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荇岚神色平靜如水,指尖輕輕摩挲着茶盞邊緣,腦海中卻飛速思索着可能的原因。
這時,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似乎按捺不住,壓低聲音卻又不無興奮地與同伴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這附近出現了一處神秘遺迹,據說裡面有上古大能留下的傳承和無數珍稀法寶,好多人都趕着去碰碰運氣呢。”
修士們耳聰目明,這金丹期修士自以為壓低了聲音,可這話卻如長了翅膀一般,清晰地傳入了周圍人的耳中。
另一桌,一位元嬰期修士正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嗤笑一聲道:“哼,就你這金丹期的微末修為,也敢妄想從那遺迹裡撈到好處?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别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那金丹期修士被這話噎得滿臉通紅,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圓睜,怒視着元嬰期修士,大聲吼道:“你莫要小瞧人!我雖隻是金丹期,但機緣之事誰又能說得準?說不定那遺迹就與我有緣,我不僅能得到傳承法寶,還能借此突破境界,将你這等自命不凡之輩踩在腳下!”
元嬰期修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茶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茶水濺出老遠。
他緩緩起身,周身靈力湧動,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茶館,讓那些低階修士們紛紛變了臉色,大氣都不敢出。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在這修真界,實力才是說話的資本!”元嬰期修士說着,擡手便是一道靈力匹練朝着金丹期修士轟去。
金丹期修士臉色大變,急忙運轉靈力抵擋,但元嬰期與金丹期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他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筝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口吐鮮血。
茶館内頓時一片混亂,衆人紛紛躲避,生怕被波及。葉荇岚眉頭微皺,心中暗道這元嬰期修士太過霸道。
就在這時,荒山原巡查修士身着整齊的黑色勁裝,腰間佩着法器,大搖大擺地走進茶館。
領頭的那人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又看了看那元嬰期修士和受傷的金丹期修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雙手抱在胸前,大剌剌道:“承蒙照顧,一千靈石,誰給?”
元嬰期修士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你這道友好生無理,是他們先挑起事端,我不過出手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竟敢獅子大開口索要靈石?”
巡查修士絲毫不懼,反而挺了挺胸膛,大聲道:“我不管是誰先挑事,這茶館被你們弄成這樣,影響了城中秩序,就得賠償。一千靈石,一分都不能少。若是不給,就别怪我把你們都帶回執法堂,按規矩處置!”
金丹期修士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怒道:“你這分明是訛詐!我是受害者,憑什麼要我們出靈石?”
巡查修士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受害者?你看看這茶館的桌椅闆凳,再看看這滿地的狼藉,你們誰也别想跑。要麼交靈石,要麼跟我走!”
“荒山原的規矩就是如此!”
允許打架,甚至是鼓勵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