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看着這些布置,滿意點點頭,而後仰起頭看向身邊沉默的黎佑許:“說到浪漫,就得是紅玫瑰,對吧?”
黎佑許依舊沉默,點點頭。
他很難不想歪。
陸瑤中午是怎麼說的?
“你的純潔,很寶貴,我不忍心在這麼草率的地方就奪走它。”
所以。
這是特地找了個隆重的地方,準備——
奪走、自己的、純潔?
正出神時,陸瑤搭在他小臂上的手捏了捏:
“今晚不回家,我們在這裡睡,你先玩會兒,我去洗澡啦。”
陸瑤進了浴室,黎佑許一個人在客廳坐在客廳沙發,看着那束放在矮幾上的玫瑰。
飽滿、紅豔、香氣四溢、嬌嫩欲滴。
下午兩人幾乎都在一起,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安排的這些。
難道是她說有個臨時會議的時候?
難怪,那會兒她的表情看起來嚴肅的有些過分,不像平時開會時那麼不情願。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柔嫩的花瓣,搖頭失笑。
此時,他終于深刻體會到身為“霸總的小白花”究竟是怎樣一種待遇了。
*
進到浴室,陸瑤才發現,甚至連浴缸旁都放了一筐新鮮的玫瑰花瓣。
泡澡用的。
于是她高高興興地泡了個澡,直到頭有些暈乎乎的才意猶未盡地出了浴缸。她頭頂裹着毛巾,臉上敷着面膜,一邊往腿上塗抹着身體乳,一邊盤算着。
現在大概十一點,等她的睡前護理流程結束後出去大約十一點半,再玩會手機,很快就到十二點放煙花的時間啦。
時間安排非常合理,一切盡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等到她香噴噴出了浴室,才發現黎佑許并不在客廳。
也不在卧室。
她“嗯?”了一聲,心想他總不會是偷偷跑掉了——陣仗太大把“小白花”吓跑?不可能。
保镖還在門口呢。
她喊着他的名字,滿房間轉悠,甚至疑心他是不是在和她躲貓貓,連卧室的窗簾都拉開看看他有沒有躲在裡面。
剛才注意力全在床單的玫瑰花瓣上,電動窗簾緩緩拉開,陸瑤這才注意到這間套房的特别之處。
這張床居然沒有床頭!
四四方方的一大張床置于房間的拐角,窗簾拉開,露出巨大的L型落地窗,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城市夜景。
當然也可以看到煙花,隻是視角不如客廳。
這也太——
敞亮。
她在心裡感歎一下,随後沒多想就離開了,繼續找黎佑許的身影。
直到她随手推開一扇門,清新的洗護用品味道順着門縫争先恐後的往外擴散。黎佑許顯然已經洗過澡,他穿着浴袍,正站在洗手台前,對着鏡子仔細地——
抹剃須泡?
“原來這還有一個浴室,”她嘀咕道,随後注意到他在做什麼,問,“大晚上的,你刮什麼胡子?”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刮完胡子,又仔仔細細刷了牙,再次洗了一遍臉,認真擦幹,才對陸瑤說:“我好了。”
陸瑤靠在門邊看他做這些。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的睡前流程,連刷牙都是口腔健康專家建議的足足三分鐘。聽他說“好了”,她驚訝問道:
“洗完臉不用抹點什麼?皮膚不會幹嗎?”
“今天不用,”黎佑許不知為何眼神有點閃躲,“你就别問了。”
陸瑤睜大了眼,好心建議這人怎麼還不聽呢。
“不要仗着年輕随便霍霍自己的臉,等老了你就知道什麼叫為時已晚。”
“好好好,”他扶着她的肩膀,輕輕推着她一路走到卧室,“知道你喜歡年輕貌美的,我會好好保養。”
來到卧室,黎佑許看着床邊大敞的窗簾外的景色,有些驚訝。
陸瑤卻神色如常坐到床邊,拍了拍被子,發出“噗噗”的聲響,輕飄飄的玫瑰花瓣因為她的動作有幾片移了位。
她想起來還沒問黎佑許關于這個套房布置的感想,于是問道:“我浪漫嗎?”
“浪漫。”
“喜歡嗎?”
黎佑許已經蹲在她身前,他拉着她戴了戒指的那隻手,揉了揉她的指肚,“喜歡。”
陸瑤高興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蹲下,讓她浴袍下的腿不安地并了并。卻也還是揉了把他帶着水汽的頭發,拉他起身。
“你想在這裡看煙花,還是客廳?”
“第一次還是在床……什麼?煙花?”
陸瑤:“什麼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