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确實沒見過,但他怎麼可能在時蘊玉面前露怯,急道:“我見過的,高中的時候見的!”
時蘊玉好像不耐煩了,“我數三秒,過時不候。”他開始倒數:“三,二,”
“真是的,數五秒不行嗎。”程澤小跑到時蘊玉面前,小臉紅撲撲的:“你真的行?别弄痛我了。”
時蘊玉把程澤拉到自己懷裡,用行動證明。程澤背靠時蘊玉的胸膛,時蘊玉的頭抵在程澤的肩膀上,時不時用鼻子蹭程澤的臉頰,脖頸。
時蘊玉一手把方向盤,一手攬着程澤的腰。
“把蛻打開。”
程澤羞澀地閉上眼,時蘊玉拍了一下程澤的大腿:“再大一點。”
好奇怪。
為什麼自己摸沒那麼舒服,為什麼時蘊玉摸上去就酥酥麻麻的,從尾椎骨爽到了天靈蓋,程澤分神,拉過腰上時蘊玉的手,細細摸了摸:“是不是觸電了?”
時蘊玉看兩個人的手交疊,眼眸漸沉,反手與程澤十指緊扣,另一隻手用了勁:“分心?”
程澤痛哼一聲,斥道:“輕點。”心裡卻想,時蘊玉一定在嫉妒我,嫉妒我有大寶貝!
快感急速攀升,程澤揚起脖頸,青色的血管爆出,他的手手緊緊按住時蘊玉的大腿,腳趾收緊,他的腦子徹底清空,在這關鍵時刻時蘊玉卻慢下動作,在程澤耳邊輕語:“好菜啊程澤,那麼快?”
從天上掉到地上。
程澤豁然睜開眼,眼尾泛紅,鼻尖也紅紅的,他舔了舔幹澀的唇,不可置信,氣急敗壞地喊道:“時蘊玉!我是第一次,很正常的好不好!”
時蘊玉的唇不經意碰到程澤的耳垂,呼吸滾燙,話卻冰冷:“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不弄了。”他神色淡漠,一幅冷冰冰,誰也化不開的樣子。
程澤不能接受快樂離他而去,“不能堅持一下嗎?”
“可以。”時蘊玉盯着程澤的鎖骨:“把睡衣解開。”
二十年來,程澤第一次嘗到極緻的快樂,他的大腦早已被俘虜。
底線歸根到底是一條線,線是彈性的,可以移動的,程澤已然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也無不可。
剛經曆過情。潮,程澤的手還在顫抖,手指放在小小的紐扣上怎麼解也解不開,他有些急了,蹭了蹭時蘊玉:“你幫我吧。”
時蘊玉将程澤翻過來,兩人面對面,他靠在床頭,冷酷又無情:“自己解開。”
程澤吸了一口氣,暗罵時蘊玉是烏龜王八蛋,一把扯開睡衣,小小的白色紐扣咕噜咕噜滾到床上,地上,程澤紅着眼,恨恨道:“行了吧。”
時機成熟。
時蘊玉墨黑的眼眸沉沉,裡面的欲望仿佛能化成實質,但動作卻如一位紳士,他擡手摸上程澤的鎖骨,“冷不冷?”
程澤不答,隻一味拉過他的手:“快點。”
“好心急。”時蘊玉低笑。
空調兢兢業業吹着冷氣,冷氣卷起窗簾,窗簾微微晃動,一如床榻。足以容納兩人的大床上鋪着天藍色的床單,但細細看去,天藍已變深藍。
“狗東西!”
“不要臉的時蘊玉!”
水龍頭沖着生菜,柔嫩的菜葉承受不住,一顫一顫的,程澤關上水龍頭,發現生菜上晶瑩閃爍,程澤咽了咽口水,别過臉,不看水池。
雖說兄弟間互幫互助很正常,但時蘊玉這個人屬狗的,程澤捂着自己泛痛的胸口,嘿嘿一笑:“還好我咬回去了。”他咬了時蘊玉的手腕一大口!
不過……
程澤看自己的手,哀嚎:“我髒了。”
昨晚,時蘊玉幫程澤,時蘊玉提出程澤也要幫他。
程澤提起褲子不認人,驚訝問:“你不是不行嗎?”
話音剛落,程澤便覺背後生寒,時蘊玉讓他見識到什麼叫生機勃勃。
程澤甩甩手,過了一晚,手腕還是酸,人比人氣死人,跟時蘊玉一比,自己的寶貝隻能叫小寶貝了,時蘊玉的才是大寶貝。
“有什麼了不起。”程澤恨恨撕着生菜,絞盡腦汁想時蘊玉的缺點,肩膀卻突然一沉,程澤吓了一激靈,回頭看,時蘊玉正站在他身後。
“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的。”程澤翻了個白眼,雖然他們做了好兄弟才能做的事,但他還是看時蘊玉不爽,尤其和他的大寶貝坦誠相見後,看時蘊玉更不爽了。
“今天周末,我們出去吃吧。”時蘊玉重新搭上程澤的肩膀:“順便看個電影。”
程澤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這是什麼情況,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