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機會?”
陳近南實在想不出李安安能和覃亦澤有什麼交集。
“飯局上見過。”
陳近南力道突然加重,李安安悶哼了聲,她擡眼怒視他,陳近南動作停下來,“你還和他吃飯?”
“你為什麼和他吃飯?”
李安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想讓陳近南知道江唯序的事情。
誰知下一秒,男人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是因為通盛?江唯序讓你去的?”
李安安不說話,被他猜中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陳近南緩慢放下她的雙腿,李安安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腰部被陳近南扣住,将她迅速拉到了他面前,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意味不明地窺探着她閃躲的眼神,“他讓你去幹嘛?嗯?”
“你去和覃亦澤談生意?”
宋末聽着語氣不太對,偷偷瞟了一眼,恰好撞到陳近南的視線,慌忙将目光收回。
“說話!”陳近南的聲音帶着少有的怒意。
濕熱的呼吸灼燒着李安安的臉頰,她有些無措,難堪地低下頭。
陳近南突然罵了句髒話,“操他媽的!”
宋末心都跟着抖了下,他盡力平靜下來,手握緊方向盤,将車子盡可能地開的平穩。
李安安伸手捂住陳近南的嘴巴,“不許說髒話。”
車内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壓抑又憤怒。
他緩了緩将李安安拉到自己懷裡,不管不顧,低頭看了眼懷裡掙紮的人兒,“你再動,我就在這裡親你。”
李安安能夠感受到男人胸腔猛烈地跳動,一下一下燙着她的手心,她的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是。
良久,感覺到陳近南情緒平複了一些,李安安掙紮了下,“快到了。”提醒他。
車門打開,陳近南轉頭道:“一會跟着我坐。”
李安安連忙點頭,快速下車,緊跟在陳近南後面,覃亦澤和葉可兒下車,同陳近南這邊招了招手,幾人走進飯店,跟着服務員上了二樓包廂,李安安正上着樓梯,突然低頭看了眼腳踝,真是神奇,剛才陳近南給按了按,真的舒服了很多,上樓梯明顯感覺到腳踝不那麼痛了。身後的覃亦澤停在她身旁,“李安安,怎麼了?”
李安安猛地仰頭,看到陳近南站在樓梯處看她,她胡亂說了句沒什麼,快步上了幾個台階,追了上去,覃亦澤尴尬地擡頭繼續上樓。
進了包廂,李安安快速坐到了陳近南邊上,程毅和陳近南互相看了眼,坐到李安安邊上。
葉可兒一邊招呼服務員上菜,一邊轉着轉着桌子給華安的同事倒酒,輪到李安安時,李安安推脫了下,說自己喝不了,葉可兒笑着拿起她的酒杯,“李姐,多少喝一些吧,這是我們覃主任特地帶的會稽山,老字号的黃酒,您嘗嘗。”說着就要倒,陳近南起身一把拿過李安安酒杯,“不好意思,李安安喝不了。”
看着陳近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葉可兒莫名察覺出一股壓迫感,擡眼看了眼覃亦澤,男人臉色陰沉,葉可兒心頭一滞,又看了眼座位上的陳近南,隻得繞過李安安,給陳近南酒杯子倒了一些。
覃亦澤盯着李安安,今天她一進來就坐到了陳近南身旁,雖然看不出兩人是什麼關系,但是李安安坐在身姿挺拔、頗具壓迫感的陳近南身邊,莫名覺得紮眼,讓他心裡不舒服。
他故意提了句:“李小姐,您未婚夫最近還好吧。”
李安安臉上肌肉抽動了下,平靜回應:“謝謝覃主任關心,挺好。”
“上次,江總說你住院了,我本想着去看看你的,誰知江總說你被接回家了。”
陳近南看着菜上齊後,站起身來,打斷了覃亦澤的話,“覃主任,我敬您一杯,今日謝謝。”
覃亦澤起身,“哪裡哪裡,陳總客氣。”
陳近南坐下對李安安說:“吃飯。”
一頓飯,覃亦澤看着陳近南給李安安夾了不下十次菜,吃着吃着臉色越來越差,最終變成了鐵青色,他瞅着李安安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突然惡念陡升,一邊看李安安對其他男人笑,覺得她像個□□;一邊又暗自惱怒,為什麼她不能對他也這般。
午飯中,宋末提前出去了趟,把賬結了,飯局結束,葉可兒去結賬時被告知已經付過了,她狐疑着又報了下包廂名,前台确認一下還是說已經結過,葉可兒搖頭晃腦地走回包間,衆人已經起身,葉可兒走到覃亦澤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覃亦澤臉色一變,看向陳近南,“陳總,今天說好我請吃飯的,您這是幹嘛?”
陳近南穿好西裝,微微抿唇,道:“今天已經麻煩覃主任陪着我們轉了一上午,這頓飯在怎麼說,也是應該華安請的。”
覃亦澤還想說些什麼,陳近南道:“好了,覃主任,以後咱們吃飯的機會多着,不要在意這些。”一句話,既給足了覃亦澤面子,又封了他的嘴。
下了樓,覃亦澤走到李安安邊上,“李安安,今天吃好了嗎?”
葉可兒說:“李姐,覃主任可都點了些你愛吃的。”
李安安輕笑了笑,“那多謝覃主任了。”
說完看到車門開着,連忙上了車,覃亦澤還想說些什麼,李安安快速關上了車門,将男人的聲音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