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三,為什麼我總覺得藥師兜似曾相識、似乎見過?
天色漸晚,我決定先去居酒屋吃點東西。
人聲嘈雜,到處是勾肩搭背的男人。我掀開門口的布簾,在心裡感歎這家店的生意還真好。
為了不浪費時間,我隻點了茶泡飯和油豆腐,本着“這兩樣東西并不容易被料理得難吃”的想法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捧着腦袋發呆時,有兩個喝醉的男人上前搭讪,說着“您可否有空與我小酌一杯呢”,眼神卻上下亂晃、讓人很不舒服。
“有緣再見吧,今天實在不方便啊。”
我出言婉拒了,他們卻舉起邊緣肮髒的酒杯,得寸進尺地想與我手中的清酒碰上一碰。“小姐,您怎麼能不賞光一下呢?小姐!”
這樣粗野地大叫着,邊上的人全在看笑話。大概因為從前這片居民區中并無多少忍者出沒,邋遢的大叔們依舊保持着不正确的認知。我在心裡歎了口氣,正準備出手控住來人不懷好意的手,眼前卻落下一隻白色的袖子。“看清楚點,你們要挑釁的是誰!”
兩個丸子頭,咦、天天?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第三班的甯次代我出手了。
在小李義正言辭的掃堂腿威脅和“你們真不是男人啊!”的背景音裡,那兩個不知好歹的酒鬼就落荒而逃了。
看來手術很成功。
老闆姗姗來遲,開始土下座道歉。“抱歉,抱歉......作為補償,隻能給您免單......這樣好嗎?您同意嗎?”
我把這人晾在一旁,先向甯次道謝,又問了句似乎有些多餘的話。“沒用查克拉吧?”
他眼中帶着薄怒。“怎麼可能!”
天天捂嘴偷笑起來,還朝我眨了眨眼。
然後,我看回那個并無作為的老闆。“有空道歉,不如去抓那兩個還沒付賬的家夥。”
那個男人又驚又怒,但對着翹起二郎腿的我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低着頭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似乎在後廚裡發了好大的脾氣。
看着隻喝了一半的清酒,我也沒心情待下去了。“凱呢?”
天天搶答成功。“還沒結束任務,所以無法及時和我們集合吧。”
小李為一頭霧水的我補充道。“是個臨時任務,但很輕松。凱老師馬上就會到了。”
“所以你們為什麼來居酒屋?”不提抽煙、喝酒、亂講話的氛圍了,這裡明明是大人的場合吧!凱,你怎麼想的?!
“因為小李終于脫離拐杖了。”跟着我一起坐到吧台邊的甯次看了眼正在好奇的天天。
我恍然大悟,這确實是個值得慶祝的大事!還是甯次靠譜,一句話解開了我根本的疑惑。
“不過,為什麼是居酒屋?”我很無語地問道。
“因為沒來過!”
“是梅見老師經常去的地方呢,”天天的理由好像符合小孩的心理一些。“我總是很好奇~”
“因為,”甯次看了眼神态各異的兩人,答案已不言而喻。“......嗯。”
既然下定決心了——我思索片刻,扯過紙巾寫了個留言并交給了前台。“如果看到一個比青蛙還綠的男人,就交給他。”
“哦哦......”對方抖着手接過去了。
甯次盯着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管他。“這是你們第一次進居酒屋嗎?”
“是的哦。”
“确實是第一次!”
“不是。”
我微微一笑,“全木葉最好的居酒屋,知道是哪家嗎?”
“你去過嗎!”
“不知道!”
“接下來要去那裡了嗎?”
“甯次你好無趣。”我看着他臉上微微變化的表情,打量起了那兩撮從臉側整齊垂下的劉海和被一絲不苟綁好的護額,撇了下嘴。“明明還是小孩的說。”
“為什麼你的口癖也變成了這個?”甯次平靜無波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這樣才比較可愛!”我摸他的頭大笑。“好了,我們出去吧,這裡有好多煙味哦,小孩子聞了要長不高的!”
“真的嗎?!”小李開始自己捂自己的嘴。“不要啊,我一定要長得比佐助君高才好......”
天天快被自己的隊友笑死了。“李,你忘記捂住鼻子了!”
甯次——甯次捂住臉,選擇忽略他們。
太陽完全看不到了,隻剩下一些灰紫色的雲朵。雖然調查在一個詭異的方向開始策馬狂奔,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