗎？”鹿闵追上去，扯宴淮之衣角，“我會喂飯。”

“回去睡覺。”

“哦……那你和我一起嗎？”

“我睡沙發。”

“你受傷了不能睡沙發。”

“……”宴淮之挑眉，“那我和你睡一起？”

鹿闵：“睡一起可以的，我們又不是沒睡過。”

宴淮之歎氣：“算了，怕忍不住叫你給我‘喂飯’。”

鹿闵疑惑臉：“宴淮之，你很餓嗎。”

“不對，話題偏了，”鹿闵氣憤道，“所以怎麼樣才能不碰煙！”

“真想讓我不碰煙？”

“想。”

“好。”宴淮之刷門卡。

“？什麼就好——”

鹿闵還沒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就被扔到了床上，宴淮之俯身過來用手臂支撐着身體，然後垂頭去吻了上去。

鹿闵被親得暈乎乎的。

接着宴淮之把被子蓋到他們身上，說：“我能碰你嗎？”

鹿闵點頭：“可以。”

宴淮之：“我的右手受傷了。”

鹿闵：“……所以？”

宴淮之：“你也要碰我。”

……

鹿闵欲哭無淚：“怎麼是碰這裡啊。”

宴淮之：“可以嗎？”

鹿闵：“……”有點想試一下。

……

“宴淮之……你，你摸錯地方……”

“嗯？我摸哪了？”

“你……你……手指……”

“啊！”鹿闵短促地叫了聲，整張臉埋進宴淮之的胸前，隻露出金色的發頂。

鹿闵委屈的想哭，說好互幫互助，宴淮之幫哪去了。

不過他依舊沒停手上的動作，隻是身子越來越軟，臉也不敢擡起來，始終埋在宴淮之懷裡。

藏在被子裡的雙腿難耐地摩擦，鹿闵崩潰道：“宴淮之……”

“現在知道我想怎麼碰你了嗎？”

“嗚……”

“說話。”

鹿闵猛地閉眼，神情痛苦地咬住宴淮之的衣服：“我……我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宴淮之……”

……

宴淮之開門拿早餐，回來時就見鹿闵在緩慢地穿褲子，還是那條牛仔褲，宴淮之記得捉迷藏的時候，鹿闵往上面挂了個鈴铛。

鹿闵手軟穿不上，瞥見宴淮之就往床角縮，挂在腿上的褲子又往下掉了一點。

鈴铛應聲而響。

鹿闵睫毛濕潤，臉頰紅暈還未消，脖子上有塊小的吻痕。

他呆滞地盯着自己蜷縮的腳趾，像被人弄壞的破布娃娃。

宴淮之走到鹿闵身邊，勾他的下巴：“來吃早餐。”

鹿闵吸吸鼻子：“嗯……”

宴淮之彎腰看他：“委屈嗎？”

鹿闵眨了眨眼睛，搖頭：“沒有委屈。”

宴淮之去親鹿闵，碰到唇瓣的刹那，鹿闵渾身一顫，宴淮之沒管，繼續和他接吻。

鹿闵開始還想躲，親着親着眼神迷離，逐漸回應宴淮之。

宴淮之與鹿闵分開一小段距離，盯着他的雙唇，上面混雜着不知誰的唾液。

“舔幹淨，寶貝。”

鹿闵伸出舌尖，慢慢全部舔到嘴裡，然後擡眼去看宴淮之。

“能不抽煙了嗎……”鹿闵弱弱地問。

宴淮之被他逗笑：“還想着這事呢。”

“你又騙我。”

“沒有騙你，不抽了。”

鹿闵眼睛發亮：“真的嗎？”

宴淮之直起身子，揉他的腦袋：“今天不抽。”

鹿闵：“……”

鹿闵：QAQ

宴淮之往餐桌那邊走，鹿闵費力提完褲子，追到宴淮之身邊。

“什麼意思，明天還抽？”

宴淮之給他拉椅子：“戒煙不能一蹴而就，是個緩慢的過程。”

鹿闵：“你煙瘾大嗎？”

宴淮之湊近：“大。”

鹿闵：“……一天幾根。”

宴淮之把他按在椅子上：“不一定，反正每天都抽，不吸難受。”

鹿闵味同嚼蠟。

宴淮之在他對面，故意問：“不喜歡？”

鹿闵木然：“我是不是該喝點中藥啊……你一次的時間，我被弄了好幾次……”

宴淮之認真道：“其實是技術問題。”

鹿闵嘴裡的東西忘了嚼：“是這樣嗎？”

宴淮之一本正經：“多練幾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