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謝璟看不下去了,瞥向他弟道:“十七不是修士,雲澗距離這裡數千裡,如果是騎馬的話他身子骨受不住的。”
知他者莫若他對象也。姬月籬嘴角抽搐看着謝頑颔首:“到時候你會收獲一堆散架的骨頭渣,揮揮手就能把我揚了的那種。”
謝頑:“。。。。。。”什麼樣的人能把‘自己骨灰揚了’這種話挂在嘴邊的?無語片刻,問:“那我們要怎麼去?”
半信香後謝頑知道他們坐什麼去了——飛舟。兩層樓高的飛舟自甲一納戒放出來,赫然占了謝府演武場大半地方!
飛舟是器師跟符紋師的雙重傑作,是修士出遠門的必需裝備之一,隻是每艘飛舟的造價不菲,且飛行陣盤消耗的是玄晶,一般修士家族消耗不起罷了,每見謝家都是騎馬出行麼?不過這點問題對姬月籬來說算是問題嗎?必須不算呀!
他輕咳聲壓了壓嘴角弧度沖眼饞不行的謝頑,以一種欠欠的神态道:“考慮到就我們仨人出行,不用太大空間,所以就用這艘了。”
言下之意還不止有這艘是吧?
兄弟倆:“。。。。。。”就這種語氣神态出門沒被打隻能說全靠他姓‘姬’了。
飛舟的速度遠非陸地奔駛的馬所能比拟的,所以姬月籬一點都不急,不過在見謝頑每天眼饞飛舟後又改主意了,跟謝璟商量着幹脆出發算哒,大不了多繞幾座城,權當帶謝頑漲漲見識。
謝璟自然沒有不依的,謝虎想着反正已經同意他們去了,早點出門也早點回,是以這日攏月城民衆又有了談資,聽說姬家公子的嫁妝裡有艘可承載上百人的飛舟知道麼?
彼時飛舟已然淩空飛過攏月城上空逐漸飛馳向遠方,站在甲闆往後看略大攏月城在視線中漸漸縮小,最終消失在視線中,往前看是一望無際的山脈密林,綠帶一般的河流,刀捎一般的山嶽,以及蔚藍無際的遠空與白雲。
謝璟推着輪椅過來:“是不是很震憾?”人可能是受限于沒有翅膀,是以對高空飛行都種骨子裡向往,他猶記得自己第一次登上飛舟時那種即震憾又激昂的心情。
“哥你說我們東境有多大?月籬哥說的中州核心區又有多大?還有其它兩大域,是不是跟我們中州一樣也分東南西北四境?”謝頑目光帶點茫然又向往問。
“這些問題你該以後自己去尋找答案。”謝璟語重心長回他說。
自己去尋找答案麼?這句話如同石子跌入謝頑心湖,終歸擊蕩了些許漣漪。
雲澗國雖距離攏月城數千裡但飛舟的速度擺在那,仨人一點都不急,走走停停看到巍巍高山要去看一下,瞧見風景秀麗之地也要停一下,碰到繁華都城也要憩個一兩天,還時不時由着飛舟飛一晚飛到哪就算哪,到真如之前所說就當帶自家小孩漲見識了。
不過對此謝頑持不同意見,帶他漲見識隻是順帶,他們自己想遊山玩水才是真。好懸他沒有覺醒什麼奇怪意識,否則吐糟聲怕是要涮屏的。
終于。慢悠悠恍蕩蕩了個把月,終于進入雲澗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