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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棠梨煎雪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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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飾金羁,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這句話同那匹白馬一起,蹦入崔纓腦海中——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太熟悉的一句詩了……此情此景,似在夢中見過。

笑聲愈來愈響,崔纓的心愈跳愈快,眼看那少年從夢中走出,愈來愈近,身影愈發清晰,崔纓全身打戰,緊揪帷裳,忽而一松手,陡然坐下,掩下帷裳,兩眼發燙。

“精移神駭,忽焉思散”,大約就是現在這般感覺罷。

愛上一個古人,是什麼感覺呢?

讀君詩集冊,思君似斷腸。

有那樣一個遙遠的詩人,他懷着善良而溫熱的心腸,在凄風苦雨中與世長訣。千百年後,他的詩賦連同他這個人,還在給後世文人築起一座座遮風擋雨的宮殿,還在曆史的天空熠熠生輝,将光亮灑向人間。

思念他時,是商風入帷、侵懷徹骨的寒意;是哽咽無言、猶墜深海的窒息之感;是你恨不能穿越千年時光,去給他一個溫暖擁抱的剜心之痛!你本以為,你們處在不同時空,他就是你觸摸不及的朗月星璨,他就隻是一堆冰冷且不知所蹤的白骨。

可如今,他就縱馬揚鞭,朝你的方向奔來。

曹植來了嗎?

曹植真的來了。

你怎麼确定是他?

她的心确定是他。

那一天,飛雪玉花,漳水河邊,初見白馬遊俠曹子建。

世人謂我戀邺城,其實隻戀邺城某。

崔纓笑了笑,頗有自嘲之意。于是斂色正衣,開始從帷縫中窺望。

“籲——”

少年引辔收缰,在大軍前停下,矯捷若猴猿,一躍下馬。同刻,曹操亦扶轅下車,揚了揚衣袖,負手而立。

少年不過十三四歲,卻生得劍宇星眉,正看面冠如玉,側看棱角分明。雖在冬日,猶不畏寒,隻羅衣輕裾,白衣紅裡。項頂無朱纓寶飾之帽,腰間亦無佩刀容臭,隻兩根紅纓纏作總角,任青絲飛揚;隻一串漢式玉組佩,别在腰部革帶間……雖未至成人容止之境,然其豐神俊朗,亦有英氣可觀。

他滿面春風,趨步上前,在曹操跟前單膝跪下行禮,朗聲道:

“父親!孩兒來遲矣——”

曹操亦喜不自勝,連忙挽起少年細臂,又是替他拂淨下裳塵埃,又是搭上他的肩膀,仔細打量。

“期年未見,吾兒将高過為父矣!你母親還有一衆兄弟姊妹在府中,可還安好?”

“萬般皆善!”少年拱手笑道,“唯獨孩兒,許久未見父親,思之切切,旦複旦兮!”

曹操開懷大笑,捋了捋須,點頭又問:“植兒,為父出征以後,汝可曾怠于學業啊?”

“父親臨行教誨,孩兒怎敢忘卻?”曹植提高聲量,驕傲地說道,“每日皆有習練騎射,研讀詩書,父親若信不過,待回府當面考問孩兒便是了。二哥曾回府過,他可為我作證的!”

曹植隻管沖着曹丕憨笑:“二哥,你說是嗎?”

曹丕忍俊不禁,連連點頭,文武幕僚都跟着笑了起來。

那個笑得無比燦爛,在衆人堆裡閃閃發光的少年郎,距崔纓不過七步之遙。

她那時就藏在車廂裡,微笑着,靜靜凝視着他。聽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跟他敬愛的父親彙報:

“父親,諸位叔伯皆在東門等候多日矣,天色已晚,還請父親早些入城休息!”

曹操怪道:“既然衆人皆在東門等候,植兒緣何自引一批人馬,直奔北門而來?”

曆史上的曹孟德,本就詭詐多疑,臨時改變行程,亦不足為怪,隻是深究原因,怕有不少算計寓于其中。隻聽曹植輕輕松松地笑道:

“父親,‘兵者,詭道也’。我軍初定冀州,人心未穩,邺中賊黨餘孽猶存,袁氏雖亡逸北幽,猶不可無預先設防。況邺城守衛之軍,多駐于城北及西,父親經廣德門而入,亦可順勢巡營,督查操練,以待來日征破并州叛黨,此誠一舉兩得之妙也。”

曹操莞爾:“孤,未曾想到,吾兒對于朝中軍事亦頗為上心,不沉溺于詩書禮教,張目時局,孺子可教!”

曹植不好意思地笑了,倒很坦誠地說道:“孩兒不敢邀功,這些,都是孩兒向郭祭酒請教而來的。”

“原是奉孝指點!”曹操笑了笑,“唔——然我植兒,汝可有己見一二?”

“……”

曹植思忖半晌,試探着問道:

“日暮西垂,此刻若從東城迎春門徑入官邸,沿道皆為市宅,……父親明德持重,絕非矜伐之君,想來,定是不願擾民休憩,而繞道北行也。父親,孩兒說得可對否?”

曹丕聞言,默不作聲,隻微笑着望向天空。

曹操似乎出乎意料,但仍眉開眼笑,指着曹植說道:“我兒仁孝,固當有如此之解。”

随側謀士皆相視而笑,其中荀攸拱手道:“四公子才思敏捷,深明仁義,攸敬佩于心。”

“荀先生謬贊。”

曹植儒雅作揖,還施一禮,稍稍斂起笑意。

曹操撫掌歡笑,突然回首喚道:“纓兒,汝之才思,不遜于他,你坐聽車中,可有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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