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陳吟蕭,“饒你一命可以,不過你現在是個死囚,就這樣放了你恐怕不行,你這張臉不能留。”
王路幽看着衙差在往水碗裡倒不知名的藥粉時他還在想,隻要能活着,一張臉毀了他也願意,等衙差端着碗朝他走過來時,王路幽漸漸恐懼起來,他往後頃身又被身後的衙差推回來。
“躺下。”端着碗的衙差道。
王路幽忍住恐懼躺下來,眼睛一直盯着衙差手裡的碗。
衙差靠近他,把碗舉到他臉上,接着毫不猶豫把碗裡的水均勻的,慢慢的倒下去。
暗室裡乍然傳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王路幽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粗粝的麻繩,渾身抖的快要散架。
他臉上的皮肉在快速溶解,血肉混在一起,不斷有血水滲出,一雙眼睜得圓滾滾,像地獄裡索命的惡鬼張嘴嘶吼。
尚雲間,謝欲雪,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
“老婆。”萬柳書院内,尚雲間看着謝欲雪不解道,“你怎麼突然答應把屏風撤了?”
謝欲雪眼睛不眨道:“天氣寒涼,我的綠植一直在外面受凍不好活,你的屏風在這裡太礙事,我要放我的綠植。”
還以為謝欲雪回心轉意突然想通了,原來竟是為了那幾盆草。
尚雲間在心裡默默流淚,他左求右求謝欲雪把屏風取走謝欲雪都不答應,如今卻因為怕那幾盆草凍着竟然就要把他的屏風移走了。
他還不如那幾盆草!
“怎麼了?”謝欲雪看着尚雲間一直盯着門口廊下看,而且看的咬牙切齒。
“沒事啊!”尚雲間強裝鎮定。
“那還不快把你的屏風移走?”謝欲雪柔聲提醒,像是沒看到臉色千變萬化的尚雲間。
“好嘞!”尚雲間勤快的像桂花酒樓的夥計,搬起屏風就走,走到門口毫不猶豫把手中的屏風扔出去。
管他什麼理由,隻要能讓他一直看見謝欲雪就是好理由。
瞬間,又想通了的尚雲間連看那幾盆盆栽臉上都有了好顔色。
“老婆,現在搬花嗎?”
屋裡的謝欲雪道:“搬。”
尚雲間又吭哧吭哧把幾盆花一口氣全搬了進來。
“老婆。”把暖手爐遞給剛給花澆完水謝欲雪,“給。”
謝欲雪接過手爐,道:“可有黑衣人的消息了?”
尚雲間搖頭:“我爹派人查了許久,還是沒一點線索。”
那群黑衣人明顯是沖着他來的,這讓謝欲雪始終想不通,到底是何人要殺他。
見謝欲雪深思,尚雲間道:“老婆你别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謝欲雪回神看他,拿着手爐走出門:“誰說我害怕了。”
尚雲間在原地不動,謝欲雪走到門口回頭:“你今日的功課做完了?”
嘶。
尚雲間立刻跑過去,笑着讨好謝欲雪,生怕他生氣:“我馬上去。”
謝欲雪看着腳底抹油逃似的尚雲間輕輕搖了搖頭。
一整日下來,除了聽課,其餘時間尚雲間都在猛學謝欲雪給他布置的功課,終于背完最後一句詩,尚雲間癱倒在書桌上。
李春風注意到尚雲間,朝他吹了聲口哨:“怎麼了雲間?怎麼看着沒精打采的?”
尚雲間把臉貼着書桌看着李春風,有氣無力道:“沒什麼,你不會懂的。”
“我怎麼不會懂了?”李春風不服。
“你又沒老婆監督你學習。”
知道“老婆”為何意的李春風:“……”
“你行。”李春風不理會尚雲間的炫耀,轉往他心窩子上插刀,“别一口一個老婆,他答應嫁你了?”
果然,尚雲間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跳起來去打李春風。
兩人在講堂裡打打鬧鬧,最後李春風被尚雲間按在書桌上動彈不得。
“尚雲間你放開我。”李春風笑道。
尚雲間手上又用了一分力:“你還敢不敢胡言了?”
“不敢了不敢了。”李春風求饒,“齊意,你快救救我。”
被喊的齊意轉過身看着兩個幼稚鬼,道:“其實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很簡單。”
尚雲間一聽立馬松開了壓制李春風的手,急急道:“你有什麼辦法?”
齊意對他招招手。
尚雲間屁颠屁颠過去蹲在齊意桌邊。
齊意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謝欲雪此時走進來,看見尚雲間附耳傾聽的認真,他收回視線直直走回位置上拿書。
尚雲間一見謝欲雪回來,立即起身回去找謝欲雪:“老婆,我都背完了,你快來檢查吧。”
謝欲雪拿着書看他:“那我們去藏書閣。”
齊意看着兩人難分難舍的走出去,歎了口氣。
李春風把頭從後面伸過來,看着尚雲間倆人道:“你剛剛跟他說了什麼?”
齊意抱着手臂同樣看着倆人道:“沒什麼。”
他還是高看了尚雲間,這家夥這麼粘人怎麼可能會按他說的做,剛才的法子估計也是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