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途二人抱頭鼠竄,一連串髒話脫口而出:“你們兩個有病吧?打我們幹嘛,繼續互毆啊!”
雨勃然大怒:“敢罵我?你們死定了!”
巫禾也冷笑:“上次的賬還沒算,這次别想跑!”
五人形成了一種詭異的你追我逃關系。
他們追,他們逃。
所有人都插翅難飛,除了夏時。
借着雨的掩護,夏時湊近巫禾,在對方想要殺人的視線下小聲開口。
“等下,親愛的,别急着動手,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用腳趾頭想巫禾都不記得。
于是夏時沒等他開口,就熱情道:“我是你好久不見的前輩啊!我們一起搞掉了邪/教徒的獻祭,還救下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他的語氣是那麼地真摯,仿佛二人真有什麼深情厚誼般。
巫禾動作略微一頓:“前輩?您怎麼在這裡?還和一群垃圾待在一起?”
夏時:“傻瓜,當然是因為上次他們把我綁走了啊,當然我是裝的。”
巫禾:“……”
巫禾大為震驚:“上次那個就是你??”
夏時用憐愛智障的眼神看他,飛速把情況解釋了一下:“雨不是壞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你倆别真打了。先把這兩人揍一頓,打成重傷但不緻死。”
劍修猶豫了。
他能相信面前這個人嗎?雖然他們合作過一次,但是……
如果現在停手的話,他會被那個怪物殺了吧?
能賭上性命嗎?
終于,在察覺到雨的收手後,巫禾做出了決定。
他也不再真的動手,和雨演了起來。
趙途龐嫱二人被打了個半死,勉強才逃出生天。
夏時也負了傷,但比兩人輕上一些,還能拖着他們往别墅走。
他還感歎:“我就說還是逃跑技能有用吧?”
趙途二人:“……”
“我聽老大說,咱們年底前要完成一個任務。你們這個樣子,還能工作嗎?還能管住邪/教徒嗎?”
少年眉頭緊鎖,擔憂地問:“完不成任務咱們都得死吧?老大呢?”
“啊啊啊——”
趙途崩潰地捂着頭慘叫起來:“我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怎麼在剩下的兩個半月内完成任務??我們會死吧?一定會死的!”
“水蛇不會死,他是總負責人,有三次豁免權!他倒是有恃無恐,可誰管我們生死?”
被逼到絕路的趙途,目光緩緩移到了夏時身上。
可他不知,在他盯着夏時的時候,龐嫱也在看他。
如果非要選個人的話……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趙途呢?
感情上,夏時更溫柔體貼,是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
道理上,趙途受傷嚴重,更容易對付。
“不過,就算有豁免權,也不會一點懲罰都沒有吧?比如降職、刑罰什麼的。”
阿喻突然的話打斷了兩人心思。
隻聽他狀似無意道:“老大那麼強勢的人,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他一定會出手的。”
“不過老大讨厭麻煩,時間又不夠了,他大概會挑容易的對象下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本就計劃對同伴下手的趙途立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最容易的對象,不就是他們幾個嗎?
水蛇會不會直接拿他們當祭品?反正他們本來也要死,不如利用一下,說不定能活一個。
而趙途是能感受到水蛇對待他們的微妙區别的,所以他才總是邊緣化龐嫱。
如果非要挑一個,他一定是被犧牲的那個!
不行,絕對不行,他要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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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個漆黑的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夏時房間内。
少年仿佛早有預料般坐在床邊,眸光掃向趙途:“你果然來了。”
趙途一訝,露出一個假笑:“我就是看看你傷勢怎樣,沒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
他不太想正面對上阿喻,見沒有偷襲的機會便準備下次再來。
夏時卻朝他露出一個豔麗難言的笑容,然後一掌打在自己胸口上。
在趙途震驚的目光中,他又打碎了一旁的桌椅牆壁。
鮮紅的血液從夏時嘴角流出,染紅了白襯衫,看起來可怖至極。
聽到動靜的龐嫱踹開大門,急吼吼闖進來:“發生什麼事了?”
她看見屋中一幕,眼眶瞬間紅了:“趙途你瘋了?你居然對阿喻下手!我要彙報給老大!”
什麼都沒幹的趙途:“……”
他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阿喻,根本不是傻白甜……
他是個白蓮花啊!
但因為阿喻前期的形象塑造和反複加固刻闆印象,所有人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