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審判長繼續流程，黃媛開口反駁：“你才有精神分裂，何輝，你睜着眼睛說瞎話不怕遭報應嗎？”

何輝不理會她，拿出方才阿凜交給他的鐵證據：“審判長，我有原告父親親口作證。”

聽到原告父親四個字，黃媛喉頭忽然梗塞。

見狀，審判長讓黃書親自出場舉證。

黃書被請出來後，先看了眼在下面坐着的青黛，又看了眼阿凜。

最後在黃媛難以置信的視線中向審判長陳述：“我女兒黃媛确實患有嚴重精神分裂，以及自殘行為。”

……

凜冬破了阿凜留下的陣法從廁所出來時，撞到了何輝。

“大師，你怎麼這麼快就換了一身衣服？”何輝先她一步開口，“這次真是多虧大師你把黃媛她爸拉出來作證了，等我把黃媛接回來後請你吃飯，到時候我再求大師您幫我辦一件事。”

看他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下去，凜冬頓時明白黃媛和何輝沒有離成。

“大師，您怎麼來的，要我送您回去嗎？”

“不用，我開車來的，你先回去吧。”

“行。”何輝沒走幾步，忽然想起前兩天，因為凜冬派他去做别的事情，而沒發完的那些尋人啟事，停下腳步問：“大師，前幾天沒發完的那些尋人啟事我還要接着發嗎？”

“你沒發完？”

“是啊，當時你讓我去做别的事情了，我就沒來得及發。”

凜冬：“……”

看着何輝印堂之處多了一抹魔氣，凜冬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但還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你想發就發吧。”

“好。”打赢了官司，何輝有些得意忘形，沒在凜冬口中聽到必須發的意思，他出門就将車裡那些沒發完的尋人啟事扔進了垃圾桶。

凜冬在門口等了許久，才見到海因先出來，她剛要上去問什麼情況，就見阿凜打過來電話。

“凜冬，你這麼快就從廁所出來了啊，看來我不在這些年，你的陣法精進不少。”

凜冬無視她的調侃，問：“為什麼不讓何輝發尋人啟事？”

“你為什麼讓何輝發尋人啟事？”電話那頭的阿凜輕輕一笑，“發不發好像都沒用了，凜冬，你擡頭看天上。”

凜冬擡頭，不知道哪裡吹來一陣詭異的風，裹着一張張紙吹向法院門口。

凜冬伸手接住落在自己面前的那張紙，上面用彩色墨水打印的圖片，正是她發給何輝的尋人啟事。

“凜冬，你還記得之前伯母跟我們說過的一句話嗎？”

“禍非禍，福非福。”

阿凜念完，切斷通話。

黃媛已經調整好情緒和青黛來到她身後，撿起地上那張紙：“姑姑，這個走丢的女孩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連老家都一樣，好巧啊。”

“是嗎，我看看？”青黛搶過她手中的尋人啟事掃了一眼，“确實挺巧。”

凜冬将尋人啟事折起來，打斷兩人談話：“我們回去吧。”

“大師，我和何輝沒離婚，我爸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相比海因的情緒低落和青黛的強顔歡笑，黃媛對于離婚失敗沒有什麼明顯情緒，一心隻考慮黃書的安全。

“你們沒見到他嗎？”

青黛搖頭：“結束後他就不見了，我和媛媛沒找到。”

“那就先回去吧，晚上我們再去别墅找找。”

黃媛不想再留在家裡提心吊膽，問：“我可以一起去嗎？”

“不行，太危險了。”青黛馬上拒絕她。

凜冬卻說：“可以。”

“真的嗎？”黃媛眼中第一次産生希望之光。

“嗯。”凜冬在青黛疑惑目光的注視下點頭，“或許你能把他喊回來。”

聽凜冬這麼說，青黛也不再阻攔。

凜冬注意到海因落在後面，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福是禍還非定數，打起精神來。”

“嗯。”哪怕凜冬這麼說，海因還是打不起精神。

凜冬隻好繼續說：“海因，你這個表情有點醜。”

在張雯面前時刻保持帥氣精緻的海因對凜冬的容貌攻擊充耳不聞：“……”

凜冬見狀，掏出手機給他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張雯欣賞一下。”

“不要！”海因這才有了精神跟凜冬搶手機，“别發給她。”

凜冬看着海因把照片徹底删除，說：“等黃書的事情解決完，你就和張雯去海邊旅遊吧，你泡泡海水，說不定身體恢複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