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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西征伐張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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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六年,三月。

邺城相府議廳。

“捷報,捷報——”

斥候飛奔,穿過林立将群,差點與檻外侍茶倒水的府吏撞個滿懷。

“夏侯淵、徐晃二将軍,于二月底圍城,大破太原商曜叛軍!”

“好!”

“好啊!”

廳堂群臣無不撫掌稱善。

一炷香前,文臣文武就關中問題展開了激烈争論,荀攸等謀臣認為,自赤壁一戰後,曹劉孫三家呈掎角之勢。除了左右觀望的張魯,關西諸将,譬如韓遂、馬超等,表面雖然依附漢廷,背地卻不斷招兵買馬,割據一方。将來曹操如若要收複江南,西部軍閥始終是掣肘之患。

于是以司隸校尉鐘繇為首,武官紛紛主戰,希望用武力征服張魯,從而一舉斷了馬超等人叛亂的念想。鐘繇更是向曹操請命,率三千兵入關,外托讨伐張魯,實質脅迫關西諸将。而以賈诩為首,部分文官卻持反對意見。争執不休之際,一紙捷報傳來,大廳瞬間沸騰,助長了主戰派的氣焰。

作為新封的千戶侯,頂着嶄新的朝議纓帽,曹植自感使命在肩,況是在如此重大場合。于是他在楊修的眼神暗示下,搶先曹丕一步,手執笏版,先對着曹操一揖,又轉身面向群臣道:

“關中為我西陲門戶,自天子西遷,洛陽人民單盡,鐘司隸遷徙關中百姓,又招納流民叛軍以充墟城,數年間,幸賴父相文治武功,洛陽民戶稍實,若關中戰事起,民心必附。今南土諸侯心懷異志,不可遽然剿除,植以為,戰機稍縱即逝,若不趁此良機,奪下關中要塞,隻恐将來,反成孫劉俎上之肉也。”

曹植的言下之意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遠征西涼已有鐘繇數年來的糧戶作為保障,數年前他反對郭嘉遠征烏桓,同樣是擔心辎重問題。許多官臣被曹植的理論設想折服,曹操也連連捋須稱歎。

這時,台下的崔纓忽然注意到,身前的曹丕忽而有些站不住腳跟。他神态急切,似也想附議曹植,在曹操面前發表一番言論支持主戰派。可下一秒,崔纓瞄見對面文臣末尾隊伍裡的司馬懿,他暗暗給曹丕眼神示意,搖了搖頭,曹丕這才作罷,選擇靜觀其變。

果然,文臣首席的荀彧起身,向曹操獻言道:

“關中戰事,臣與尚書郎衛觊、高柔将軍曾有刍議,望丞相垂聞。”

曹操正襟危坐:“有請。”

衛觊上前:“禀丞相,微臣并非完全否認平原侯之議,隻是我軍能吸納流民,西涼諸将未嘗不可。

“關中膏腴之地,頃遭荒亂,百姓流入荊州者,有十萬馀家,他們聽聞本土安甯,皆企望思歸。而歸者無以自業謀生,關中軍閥便各自招攬他們,當作自家部曲。當地郡縣貧弱,不能與他們抗争,所以多年來西涼兵漸強。

“韓遂、馬超等,皆豎夫屈起,而無稱雄天下之意,苟安樂目前而已。如今丞相,您對他們厚加爵号施加安撫,如果不是重大的時局變故,他們是不會輕易動武的。

“可一旦丞相貿然派兵進入關中,打起讨伐張魯的旗号,而張魯蝸居在深山,道徑不通,韓遂、馬超等人必定心疑,一旦驚動,他們倚仗地險衆強,到時候隻怕有更大的後患之憂。”

高柔谏言道:“禀丞相,微臣附議。今猥遣大兵西征張魯,可韓遂、馬超手持重兵,必然料定丞相假道伐虢,屆時隻怕互相扇動,四起叛亂。微臣以為,丞相宜先招安三輔,長安京畿京兆、左馮翊、右扶風苟平,漢中可傳檄而定也。”

兩人的分析合情合理,又讓群臣辯論得炸開了鍋,曹操也表示認同。

但鐘繇卻不滿了,他作為德隆望尊的老臣,與群臣争辯了一個時辰,怎甘心小小郎官頂着荀彧的風頭,三言兩語就破了自己十多年的謀劃,于是再次懇切陳詞道:

“丞相!馬超小兒,無有大謀,不過逞西涼鐵騎之蠻勇,其勢比昔年呂布尚不足,況其父兄尚在邺城為質,縱他有反心,也不敢棄父兄之命不顧。老臣鐘繇,願作先鋒,為丞相開西關之險!”

見鐘繇态度堅決,對主戰一事信心滿滿,曹操犯了難。

一邊是謀如子房的心腹荀彧,一邊是鎮守關中、功勳卓著,曾被自己比作蕭何的鐘繇。當初,表封鐘繇當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也都是荀彧的獻計。後來鐘繇書信勸說馬騰、韓遂遣送質子到許都,又在曹操官渡之戰時,送來兩千多匹戰馬相助,鐘繇在曹操心中地位,可謂僅次于荀彧。

崔纓依着曹丕身後的廳柱,掩袖打了哈欠,自以為事不關己。

正是這曹操不便表态之際,楊修突然出席,對曹操谏言道:

“丞相,天下時局,瞬息而變,用武行兵,實乃禍福倚伏。時值季春,夏涼秋收,兵出河洛,倚崤、華二山,可輕辎飛騎而至也,況河北田兵戰士養精蓄銳,日夜翹盼軍功換取良田。今若舍利勢而守株待兔,坐等漢中萬頃春耕為他人收割,竊為丞相不取也!”

