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把最重要的“大腦”,交給了曾經幫助自己的朋友。
不管做遊戲是不是為了賺錢,宋子涯的初心并不壞,而且她賺錢了之後,也确實想着為女性和社會做一些貢獻。
比如捐獻古籍修複工程,比如支教,比如做更适合女孩兒們的衛生巾。
她都有一步步地推進。
用她的話來講,畢竟是賺女玩家的錢,做點實際的,并不是什麼壞事。
但3A遊戲這個項目,她确實有些猶豫,最後線上開了個組會,商讨的結果是做類似《雙人成行》那樣的一般向遊戲,不管是朋友、情侶還是親人都能遊玩愉快的合家歡遊戲。
宋子涯:“我們可以做一個遊戲合集,大型電子鬥蛐蛐,如何?正好人物資源我們也有現成的了。”
“還不如做上學模拟器,類似網絡爽文那種。”新來的小趙說,“我正好有些玩過的類似品類的遊戲可以推薦。”
原本奠定的遊戲基調已經是關于都市的了,至于校園的部分,還沒有公開,不過好在目前公開的也隻是一個pv。
宋子涯抱着抱枕,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她沒開攝像頭,穿得也比較清涼——最近她在某寶上看到了一件特别心儀的白色蕾絲真絲睡裙,胸.口處巧妙地做了一個3/4半圓弧狀的杯托,上面有極其複雜的刺繡花邊,不知是用了什麼工藝,居然柔軟不紮手,黑色半透明的系帶在胸.口正中交叉綁成蝴蝶結的形狀。一下就戳中她的喜好,于是她很快就下單了。
這件睡衣并不便宜,要3999,但是宋子涯有錢。
快遞正好今天到,于是宋子涯把她的純棉睡衣換掉了,穿着這件睡裙在客廳裡辦公。
喜歡上班的人在上班時總是很容易忘記時間,尤其當自己是老闆的時候。
顯然,宋子涯也忘記周池了。
門口傳來“咔哒”一聲,似乎是有人在開門,不知誰随口提了一句,“宋總,你不是一個人住嗎?”
“卧槽大晚上的是誰啊?好吓人。”
宋子涯的反應慢了半拍:“哦,好像是我前男友。”
明樂笙瘋狂在後台給她扣問号,宋子涯反應過來,連忙閉了麥。
周池皺眉,打量着屋内的環境,似乎疑惑自己看錯了。
“我走錯了?”他問,“你是誰?”
“我宋子涯啊。”宋子涯無辜地看着他,“怎麼了,新衣服不好看嗎?”
周池突然捂住鼻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狼狽。他急匆匆地跑向衛生間,又急匆匆地跑出來,口齒不清,“唔……咳,宋子涯,你把紙巾放哪了?”
“在這裡。”宋子涯有些心虛地從自己的卧室裡拿出紙巾,她趁機坐在周池旁邊,問周池,“你是不是肺不好?還是肝不好?”
“謝謝你,我一直都很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倒是宋總你需要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周池拿過紙巾,含混不清地說。“你上次去醫院的時候,我正好在體檢,可别誤會,我沒有那麼閑到關心你的私生活。”
“好呢,我一定不會誤會的。”宋子涯笑眯眯地,“周池,你覺得我這件裙子怎麼樣?”
周池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堅決不打算在鼻血停流之前,說哪怕任何一個字。
宋子涯自讨了個沒趣,準備去沖涼了,順便洗一下自己的衣服。
畢竟是剛買的衣服,還是洗一下再穿比較好,宋子涯純屬一直在上班,懶的換,加上莫名相信大牌品質,就穿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
這件衣服是她買過的最貴的睡裙,宋子涯決定親自手洗,因為她還不熟悉真絲材質的衣服是否能夠烘幹,網上沒有說具體的護理方法,她也懶得問烘幹機的客服——多半是個智能機器人。
她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如果有那麼多智能機器人能解決的客服問題,那麼她花幾萬塊買烘幹機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還要她點一下“轉人工”,多費勁。
洗幹淨的衣服挂在陽台上,淅淅瀝瀝地滴水,宋子涯默默無視着疑似天災的場景,拿了個盆接在下面,這水還可以沖廁所。
早年貧苦的經曆,形成的勤儉美德,并沒有在富裕之後就被她抛于腦後。
宋子涯換回她的棉布睡衣,默默回到了房間。
明天還要早起,朦朦胧胧中,宋子涯就這麼睡着了。
深夜,一個黑影卻蹑手蹑腳,溜進了宋子涯家的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