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42
鳴人和自來也離村的前一晚,我陪他們在一樂拉面吃了頓便飯。
“清晨出發?”我明白自來也是想盡快趕路,畢竟他要一邊帶徒弟修煉一邊搜集情報。鳴人則随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早就知道了,而且并不在意辛苦。
自來也喝着自己帶來的酒。“嗯......清晨。”
我幫鳴人點了一碗叉燒拉面。“鳴人,這碗我請你。”
他臉上的胡須動了動,藍眼睛裡很感動的樣子。“梅見姐姐......”
“修行會很辛苦的,不用謝。”我看了眼一直盯着鳴人後腦勺沉思的自來也,“是吧,自來也大人?”
“放心吧。”以取材為目的周遊各地的不靠譜男人突然綻開笑容。“有我,鳴人你這家夥一定能進步變強的!”
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
然而鳴人抖了下肩膀,似乎已經淚目了。
一樂大叔及時打斷了煽情的場面。“這是你們要的叉燒拉面。”
“謝謝你哦,大叔。”我一手一碗地接過來,盡力保持平靜和海碗的平衡。叉燒也太多了,簡直像石頭一樣要把湯漫出來了啊!“鳴人,吃面。”
“隻有變強,才能......”看到拉面的他惡狠狠地掰開筷子,嘴裡念叨着。“忍道、忍道,我的忍道就是帶回佐助!”
我記起他在病房裡的豪言。“我的忍道,就是說到做到!”
既然對小櫻承諾了自己會帶回佐助,那把自己的忍道約等于為帶回佐助也确實可行。
随後他才開始稀哩呼噜地吃面。我觀察着鳴人化悲憤為食欲的樣子——他喝了一口濃湯、又往嘴裡扯進一大把拉面,細細品味了一番被湯汁入味得軟爛的叉燒才繼續開始吸溜面條。
一樂拉面的定量還是很實在的,但鳴人一下子就吃完了自己的面條。
我拍了拍正在撫摸肚皮的他。“鳴人,我今晚沒什麼胃口。”
自來也還在喝酒,慢悠悠地看向我,重複道。“沒什麼胃口......”
“幫我吃掉這碗叉燒吧。”
鳴人并沒有答應。“但是,總感覺梅見姐姐你并不是會好好吃飯的類型的說。”
自來也大笑起來,看起來似乎把我和鳴人的對話當成了下酒菜。
“怎麼可能!”我尴尬撓頭,目眦盡裂地反駁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早就是成熟可靠的大人啦,連拿手菜都有好多......”
“不信。”這家夥執拗起來也是十頭九尾拉不回來的程度。“反正,梅見姐姐你請我一碗拉面就夠了!”
我服氣了,拿筷子邊挑面條邊喝湯。唉,實在沒胃口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到底是誰在造謠我生活不能自理,卡卡西嗎?”
這家夥突然低落。“......是佐助。”
我估計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很搞笑,因為我現在又想翻白眼又想苦笑,還想說些什麼安慰下鳴人,但誰來安慰我,我很惡毒地反問自己,差點把這句話說出口——
但最後我還是低頭去喝了口湯,“自來也大人,你不吃面嗎?”
“啊,”他擺手。“我喝酒就夠了。”
鳴人看了我一眼。“這才是真正的大人吧?”
我埋頭喝湯。
迎着半顆黃燦燦的太陽,鳴人已經跑出去很遠。
我和自來也站在村口,他掏出通靈卷軸,拿給我一個灰撲撲的麻布袋子,袋子又小又輕,袋口紮得有點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據說種出來會很好看。”他正了正那塊“油”字護額。“嘛,算是感謝你這些年來一直支持我的代購業......”
鳴人在他身後又跳又跑地大叫,還跑到大路中央揮手。十個影分身一起擺出不同的挑釁姿态,滑稽得很。“好色仙人!你快點啊——”
“你早就知道那個□□商人是我?嘛,反正我接下來也不做代購了......畢竟還有其他的計劃,實在忙不過來。”自來也并沒多驚訝,隻和我了然一笑,接着扭過頭去,迎着光大聲回應鳴人。“Naruto,我來了!”
“梅見姐姐,再見,再見!”鳴人拼命地揮手,好像任何詞彙都被曬得愈發蒼白起來。“再見——”
我也說不出别的話了。今天的陽光太好了,好得簡直能叫人心甘情願地死在當下。我朝他微笑、揮手,手掌裡有細弱的清風和鳴人清亮的聲音。自來也看着他笑,我也看着他笑,這個總能讓人笑起來的家夥啊......鳴人!“再見!”
*
卡卡西最近居然忙得連一個完整的晚上都抽不出來。
我不服氣,在他第三次上門道歉時伸手從綠馬甲裡搜出日程本,準備一日一日地、眼對眼地看看他到底是沒空還是回去找了那個平平無奇的醫療忍者。
剛護送完商隊的卡卡西舉手投降:“讓我先洗個澡去去味,行嗎?”
“可以。”我把半滿的髒衣籃從床下踢出來,“順便洗個衣服。搓一下再丢洗衣機就行——我不晾衣服。”
他看起來要升天了。“我好累啊。”
“綱手大人和我說過了,你接下來是有假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