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涯很快存夠了買房的錢,但她的野心絕不僅限于此。
她的欲望就是膨脹的野獸,叫嚣着,想要更多的錢。
又是一年春節,宋子涯穿着自己買的Chanel,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
距離自己上次春節回家,已經過去了三年。
電話突然響起,宋子涯掐滅香煙,接起電話,“喂?”
“子涯,新年快樂,今年來我家吃飯嗎?”
是謝雨花。
宋子涯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啊。”
謝雨花的家她簡直輕車熟路,宋子涯繞過門衛的查崗,進了謝雨花家樓下的電梯。
電梯還有一會就要關上門,她氣喘籲籲地跑到門口,眼見來不及了,連忙大喊:“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一隻白而素淨的手攔住了電梯門。
電梯門徐徐開啟,露出裡面那人精緻又好看的臉來,一米八的個子氣勢很足,眉眼冷峻,薄唇微啟:“宋子涯?”
宋子涯突然有些不太想上電梯了。
“你好,謝雨辰。”她皺起眉頭,“好久不見。”
面前的人正是謝雨辰,時隔多年不見,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了,侵染冰霜的臉依舊萬年不化。
宋子涯站進電梯裡,謝雨辰的氣息極富有侵略性,這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電梯緩慢地上升,謝雨辰忽然問:“你最近怎麼樣?”
宋子涯硬着頭皮回答,“還好,也就那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謝雨辰望着她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沒有說話。
謝雨花老早就在電梯門口等她,見到宋子涯,欣喜地抱住了她,“子涯,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真好。”宋子涯等她松開手,卻見她眼眶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吓了一跳,忙問:“花花你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難過?”
“沒,就是……”謝雨花抽噎,“我跟男朋友分手了……”
“别哭别哭,他醜人多作怪。”宋子涯也不管那麼多,将手裡拎着的東西放在一邊。
一隻溫柔寬厚的手觸到了她的,宋子涯有些不太舒服,她回頭一看,身後,謝雨辰接過了她馬上要放到地上的拜年禮物。
“我提進去吧,你們兩個慢慢聊就行。”
宋子涯下意識地把那隻手放在身上蹭了蹭。
謝雨辰身上的溫度很燙,和他那張讓人噤若寒蟬的臉,完全不同。
有種很古怪的感覺,但眼下自己的好友正哭着,她也隻能安慰謝雨花。
飯桌上,幾人仍是閑聊,隻是這次沒有了林殊的身影。
“欸,今年林殊怎麼沒來?”謝母頗有些遺憾地問謝雨辰,“他其實還挺乖巧的咧。”
宋子涯吃着菜,打了個寒戰,像是知道她要來,謝雨辰特地沒有邀請林殊那樣。
“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我也不太喜歡,年夜飯一家人吃就足夠了。”
謝雨辰一邊說,一邊毫不掩飾地用侵略的目光看着宋子涯。
暗示的意味很明顯了。
宋子涯有些煩躁,她讨厭這種被人用目光打量的感覺,仿佛她是一件待估的商品。
那些大腹便便的老闆,也是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打量着她,可她完全沒有在意。
謝雨辰不一樣。
他是色中餓鬼。
謝雨辰打量着自己妹妹的這位好友,她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氣質不俗而高貴,舉手投足都自帶一種優雅的氣息,仿佛她出身便是大家閨秀一般。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沒有顯得素雅,反而襯得她那張臉更加昳麗,她拿着刀叉,緩緩進食。
沒有人教過她這些,是她對着影視資料,一遍遍地練。
謝父恰到好處地轉移話題,“子涯,好久沒見到你,最近在忙什麼?”
宋子涯搖搖頭,“沒什麼,我最近都在創業,很忙很忙。”
昨天她才跑完幾個投資,腿都跑斷了,依然要保持滿臉笑意。如果不是看在謝雨花的面子上,她可能都不會來這裡吃飯。
“是什麼方向的呀?”謝父問。
宋子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開口,“遊戲。”
“哦……”謝父若有所思,臉上似有不太贊成的表情,但也沒有完全表現出來,隻是禮貌一笑,“真是個不錯的行業,雨辰,你不也開公司嗎?可以和子涯小姐交流一下。”
“……”謝雨辰饒有興味地看着宋子涯,冰封的臉上露出一點笑意,“樂意至極。我是做廣告平面拍攝的,不知子涯小姐是否願意賞臉,來我們公司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