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渾解開了衣裳,“不是。”
李昭魚推開他,“我不要,滾開。”
賀渾柔了聲音,“怎麼不要,我伺候公主殿下。”
他咬着李昭魚的耳朵,也咬别的地方,語氣輕挑又混蛋,“我一定把公主殿下伺候舒服了。”
李昭魚真的不知道他怎麼能這樣無恥,明明兩個人剛才是真的動了怒,也是真的有了龃龉,話還沒有說明白,他又要這個樣子,簡直無恥至極。
她用被子蒙着臉,咬着唇這樣想。
賀渾扯開那些隔閡,面對面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的薄怒摻着情欲,實在是好看的要命。
這是他的公主,是他的妻,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他俯下身去吻她。
那炙熱的吻落下,似乎能消融了一些東西。
李昭魚被他勾引地微微啟唇,被他纏着,被他舔咬着。
迷離沉醉的眼裡暫時忘卻了一些事情,她隻覺得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李昭魚看着他的眼睛,竟然看到了一些無奈和傷心。
她不解,他到底在無奈什麼,又在傷心什麼,要傷心不應該也會她傷心嗎,這樣反反複複。
許久才歇下,李昭魚身後的人結實有力地摟着她。
她有氣無力,開口問:“賀渾,我再問你一遍,也隻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在想什麼?”
若是他介意自己這血脈,這和京都斬不斷的聯系,那李昭魚沒有一點辦法,這畢竟是從一開始就橫亘在二人中間的問題,李昭魚總不能讓他抽幹了血,或者直接和京都斷了一切聯系吧,她沒有辦法做到。
命運如此弄人,她無可奈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地接受。
賀渾在她身後緩緩睜開了眼,聽見這話遲疑了片刻,手背拂過她的臉側,很久沉默着。
他要如何開口說那些攀爬在他心尖的陰暗嫉妒,以及無法避免的猜測,隻要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讓他草木皆兵,隻覺得李昭魚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那個人來到他的身邊,其實或許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為了艱難求生,但是事到如今,反倒是他要在她心裡‘求生’。
賀渾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昭魚感受到身後的人似乎是在沉思,但是又不想開口,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和神情,但是李昭魚卻心有所感,很奇異地感受到了他的想法。
賀渾嘴唇微張,便聽見她說:“睡吧,明日還有事呢。”
賀渾貼着她,捋着她的鬓發,輕聲叫她,“心肝···”
李昭魚渾身汗毛豎起,心尖都在顫着,微微轉頭,“你···你有病吧,賀渾。”
賀渾不語,把她摟緊了,“睡吧。”
李昭魚一時間有些尴尬難言,忽地就說起了這些時日燈油的一些生意,算了算賬目,還有一些合作的當地商人,都是在賀渾給她的人裡面選的。
賀渾有一下沒一下的應聲,也時不時說幾句,但是手還在不老實地摸着她身上的軟肉,李昭魚轉頭瞪了他一眼,他才停下。
貼着她的後頸深深地吸氣,隻覺得她香氣醉人。
李昭魚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賀渾聽着她勻稱綿長的呼吸,緩緩睜開了眼睛,銳利又可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