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嗎?
做了什麼夢,讓他哭成這樣?
啊天——
但現在看來并不适合繼續讨論這個話題,希米莉娅默默的幫降谷零順着氣,這孩子哭的一抽一抽的,讓人覺得可愛又擔心。
主要是她也沒察覺到降谷零睡覺的時候有什麼特别變化啊,要是做噩夢的話,她應該能觀察到才對。
但話又說回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如果是被噩夢纏繞,究其原因還是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嘛。
總之今晚再看吧!
“不管做了什麼夢,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不是嗎,zero?”
降谷零把頭埋在了希米莉娅肩膀處,大概是點了點頭,希米莉娅感受到了輕輕地搖晃。
降谷零聲音委屈巴巴的說:“我,就是,有點怕。”
猶豫了一會,他把頭擡起來,一臉認真的看着希米莉娅,補充了一句:“不許笑我。”
“咳,”希米莉娅努力咬住下唇,控制住上揚的嘴角,降谷零這個樣子也很可愛呀。小麥色的臉上帶有絲絲水痕,一雙水汪汪的狗狗眼裡是灘紫灰色的清泉,鼻尖和眼眶處都泛着紅,倒是給這個男孩子添加了……甜美?
“不笑,zero做噩夢被吓到了很正常,我也會做噩夢,有時候也會被吓到。”說罷,擡手揉了揉降谷零頭發。
“大家快要回來了,zero要不我們先去洗洗臉?”
希米莉娅撇了一眼教室前面的挂鐘,這會兒是放學前的自由娛樂時間,大概再過15分鐘,小朋友們就會和老師一起回來,收拾好從家裡帶過來的東西,然後排着整齊的隊伍牽着手走到校門口,等待來接自己的父母。
要是那時候被小朋友們看見降谷零哭可就不好了,雖然希米莉娅不認為降谷零哭有什麼的。
誰規定男孩子要堅強到什麼都扛?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哭?不過就是帶着有色眼鏡看人而已,誰又說女子一定要成為賢妻良母呢?
降谷零用手臂抹了一把眼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希米莉娅率先跳下凳子,是的,跳下凳子,然後拉起降谷零的小手,感受男孩手心的溫暖,帶着他朝教室旁邊的浣洗室洗臉。
《重生之我在幼兒園帶zero》
啧,什麼破爛名字。
……
“小椿——小零——”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來接他們的不是風見先生,而是最近忙得腳不沾地的降谷正晃。
兩個小降谷手牽着手跟随大部隊剛走出校門,就看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男人朝他們揮手。
“爸爸!”降谷零眼尾的紅剛消下去沒多久,臉上的小傷心就被笑容代替,他好久沒看到爸爸了。但是即使再開心,他也沒有放開拉着希米莉娅的手,而是拉着她,倆人一塊兒向降谷正晃沖去。
“欸,小零想爸爸了沒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