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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pisode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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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分手也差不多。”我深思熟慮了一下,“行吧,那請你自便,旗木先生。我們從頭認識一下的話也好——反正我的冰箱和微波爐并不歡迎你。”

他在原地躊躇了一下。背後,搭着昨晚脫下的衣服的沙發沐浴在能殺菌的陽光裡,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被攔在了自己的公寓門外,正欲發作,身穿暗部套裝的天藏就神色古怪地憑空出現了。

說是憑空出現,其實是比鬼故事稍微好點的木分身穿牆。“複工,複工。”他呆了一下。“卡卡西前輩?”

紅似乎認出了他。“和那天一樣的面具......你找誰,是卡卡西吧?”

“我找的是川島梅見。”他調整了下面具。

“有話就說。”

“這個......”

“當我不在就行。”紅很自覺地退後一步。“不過,明明卡卡西也早就退出暗部了吧?”

卡卡西很上道。“當我不在就行。”

“有個給你的任務。蜘蛛,快去暗部報道。”

“哇,”我轉頭看了眼狐疑的紅。“紅,忘掉你剛剛聽到的東西。”

“至于你......”

卡卡西轉身就跑,抓起沙發上的襯衫和褲子跑去了浴室。“我去洗衣服!”

“行吧。”天藏咕哝了一句,遞上了我的面具,在我扣好後才剛剛放棄思考卡卡西前輩和眼前這個女人的關系到底為何如此混亂而詭異。木分身融回了牆裡,平靜無波,隻留下聲音。“跟我來。”

“如果她是卧底,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除掉,反而把任務交給了我。”我驚懼而惶恐,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天藏,你瘋了!還是五代目瘋了?”

他面無表情,冷得像機器一樣。“這是命令。”

“命令?”不,我們都是機器,殺人機器。

“不要多想。”言外之意是隻需要遵從,不必去揣摩、思考。

我換好衣服,開始檢查裝備。刀,用來處理同伴的屍體,這回我要殺的就是同伴;起爆符,顔色枯黃幹燥,如内含殺意的壓縮餅幹,複雜而類似巫術的、以朱砂塗出的符文似乎的确發源于東南小國的詛咒,他們拜火。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更衣室裡。鏡子是圓的,亮的,邊上貼着一隻被摁死在牆角的死蒼蠅,血迹早幹了。像活到了夏天的草莓,幹涸、暗紅、毫無生機。

我默默地盯着那雙已無法再讓我感到熟悉的寫輪眼。

然後扣上了面具。

打開屬于我個人的收納櫃,我看見躺在鐵皮上的那塊分了四個灰度的紫色眼影,那是我在幾個月之前買下的,那天過後,我再也沒有接到過與其他暗部同行的任務,也不再回到過這裡,這個肮髒陰暗的準備室;或許因為人手的短缺,大部分暗部隻需做人員搭配混亂而随機的低級任務,隻有得到了綱手信任的我和天藏需要以身試險。

我等到半夜,終于在村子和森林的接壤處找到了正欲返回的鹿隊。

她穿着和天藏一樣的衣服,紫色的頭發稍長了一些,末端掃過肩膀,直直地垂着;雙臂盡頭的紋身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這象征着我們給木葉最深處賣過命,不知道個人的生活是悲傷還是平常,至少和按規矩晉升的普通忍者不一樣。下忍——中忍,平庸者停在此處,有更高能力和特殊作用的變成上忍——特殊上忍——精英上忍。暗部?聽起來就不是個好地方,我們打牌、吸煙、幻想不再接觸屍體的那一天是晴是雨,或跟着隊長走過不曾涉足的隐秘之處。這是囚籠,也是對生性被人群排除的異類的安置。那枚紅色的分體漩渦紋身懸在我們的視線裡,在我的寫輪眼看來,神似一條紅線,在黎明時,晨曦未出,太陽卻迫不及待地發出預兆,劈斷難纏的浮雲,亮出一條生命都期待的鮮紅,往往這會是個大晴天。

這條紅線若隐若現,似乎有了互相連接的趨勢,并不管我作何感想,隻自顧自地遊動、徘徊、漂浮在以樹林為背景的深黑色裡,愈發抓眼,猶如一段姑娘頭上的發帶,又好像神社門口石狐狸所戴的圍脖。會風調雨順嗎?會平安順遂嗎?我看着她臉上的孔隙,圓圓的洞,她也看着我。“蜘蛛。”

我想了想,還是不回話了,于是當機立斷地用了幻術。

一團雪白的紙片從她的身上剝離,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用出這招類似于蛻皮的脫身之計,先前她隻用手裡劍或苦無......就像一個被木葉所培養起的最普通的忍者。我無法判斷她是否進入了幻術,于是操控此時應被看到的目标躲避到了我的反方向。

但空中折出鋒利形狀的紙片并沒有離開我的上方。我心下了然,她先前的一切都是在藏拙。“火遁,豪火球之術!”

