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榜上有名啊。”
現在的譚儀雯可是全組的重點保護對象,她算是駱亦欣的救命恩人,所以駱寶成不自覺地舊對她好了。
再加上之前吳文同收錢要她的命,雖然隻是要命未遂,但也讓組裡的每個人都産生了一個共同的想法——最需要保護的人是譚儀雯。
不過自從抓到了吳文同之後,就譚儀雯身邊暫時沒有危險,警隊總不能讓一個暫時沒有任何危險迹象的探員休假吧?
到時候是無薪休假還是帶薪休假?什麼時候休假結束?如果是無薪休假的話,譚儀雯要怎麼維持生活?這些都是問題。
讨論了幾次之後,這件事就無疾而終了,重案組說如果譚儀雯出現什麼危險的話,會當作一等案件調查,特别行動處的幾個人則是自動擔任起了保護人員,之前每天都是有人送她回家的。
結果沒想到譚儀雯這邊還沒出什麼事,郭庭偉就來了這麼一個大風波。
“好了,不要再推脫了,你也不想讓庭仔的事真相大白之後,我們五人組變成四人組吧?我可不想當唯一的女将。”
黃馥妮還是很喜歡譚儀雯的,組裡隻有她一個女人她反倒會不習慣。
她才不管什麼是不是組裡的唯一女人呢,還是有同伴的感覺更好,中午的時候可以一起吃飯,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可以一起逛街,平日裡還可以約着一起去衛生間,總之好處多多。
譚儀雯也沒再推脫,跟黃馥妮一起去了鑒證科。
“madam譚?”
剛一進門,一個全副武裝的鑒證科工作人員就叫了譚儀雯的名字。
那人好像是剛剛做完實驗出來,所以口罩和一次性的橡膠手套都沒有摘掉,譚儀雯一時間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真認識她,還是因為看了太多次之前的警隊内部報道,所以才對她這個被對内表彰過多次的人眼熟。
“你好?”
“你的脖子已經好多了。”那人指了指譚儀雯的脖子。
現在那條被金屬絲勒出來的紫色淤血已經完全散開了,手上的傷口也基本上全好了,隻是被勒破的地方留了一個不太明顯的痕迹,如果不掰着她的手指頭湊近了仔細看的話,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你是?”
“上次連環殺人案的時候,是我接的電話,也是我負責的采樣。”
經這麼一說,譚儀雯一下就想起來了這個鑒證科的人到底是誰。雖然不過是匆匆一面,但也能算得上是“老相識”了。
“這次郭sir的證物我也有在處理,目前的證據對郭sir有點不利。哦,對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過,你叫我艾米麗就可以了。”
“我叫……”
“現在警隊裡都知道你是誰的,madam譚嘛,我看過你的采訪的。”
“這樣啊,這位是阿馥。”譚儀雯簡單介紹了一下黃馥妮之後,譚儀雯便把重心放回了郭庭偉的案子上。“屍檢已經做完了嗎?”
“當然,最先做的就是屍檢,死亡時間大概是淩晨一點多,原因是重擊造成的顱内損傷,傷口形狀也跟兇器相吻合,但是現在問題是兇器上之後有郭sir的指紋。”
“我剛要跟你說這個呢,死者的頭上是被錘了一下還是被打了很多下?”
“一次就緻命了。”艾米麗回想着法醫解剖報告,用一種百分之百确認的語氣跟譚儀雯說到。
屍檢的時候她還腹诽來着——兇手的勁兒很大,居然一下就能把人捶死了。
“那指紋的分布呢?因為我試了幾次,從書架、桌子和茶幾這三個不同高度拿兇器的話,會有不同的抓握方式。”
譚儀雯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總結下來的指紋分布狀态跟艾米麗說了,甚至還把兇器放在茶幾上的這個可能分出來兩個細點,一個是拿着立方體的一方用底座襲擊,另一個先拿着立方體,然後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再用立方體擊打。
艾米麗聽着譚儀雯的話頻頻點頭,随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那個指紋的分布狀态,好像是平握,但握住的位置很低,如果是郭sir的話,按照他的身高,那就太不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