被戳中心事,曹操一個激靈擡眸,眼中寒意,令崔纓不寒而栗。

漢中毗鄰西川,誰占據漢中,誰就在三分鼎足之勢中占據先機。被孫劉聯軍敗績赤壁的舊疤,尚未痊愈。充當了曹操的口舌,道曹操所不能言者。有那麼一瞬,曹操以為,自己得到了第二個郭奉孝。

想到漢高祖劉邦憑靠漢中發迹,曹操不再猶豫,不允許劉備成為第二個漢王,于是即刻下令:

“着,即日伐逆臣張魯,司隸校尉鐘繇為征西前軍師,主簿楊修、尚書郎衛觊随征,複傳令,使夏侯淵等率兵出河東,與繇會合,共擊張魯!”

衆臣見曹操心意已決,不好再勸,隻得依命。

“唯——”

唯有衛觊沉默,若有所思。

“伯觎,汝有異議?”曹操挑眉。

衛觊深吸一口氣,拜道:“丞相有使天下歸心之志,我等自然奉命不貳。然西涼一旦變動,必有後憂。夫鹽,國之财富所在,數年戰亂,鹽市散放,丞相宜如漢廷舊制,置監鹽使者售賣,以賣鹽所得之錢購進犁具和耕牛,供給那些歸附的流民,使其勤耕積粟,豐殖關中。

“韓遂、馬超軍所在百姓聽到消息,必然日夜兼程趕着來投奔丞相。那時,丞相您再讓司隸校尉留下鎮守關中,那麼西涼将的力量會一天天地削弱,漢中官民則一天天強大,此乃強本弱敵之利也。”

鹽鐵官營,抓住經濟命脈同樣是很高明的見解。曹操點頭,許納了衛觊的谏言,并對荀彧投向了肯定的目光。

“伯觎所言甚佳,孤這便派遣谒者仆射監督鹽官,将司隸校尉将治所移駐弘農。元常,漢中一戰,是場惡戰,你且須小心行事,謹防韓馬偷襲。”

“老臣領旨。”

……

廳議尾聲,以主戰派獲勝告終,衆人收拾準備散去。曹操手持将簿,點了幾名邺城年輕将軍随征夏侯淵。

“夏侯尚”三字蹿入耳中時,崔纓正快要打起瞌睡,猛然反應過來。

如果夏侯尚要作為大将軍夏侯淵的屬官出征,那崔纓的胞弟崔铖同樣是要跟着夏侯尚的!一個剛入軍營不久的十五六歲少年,去戰場上受傷在所難免,難保還會有性命之憂。她怎麼能放心!

曹丕同樣震恐,心裡清楚,曹操此舉是有意針對上回杜襲告狀的事。表面上隻是調任五官中郎将府的文學官,實質上就是給他一個警告。曹丕有些沉不住氣,被一旁曹真按住。

後頭的崔纓卻急了。

曆史上曹操跟張魯、馬超等人交戰的具體細節,她當然不清楚,可她記得影視裡孫劉崛起後,曹操後期戰場并不輕松,馬超還把曹操追得直罵“奸賊逆賊反賊”來着,什麼斷須斷袍的名場面,她可絕不會忘。

夏侯淵?漢中?

啊?那個那個……不是什麼京劇《定軍山》裡有那麼一出?

對了!黃忠啊!黃忠老将在漢中把夏侯淵伏擊,斬了頭來着!

天呐,那她弟弟不是去送死麼?

崔纓晃了晃腦袋,随着時間的流逝,前世記憶模糊快跟漿糊似的,她早把幾次漢中戰搞混了。可不管怎樣,她隻能意氣用事,激動上前。看着楊修等人與鐘繇細談戰事,她氣打不過一處來,當場就怼道:

“楊德祖,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這是犯了□□冒險主義!”

辯論小圈沉寂了片刻,紛紛投來目光。

沒有人聽得懂什麼“□□”什麼“主義”。

可衆臣不論主戰主守,都不喜一黃毛丫頭出現在大殿上,畢竟,多年來,崔纓并未因為自己來自後世,就在政治軍事方面,展露什麼才幹。而赤壁戰前,崔纓私下跟曹操分析的那些戰局秘密,也隻有曹操知道。

所以,在大部分人看來,她也不過是曹操寵愛的養女,闖過幾次禍,頂着郭嘉徒弟的虛名而已。她對楊修的見解持反對意見,又有誰在乎呢?

曹植趁亂笑喚道:

“纓妹妹,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師所至,莫不披靡!此次有夏侯将軍挂帥出征,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崔纓快暈過去,她冷着臉隻與曹植争辯:

“平原侯,你太莽撞了,漢中時局複雜,縱然這楊德祖是弘農人,也很多年沒回去了,他又怎能準确預測韓遂馬超的動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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