接着順勢跳到右側,在心中判斷道,她是中遠型的控制攻擊類忍者,一定會逃避近戰。正欲上前纏鬥,對方就丢來粘着起爆符的紙苦無,識破了我的意圖。“看來我猜得沒錯。”

那麼,她一直清楚......“你果然比我要知道的多得多!”我抽出背後的長刀,借着寫輪眼将眼前的一切看清楚,狠狠一刀劈下,将起爆符在炸開前就一分為二。

“所以今天是你來殺我。”須臾之間我已近身向前,對着她的面具狠狠捅出一刀。“但是——你也太心軟了吧?”鹿隊驚訝地反問我,根本沒使出全力的樣子。

她的紙分身一下子散成漫天飄灑的紙片,又在左前方合成同一個長身的女子形象——但沒戴面具,所以終于露出一對橙色的眼睛和别在頭側的紙花。白色的,或許也帶着些灰紫。

其實我的姿态很狼狽,和閑庭信步的鹿隊比起來更像一個被趕上懸崖,不成功便成仁的窮兇極惡之徒。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所以要在一切開始之前就做好覺悟。

我記得自己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什麼?我當然什麼都知道——隻是沒必要和你多說。”她眼中漏出片刻殺意,帶着沖天紙漩俯沖而來,我知道當下最重要的是不讓目标逃脫,丢出穿過紙片的飛雷神苦無後飛快在她的頭頂出現——卻一下子被全自動圍攻的紙片包住手腳,不得不拼命調動查克拉,奇異的感覺順着經絡流淌,我時而無法成功的無印施術總算完成,風遁哐哐地割開了紙片。一陣呼嘯的無形風刃像溜冰一樣掀起了紙片的邊角,接着借完整的力道撕碎了我眼前所有的白色。我明白了,這些紙防火,但隻要力度夠強依然能被切割。

這下我的雙臂已經遍布細密的紅痕,還沒開始滲血是因為我神情緊張,或許也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她的查克拉朝森林中挪去。我像猴子一樣不顧動作地竄進樹冠,投出苦無——接着借力抓住了最近的樹枝,站到下層。

鹿隊翻身一躍,與我面面相觑地對峙着。

其實我們都有過猶豫。

“你還不覺悟嗎?”

“我已經......”我握緊拳頭,和另一隻手裡濕冷冰涼的苦無。“我已經覺悟了。”

“死了也不會後悔麼?”

她反問我的那瞬間,我模糊地想起了自己大聲斥責卡卡西“你隻是想死”時房間裡微弱的燈光和他那如同沸銅凝固般的面無表情。死,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字,夜露陰暗幽冷,櫻花與荻草則遠看迷蒙、近看匝密遮鮮喜。沒有了生命,就意味着失去一切感受,失去一切痛苦、快樂,低沉婉轉的反問和秉燭夜讀也無法再有了,我甚至無法決定自己會在一片被描述為虛無的黑暗中看到什麼......即使是這樣,我依舊不肯說出心裡所想的“求而不得”,而隻是跟着被擲出的苦無軌迹突然向前奔去。

輕松被翻出的紙片像海中的漩,呼呼掀起狂風,鹿隊的胸中破開大洞供苦無穿過,我意識到情況已被逆轉,不得不跟着穿過了目标的苦無定在她背後的樹幹上。一扭頭,我驚呆了——

她無悲無喜、無嗔無懼,頭發是幾乎融于夜色的灰紫,微微凹陷的臉頰幽暗潔白,面具已不知道碎在了哪裡,精巧的下巴,臉頰極白無瑕,如同背後緩緩展開的巨大雙翅,全都是重疊搭建出形狀的紙片,由柔軟的天女散花在一瞬間就轉變為堅硬的河流,這似乎是她最後的招數......又或許隻是為了消耗我再逃出村子?

我迅速結印,三兩下使出了風火交纏的遁術,她卻用翅膀護體,我們再次四目相對時依然毫發未傷;我意識到自己臉上的面具也沒了。“什麼時候?!”

她的左翅膀已然變為擎天的力量,一股結實的風朝我沖來,上面全是起爆符。“就在你瞬身的那一刻!”

由此可見,被五代目秘密追殺的她當然知道我的秘術,三代目的承諾——早就是一紙廢言了!

我狼狽地朝四方丢出苦無,接着飛快躲開了這一次爆炸。五人合抱的大樹轟然倒下,林間的遮蔽少了,我的落腳點也少了。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這話應該由我說才對啊。”

“可惡!”“去死吧——”

然後便是不依不饒地糾纏和戰鬥。鹿隊停在無法被輕易接近的空中,用盡全力阻止着我的接近——但我必須接近她!

眼前被無形的波動切割、破開,傳來了“呲呲”的輕響,我在一瞬間擲出了持握的手裡劍,又用另一隻手摸出了刃具包裡最後的三把苦無,瞬間多出的、無法被肉眼捕捉的釣魚線和最快的瞬身,飛雷神之術......竟然被逼成這樣!

