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在新生的枝丫上,房屋内陳設雖有些老舊,但勝在一應俱全。
雙生子好奇地打量着一切,而小鹿看到窗外的嫩芽,她眼中有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天譴臨世,擇主繼位。”
“玄女鳳命,新主已現。”
小伍一把捂住小鹿的嘴巴,慌張害怕地看着四周,确定沒有人在偷聽後松開手。
小鹿說完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恢複正常,她困惑地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伍壓低聲音,詢問道:“妹妹你覺得會是誰?”
小鹿疑惑,但還是老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聽哥哥的。”
“哥哥選擇誰,我就選擇誰。”
小伍默然,他也不知道,沒有記憶的他都不知道妹妹為何會這樣,小伍明白他和妹妹失去的記憶很重要,且他能确定的是,他們兄妹兩人并不是意外摔下懸崖的。
“你們兩個站在裡面做什麼?”秦渝清站在門口,看着神色各異的雙生子,随後提問道。
“沒,沒什麼。”小伍結巴地回答道。
撒謊都不會,臉上就差拿筆寫着“我有問題”四個大字。
秦渝清沒有繼續追問,誰都有秘密,且他們兩位的賣身契也在自己手裡,隻要還在大殷朝,永遠都不會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怕他們背叛自己。
“沒事,想說的時候再和我說就行。”秦渝清擺了擺手,落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出神。
春桃帶着兩套衣服走進去,放在桌面上,她說道:“這是公主為你們準備的衣服,換上跟進公主,帶你們出去。”
“是,謝謝公主。”小伍看向秦渝清大聲喊道。
秦渝清潇灑的揮手,她驚奇的發現樹葉抽出新芽,春天就要到了,想來科舉也快了。
那是不是過段時間的京城中,将會彙聚來自五湖四海不同的人,想必有新瓜可以吃了。
“公主,換好了。”
“嗯。”秦渝清扭頭掃了一眼,雖已經知道這對雙生子的顔值很高,但沒想到比現代一些當紅明星還要好看。
最重要的是,她在小鹿的身上察覺到神性,那一種感覺上的,可在小伍的身上并不明顯。
這兩對雙生子絕對不是簡單的阿爾漢的人,她已經吩咐春桃着手去調查雙生子的事情,陸景川的人脈目前來說是比她要廣的。
等科舉結束,正式培養樸清河和這對雙生子,總不能吃白飯吧?
“跟緊我。”秦渝清在前面帶路,雙生子和春桃跟在她後面。
在原書中曾有一段記錄,冷宮中一位妃子突然得了癔症,每天都在發瘋似的用匕首鑿宮牆。
“我要帶姐姐離開宮牆,我要挖出一條新路給姐姐。”
她日複一日不知疲倦,最開始的清晰的咬字到最後嘴巴微張卻講不出一句話,最終她将宮牆鑿出一個狗洞的大小,滿意地笑了起來,随後回到了床邊閉上了眼睛。
而那宮牆上用血寫下一行字,據說第一位發現的是給這位妃子送飯菜的婢女,她在看到這行字的時候,那紅色字迹開始往下低落血迹,以至于後續的宮人不敢去填補。
秦渝清帶着雙生子七轉八拐的,她不斷地向後看,在确定沒有人跟着她後,直接翻身進了冷宮。
到了那面牆後,秦渝清看着已經有些褪色的痕迹,但依舊有殘留的蹤迹,秦渝清伸出手摸着那行字。
刻字之人是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很用力地刻進宮牆中,再将血液澆築在其中,便能留下持久的紅色字迹與字迹滴血的場景。
都說是傳聞,肯定是有誇大的迹象,這宮女要麼是看到了依舊滴血的字迹,要麼就是在暗處看着這位妃子的所作所為。
“含冤而死,死不瞑目。”秦渝清清清念着這八字大字,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刻字主人那強烈而散不掉的怨氣,一幅畫面出現在秦渝清眼前。
她瘋癫地笑着,看着已經完成的宮牆,不知想起了什麼,又或者是意識突然清明一瞬,她或許是滿含怨氣,又或者是替誰發洩。
“含冤而死!”她一個字一個字用力刻着,一遍不夠就再來一遍,“死不瞑目!”
寫完後,她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閃過茫然和無助,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刻這個。
思考中,手中的匕首不小心脫離,在她的手指上劃出一道不小的傷口,她愣愣地看着傷口,再看着眼前的場景,一輩子都在守規矩,被關在狹小院中的她,猛地找到呼吸口,她想瘋狂一次,可能是為了自己。也可能是為了别人。
于是她重拾匕首,靠近刻好的字,将手臂放在上方,不斷地摸索着字體,笑聲逐漸癫狂起來,逐漸變得扭曲。
伴随着笑聲的是逐漸染紅的字體,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替她或者替她在意的人劃破了枷鎖,奮力地将囚禁的牢籠撕破。
最後,這位瘋掉的妃子,滿意地看着她的作品,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檢測到時空出現錯亂,進行緊急修補。】
“?”
【檢測到此地是宿主的選擇,系統無權修改,修補失敗。】
“??”
【檢測到系統運行出現BUG,現啟動緊急模式。】
“???”
尖銳的電子音在秦渝清的腦海中快速的播報着,眼前的畫面開始扭曲,不斷地重新播放,人與人的畫面開始重疊起來,出現多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