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寒無衣的劍勢如虹,直劈中間的厄命鬼。那速度讓以速度為傲的白面鬼和執傘鬼驚出了一些虛汗。
而厄命鬼更快,隻見背後的兩把鐮刀不知何時握在手裡交叉擋住了寒無衣的劍勢。
“你就是鬼見……”
“去死。”女子冷冷的聲音,夾雜着怒火襲來。力氣之大竟讓厄命鬼連退滑行好多步。
厄命鬼顯然愣住了,他沒想到寒無衣的功力竟如此霸道,讓他猝不及防。
寒無衣以劍做刀,竟雙手持刃連砍數十下,震得厄命鬼鐮刀顫抖,虎口發麻,不禁額上冒汗。
“大哥!”執傘鬼和白面鬼迅速反應過來,連忙左右兩側攻擊寒無衣。
寒無衣急忙一劍逼退了厄命鬼,空中側身翻轉一道劍光暴漲,劍勢大盛一時之間将執傘鬼和白面鬼逼退。
“我來會會你!”紅面鬼臉上躍躍欲試,顯然獵物垂死前越強,越能激起他的折磨的欲望。
紅面掌碎脈!
紅面鬼的成名絕技便是一掌震碎武林人的心脈,讓人一生再也無法習武,癱死在床,憤恨失意中自殺。
紅衣飛舞,掌風洶湧,寒無衣揮出幾劍,劍氣與掌風相撞,反倒在船身上留下了深痕。
忽然,數支鋼釘從身後刺襲而來,寒無衣回身再次揮劍将暗器打落。下一瞬側有掌風再次帶着洶湧的内力打來。
“去死吧!”紅面鬼陰戾冷笑。他這一掌不同于方才,此掌内裡霸道,能瞬間碎掉她的心脈,而她方才躲避鋼針偷襲,此時揮劍俨然擋不住了。
寒無衣想要躲開,卻不料腳下忽然出現一個爬行的黑影,面目醜陋讓人心驚,随即便用盡力氣壓住了寒無衣的腿腳,讓她掙紮不得!
而此時,身後折骨鬼又揮出了數十枚鋼釘襲向寒無衣。
“看你這次,還能怎麼躲開。”白面鬼一邊冷笑道,可下一瞬,他臉上閃過一絲驚疑,隻見寒無衣将穩住下半身以一種詭異柔韌的姿勢,躲開了掌風,而向下揮劍刺向陋面鬼。
陋面鬼感覺到威脅,迅速撤開,而寒無衣在空中翻轉幾圈,躲開了鋼釘的偷襲,連連向後退了數步。
“寒無衣,你果然不那麼好對付。”厄命鬼嘴角一抹殺意的淡笑,走上前微眯着眼睛盯着她道。
“國師那老頭說的不錯,這身手也難怪能敵過駱逢山的碎空刀。”執傘鬼輕擡傘面,漏出一張還算入眼的容貌。
“起初我還不信,碎空刀成名江湖多年,竟然這般不濟,若非當年親自領教過,還真小看了你的本事。”紅面鬼擡步上前,堵住了寒無衣唯一能逃走的路。
“十方鬼,不過如此。”女子語氣冰冷。
“口氣倒是猖狂,可惜,也隻能到今晚了。”花淫鬼歎息道,這寒無衣身姿不錯可惜一張臉冷若寒冰不好接近,也讓人沒有接近的心思,畢竟危險且充滿威脅的事物,讓人很難再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畢竟,你馬上就可以去死了。”
船上劍拔弩張,十方鬼圍着寒無衣一行人,顯然隻要先殺了寒無衣,其他人不足為懼。
“堂堂十方鬼,竟然要為朝廷效力,真不知是惜是歎。”一道嬌莺出谷般好聽聲音響起。
紅潋滟一步步向船欄杆邊退去,臉上一如既往浮現着千嬌百媚的笑容。
“不過,既是你們的恩怨,和我便沒有關系。”
“我以為美人和他們是一路的朋友。”花淫鬼挑眉笑着,卻見大哥并不阻攔紅潋滟想逃的心思。
“不,我們可以說是毫無瓜葛,毫不相幹。”
說罷,紅潋滟紅衣縱身一躍,施展輕功踩着江面,又點在蘆葦上逃竄離開。
見紅潋滟直接逃走,任芳菲罵她:“紅潋滟!我還在,你怎麼能一走了之!”
江面不見她人的身影,隻聽到一句婉轉之音響起:“小姑娘,這是江湖,五十兩黃金和性命,我紅潋滟還分得清輕重。”
少年少女忿忿不平紅潋滟的見死不救,而寒無衣卻絲毫不為所動。
“世子,隻怕今日的人不好對付。”關山低聲對蕭缙道:“一會我們同寒女俠一起對付,如有機會世子同少年一行趁亂離開。”
蕭缙望着來者不善的十方鬼,臉色凝重道:“你等,千萬要小心!”
夜幕長月,冷風瑟瑟,蘆葦被劍氣所折斷,紛紛揚落在江面上。
遠處看去,船上一片刀光劍影,寒無衣飛躍在船杆上,身後是緊追不斷地殺手十方鬼。
先是折骨鬼的鋼釘如暴雨梨花散出。
紅面鬼的拳風獵獵,将船杆打出了數個窟窿。
血絲鬼的血絲纏繞而上。
寒無衣一一躲過,再擡頭一股猛烈的攻勢從頭頂攻來,厄命鬼雙手執鐮刀,帶着猛烈洶湧的内力向寒無衣的人頭砍去。
寒無衣揮劍作擋,死死擋住,卻被逼的急退,順着船杆滑落在船面上,一隻腳抵在船上,一隻腳抵在杆上。
而此時,其他幾名殺手也揮着武器齊齊攻向寒無衣。
一瞬間,死亡在即,冷汗從額角流下。
忽然,拐杖聲狠狠駐地一敲,一股澎湃洶湧的内力如潮水般四散開來,将那圍剿寒無衣的十人逼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