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覃亦澤小區,陳近南帶着李安安直奔醫院,漆黑的深夜,男人緊繃着下颌,任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着什麼,李安安虛弱無力地倒在副駕駛上,到了醫院,直接去了急診。
一旁的小護士看到李安安身上的青紫痕迹,不覺皺眉,狐疑看向陳近南,“你是她什麼人?”
隻見男人眸色深沉,趴在病床前神情嚴肅地盯着面前的人兒,“我是她愛人。”
小護士一聽,沒有再說什麼,隻囑咐道:“注意看着輸液瓶。”
陳近南跟着護士走出病房,“她情況怎麼樣?嚴重嗎?”
“受驚過度引起的暈厥,另外都是些皮外傷,觀察一晚上吧。”護士說完又看了眼陳近南,“你這個愛人是怎麼當的。”小姑娘吐槽了這麼一句,頭也不回的走開了。留下陳近南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靜。
是啊,他這個愛人是怎麼當的?
回到病房,看向病床,李安安蒼白的小臉,陳近南走近,掖了掖被子,此刻病房裡就剩他們兩人,他再也不需要僞裝,卸下強硬的面容,滿臉痛苦,自責不已。
“安寶,你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直到第二天早上,李安安才醒了過來,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看着孱弱令人心疼。
陳近南提着早飯一進病房就發現她醒了,連忙上前,“醒了,怎麼樣了?”
“買了粥,要不要吃點?”
李安安愣愣地看着陳近南忙碌的身影,搖起病床,撐好小桌闆,将買的早餐放到她面前,端起白粥吹了吹,喂了李安安一口,“怎麼樣?好吃嗎?”
李安安伸着脖子,像個小孩般點點頭,陳近南寵溺地看着她,喂她吃了早飯。
兩人中午的時候,辦理了出院手續,一上午李安安接到好幾個快遞電話,買的那些家電都到了,兩人一路回了李安安的房子。
陳近南本想讓李安安先回家休息的,可是她不肯,非要過來看看。
兩人到達的時候,工人師傅也到了,好幾家都在電梯口等着他們,李安安看到安裝師傅,連忙上前打了聲招呼,将門打開,全程倒也不用他們,安裝師傅頗有經驗,不一會兒,就将洗衣機、冰箱那些的都安裝好了。
臨走時,還說李安安的房子很好看,很有品味。
陳近南望向李安安傲嬌的側臉,小酒窩很明顯,這樣看她,一點也看不出她昨晚經曆過那些。
眼看安裝師傅要走,李安安才反應過來,連忙從沙發上拿起剛才買好的飲料,每個師傅給了一瓶。送他們進了電梯,才緩緩吐了口氣,轉過身來,看到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麼啦?”李安安狐疑。
陳近南站在原地沖她招手,李安安慢慢走過來,男人仿佛是嫌她走到太慢,往前跨了一大步,一把将她攬進懷裡,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身體,“李安安。”
“怎麼?”
“李安安。”
“幹嘛?”
“沒事。”
“李安安。”
李安安揚起脖子,要說的話還沒有問出口,就被落下來的吻堵了個滿懷,唇瓣被反複碾磨,李安安推距了下,呢喃道:“陳近南。”
男人退開一些,呼吸有些粗重,“怎麼?”
“放開我啦。”
“不要。”說着攬着她,兩人雙腳同步地走進房間。
李安安給客廳裡買了不少綠植,夏裡帆設計的綠植區域剛好,一整圈圍着沙發,兩人坐了下來。
事情處理完後,疲憊感襲來,李安安無力地靠在陳近南的肩頭,被男人環抱着,“寶寶,昨晚發生了什麼?”
話音未落,李安安脊背明顯僵硬了下,半晌她道:“我自己來處理。”
她不想陳近南知道,怕他知道了會出事,可是男人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心思,“項鍊?江唯序送的?所以昨晚是江唯序将你送過去的?”
陳近南這般機警的信息獲取能力令李安安驚歎,她知道這個事情瞞不住他的,在他肩頭哼哼唧唧半天道:“你不要管了,我自己來處理。”
聲音不大,但足夠陳近南聽得清楚,男人輕笑,“我什麼時候說要管了?”
李安安一聽,立即推開他,有被人愚弄的憤怒,然陳近南笑得雲淡風輕,不在意她的生氣,湊上前,吻上她的眼睛,李安安想拒絕來着,耳邊卻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再等等。”
李安安不解,“等什麼?”
陳近南磨蹭着她的鼻尖,“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男人卻不應她的話了,而是一下一下親着她的嘴角,她的下巴,直到腰部探進去一雙潮濕的大掌,李安安才反應過來,舌尖挑撥着陳近南,趁他不注意,突然張嘴咬了他的舌頭,男人吃痛,卻仍不想放開她,李安安無奈,“陳近南,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