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佑許,你大膽,竟然敢綁你老闆!”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幻想過你老闆?”
聽完這句話,陸瑤沉默了,心冷了,絕望了。
如果說她剛剛掙紮的像價值六塊錢的berber亂蹦的大鯉子魚,那麼她現在僵硬的像是沒有氣的半價魚。
“……你怎麼知道?”
“你剛剛自己話裡透露出來的。”
用苦練的系絲巾技術拿着鐵灰色領帶在她手腕上系了個形狀堪稱完美的蝴蝶結,黎佑許滿意點點頭,掀開她後背的衣料。
入眼是雪白細膩的肌膚,漂亮的背溝和橫于其上的淡紫色布料,沒看到自己想找的東西,他又湊近看了看,伸出手,不帶情/色意味地摸了摸那塊布料。
陸瑤還沉浸在自己因過于嘴快暴露了自己曾經惦記過他這件事的悔恨中,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卻一直有火辣辣的視線停留在自己後背。她側過頭,悶聲道:
“變态嗎?你研究什麼呢。”
她因為在床單上蹭了半天,這會一偏過頭來,有一绺頭發斜過擋住臉,随着睫毛眨動的頻率抖啊抖。黎佑許伸手将那绺頭發别在耳後,看到她白中透粉的臉頰,手指情不自禁地在上面點了點。
陸瑤張嘴要咬,他躲都沒躲,食指的第一關節傳來輕微的痛感,他卻勾勾指尖,與她濡濕柔軟的舌尖相觸。
陸瑤皺眉、張嘴、偏開臉、閉緊嘴巴。
黎佑許又用濕潤指尖戳了戳她的臉頰肉,看着陸瑤躲來躲去,終于問出了那個好奇半天的問題,語氣極為真誠:
“怎麼沒有搭扣?”
“唔?”陸瑤回憶了一下,“這件是前扣。”
黎佑許恍然大悟,立刻将她翻過來——陸瑤很抽象地想,現在又變成了價值五塊栽栽愣愣肚皮朝上的陸姓大鯉魚。
被攤餅似的翻來翻去,陸瑤搖搖腦袋,把擋在臉上的發絲晃走。
眼看着黎佑許的手已經抓住她小腹的布料就要往上掀,那架勢像是今天必須學會“如何解開内衣搭扣”這門技術,她連忙側了側身,連他的手一同壓住。
被柔軟的小腹擠壓在床墊,黎佑許覺得自己的手仿佛陷入了一團史萊姆中,他挑挑眉,手掌展開,“做什麼?”
她就是……還沒準備好要坦誠相待到這種程度。
可自己剛才都快把他摸秃噜皮了,這會又……會不會不太公平。
哎呀,這種事,哪有公不公平!
陸瑤臉朝下,手還背在身後,絞盡腦汁想着對策。想了半天,她曲着腿而後跪起,直起上身,喘着氣在他臉上親了親。
“你是一個……不會解内衣搭扣的男孩子,很純潔,我很喜歡。”
“喜歡什麼?”
陸瑤歪頭,“喜歡……純潔男孩?”
黎佑許冷笑,看出她的心思:“不需要用力就能扯開的東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她點點頭,“善良純潔的君子,能不能把我的手解開?”
黎佑許的手順着她小臂一路向下,陸瑤心裡剛剛亮起希望的光,可他的手在那個精心束起的蝴蝶結邊緣蹭了下,就又轉了個彎,隐沒于駝色衣衫之下。
她因為雙手背後的姿勢,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前拱躬起。身子又因為他在衣擺之下的動作顫抖一下,被紫色蕾絲布料包裹住的軟白便也跟着抖了抖。
和她面對面的黎佑許自然也注意到了它……它們的跳動。
他不光能感受到頸側動脈突突地跳動,還能感受到有更猛的一股血流和沖動向下奔湧,他偏過頭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再擡起頭來,眼角猩紅:
“不是說我是真愛嗎?”
陸瑤聲音都顫着,感覺他都有點要變異了。生怕他一個沖動就想在總裁休息室這麼草率的地方奉獻處/男之身:
“是真愛,但沒說今天就要真做——哎——!手拿出去啊啊啊!!!!”
大約她的尖叫太過刺耳,染上體溫的束縛終于被松開,陸瑤松了一口氣。
有些酸痛的手捧着黎佑許的臉,擡起眼睛,努力忽略眼皮子底下格外活躍突出的小黎佑許,不忘安撫他:
“你的純潔,很寶貴,我不忍心在這麼草率的地方就奪走它。”
黎佑許掀了掀唇,露出森白的牙:“那真是謝謝你了?”
“說‘謝謝’就可以。”
“謝謝陸總,浴室借我用用不介意吧?”
“不客氣,不介意。”
黎佑許看着她手軟腳軟地爬下床,随手撥了下蓬亂的頭發,眼角眉梢包括唇瓣皆是一片绯紅,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忍不住逗她:
“不問問我用來做什麼?”
“别以為我是什麼不谙世事純情小女孩,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呃,”看到黎佑許眼神的轉變,她連忙住嘴,主動割城讓地,“從今天開始,家裡的浴室也允許你和我共用,不用謝。”
“……”
她看着手機裡塞滿的消息:“合樂的秦總快到了,向語驚好像也一起來。我先去忙,你……解決完也别亂跑,乖乖在屋裡待着,或者讓保镖陪你玩。”
休息室的門開啟又關上,黎佑許起身打開窗戶,讓寒風灌入房間,室溫越來越冷的同時。
心也越來越冷。
這個拔腿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