我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猛地一喝,避開了對方再次猛烈起來的攻擊;我渾身發熱,再一默然感受,發覺新的苦無已不出所料地被紙片消解了向前沖撞的勢頭。舊力未去,新動已至。比戰鬥的開始時更加張狂而兇猛的紙片湧了上來,我聽着自己在心中的倒計時,第一秒,第二秒,唰——我已出現在了密密纏繞的包圍圈之外!

“你是——”女人扭曲的面孔一怔。“什麼時候......”在她身上打下了那個印記的?!

“我的‘瞬身術’用得很優秀吧?”我輕哼着笑了笑。

寫輪眼能讓我完美地識别出空中的每一道透明魚線,而它們越纏越緊,像蛛絲一樣裹住了女人殘破的身體,外圍的紙片被覆,又沒有流沙的體積,暫時能困住她片刻。我收緊力度,左右對調,直接切斷了她的半身。

說來可笑,我們大概仍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鹿隊痛得大呼一聲,如同一隻被雪鸮捉住的小鼠癱軟在地。到處都是肮髒的血迹和圓圓的血點,被草葉分割成半圓或不規則的噴灑狀。我饒有興緻地欣賞了一會兒,接着走出樹林,在不遠處的空闊草地上撿回了用于處決敵人的長刀。尖端極其鋒利,刀身細長纖美,線條流暢,像一條被截出的瀑布。

她卻不知道疼痛般仍在原地瘋狂地掙紮,就算紙片被全部絞碎也要脫離陷阱。

不,她的術式維持不了多久了。寫輪眼告訴我,鹿隊的查克拉在瞬間就減少至了她身體機能的谷底。

我凝聚出查克拉,用風刃橫着來了一刀,當機立斷地廢了她的雙眼——也是再出逃的可能性。“五代目為什麼要殺你?”我拉動魚線,将她拉起、釘在身後的樹幹上。她把嘴唇都咬出血了,什麼話也沒有說,但身體力行地表達着态度:殘缺的半身依然在努力向外抖動、穿越,試圖逃離禁锢,還不死心地操控着成了殘肢斷臂的紙屑一點一點地爬上了我的雙腿,因為是無法包藏起爆符的碎紙片,我根本沒有在意。

“那麼,再見吧。”一輪明亮的月亮懸在蜂蜜色的夜幕裡,樹林靜谧無聲,隻有小蟲的嗡嗡和時而發出些哭泣怪聲的鳥兒。我直接施展了幻術,在她面色怪異,時而還會漏出些模糊呓語的抽搐中靜靜地等待着。

為什麼五代目要我殺她,為什麼五代目要殺她。如果是卧底為什麼活到了現在,如果是團藏的人就更不可能被天藏放過。那麼,她應該和木葉無關......外部的勢力?她是如何騙過......如何騙過綱手和靜音的?

她現如今已醜陋如石南的嘴唇微微動着,吐出的内容支離破碎,無法被我辨明,幾乎不算是人可發出的語句。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不過是森林慣有的怪聲,來自于小蟲或林風,也可能是遠方的狼嚎或人聲,過去的凱就常常在這個時候起床,敲窗呼喚我去晨練,喊着什麼類似于“五百圈”之類的不可能話語跑開。

嘴唇又扭曲着顫抖了幾下。“要是那個晚上......”

我思索片刻,将苦無舉起,直接釘死了她的雙手,接着用我毫無靈光一現與進步的,粗劣而低質的醫療忍術對付起了那個腹部的大洞。

流血止住了,但她看起來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幾縷晨光落到我的腳邊,我面對着背光的半身女人,死神那灰暗而細長的手指先一步偷走天上的星星,然後再來撷取她的生命,枯棕色的樹皮上全是血液半新不舊的流痕,我的腳底已經聚了一個小水潭的血量。

“......要是殺了你,就......好了......”

我按照斜分去整理着她的劉海,這樣才搭配她略長的臉型,“對不起。”

然後我拿出那個眼影盤,用小刷子先蘸取最淺的灰色,輕輕地掃過了她阖上的眼皮。

或許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看着毫無生氣的女人,我這樣猜想道。其實還活着的,但實在是太虛弱了。将人從腰間絞斷,受刑者不會馬上死去,而是像斷掉的蚯蚓一樣再苟活片刻,然後再因失血而死去。這在古代是一種最不得民心的殘忍刑法。傳說在百年前誘惑了一國貴姬的妖僧就是被如此處決的,雙腿被廢,上半身卻仍有生命力,在刑場幹涸的血色土面上翻滾了一陣,留下了一張在後人的小說和戲劇中面若桃花、神異妖美的臉。

而她的臉已經和死人無異,卻依然有力氣從牙間擠出話語。“木葉的你......又怎麼會懂得......我的意志......”

我靜靜聽着,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暈染着那片如同星海的紫色。

“在曉......”我頓了頓。“對抗世界的意志面前......”

她氣若遊絲,說幾個字嘴角就翕動出血沫,成了和眼妝搭配的口紅,豔麗如水邊的火烈鳥。我停下動作,看見太陽正從東方慢慢地滑過,像一顆金色的大球,但這金色很冷。

“宇智波和木葉的仇恨......你們......不過是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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