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翀伸出的手一頓,方才還溫雅的目光陡然間變得鋒利無比,他沒說話,可那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夏侯淳不想在大庭廣衆下繼續和毋翀攀扯,福了福身就要走。
“你就不想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毋翀望着夏侯淳的背影,淡淡開口。
夏侯淳背脊一僵,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瞬間遍布全身,激的她萬分難受。
“可可。”夏侯淳道:“你出宮去找師父将我受傷的事告知與他。”
可可知道夏侯淳這是要支開她,急得直跺腳:“小姐!”
“去吧。”夏侯淳看着她,眼神堅定:“沒事的,我保證。”
可可一顆心上下不定,猶豫許久,才咬咬牙道:“是。”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她。”毋翀扯出一點笑容,卻滿是諷刺:“從前本王以為女子之間隻有争風吃醋,嫉妒埋怨,卻不想兩個女子之間竟還能生出情愛來。”
夏侯淳對這些冷嘲熱諷毫不在意:“她如何了?”
“想知道?”
夏侯淳毫不猶豫道:“是。”
戊翀笑的張揚:“過來,牽本王的手,本王就告訴你。”
尋常内宅女子聽了這渾話隻怕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更何況說這話的是現下名動上京城的陵王殿下。
可饒是冷冽的寒風裹着雪花吹在夏侯淳白皙的臉上,也見不到一絲紅暈。
因為不在意,所以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讓計晖去大疆,是你的主意?”這些天夏侯淳想了很多,本來大疆内亂,計晖支援一事就多有蹊跷,現下再看戊翀的樣子,隻怕其中少不了他的手筆。
“或許我們可以不要談她,說些别的。”
夏侯淳心中雜亂,如今她迫切想要知道計晖的消息:“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方才說的話隻是诓騙我跟你在這裡淋雪,恕不奉陪。”
見夏侯淳要走,毋翀不再維持君子風度,也不顧夏侯淳的感受,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同本王一起去本王宮裡坐着談,亦或是本王抱着你去,自己選。”
氣氛僵住了,夏侯淳自知不是毋翀的對手,站在這裡隻會增加無端地拉扯,惹人閑話。
此時,不遠處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宮女走來。
“放開,我自己走。”
毋翀笑了笑,很信守承諾的放開了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