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失去了心愛的“阿貝貝”,哭得太傷心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停不下來。
這可把蕭景逸心疼壞了,抱他坐在自己腿上,為他擦去眼淚:“怎麼會不見呢,是不是你忘記放哪兒了?”
雪寶搖頭,急得拳頭都握緊了:“就在枕頭上,可她不見了。”
“不着急,”蕭景逸一邊安慰他,一邊碰了碰謝忱,“讓叔叔去找。”
謝忱把幾個房間挨個找了一遍:“确實沒有。”
雪寶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哭得撕心裂肺:“不見了,她不見了。”
謝忱趕緊摸出手機:“我讓助理買一個新的,馬上送過來,要最大的,好不好?”
“我隻要我的朱迪。”雪寶的情緒徹底失控,無論蕭景逸和謝忱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哭得眼睛都腫了,小臉上滿是淚水。
他平時又乖又聽話,好好跟他講道理,他都能聽進去,懂事得不得了。
蕭景逸和謝忱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大哭大鬧,怎麼哄都哄不好,兩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
小家夥哭到沒有力氣,才漸漸停下來,嗓子都啞了,抽泣着說:“我又把媽媽弄丢了。”
蕭景逸心碎了,原來朱迪警官對于雪寶來說,不隻是陪他吃飯睡覺玩耍的“阿貝貝”,更是他對媽媽的情感寄托。
這一個月來,蕭景逸和謝忱給了雪寶無微不至的呵護與陪伴,和他一起玩耍,買他喜歡的玩具,帶他吃好吃的,盡量滿足他所有要求,已經很久沒有聽他提到過爸爸媽媽。
雪寶畢竟隻有兩歲,他們都以為他會漸漸忘記爸爸媽媽,現在才知道,他隻是不再提起,從來沒有忘記過。
眼淚順着眼角無聲滑落,蕭景逸抱緊雪寶,柔聲哄他:“别難過了寶貝,你想要什麼,舅舅都會給你。”
雪寶撇嘴,又要哭:“我想要我的朱迪。”
謝忱說:“我再去找,隻要在家,就一定能找到。”
蕭景逸轉移小家夥的注意力:“除了朱迪,還想要什麼?”
“還想要……”雪寶大眼睛裡淚光閃爍,“要滑雪。”
“……”
小團子試探着拉了拉他的衣袖,委屈巴巴的問:“舅舅,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為了哄好他,蕭景逸把原則抛到了腦後,“你乖乖的,别哭了,我們就去滑雪。”
雪寶點點頭,努力讓自己不再抽泣:“好。”
蕭景逸親親他的小臉:“寶貝真乖。”
這時候,洗衣房傳來“叮”的一聲,蕭景逸和謝忱對望一眼:“烘幹機。”
謝忱三兩步跑到洗衣房,不一會兒回來了,把朱迪還給雪寶:“别擔心,她隻是去洗了個澡。”
朱迪失而複得,雪寶也終于破涕為笑,緊緊地抱着朱迪,埋頭在她兩個耳朵之間,深深地吸了口氣:“朱迪香香的。”
見他平靜下來,蕭景逸和謝忱揪着的心也總算能放下了。
又哭又鬧折騰這麼一陣。雪寶又累又困,很快就在蕭景逸懷裡睡着了。
謝忱把他抱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蕭景逸坐在沙發上,對着手機發呆:“在看什麼?”
“姐姐的短視頻賬号。”
蕭景逸找了很久,找到了朱迪警官第一次出現的視頻。那是在雪寶三個月大的時候,姐姐休完産假開始上班,就買了這個兔子玩偶,代替自己陪着雪寶。
“對于雪寶來說,媽媽不在的時候,朱迪就像媽媽一樣,一直陪在他身邊。”
謝忱摟過他的肩膀:“以後我們就是他的父母,和朱迪一起陪着他。”
雪寶畢竟隻有兩歲,不開心的事,睡一覺就忘了,早上起來,又是活潑開朗的小團子一枚。
阿姨一早來上班,給他包了鮮肉小馄饨,小家夥坐在餐椅上,圍着月桂狗的圍兜,小手握着訓練筷,費了好大勁才把馄饨送到嘴邊,手一抖,差點掉了。
雪寶趕緊低頭,嘴張到最大,一口下去,馄饨整個塞進嘴裡,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活像隻小松鼠。
蕭景逸被他萌得受不了,拿起手機一頓拍,發給謝忱:“你家崽,吃飯也那麼可愛。”
阿姨放下手裡的活兒,來到雪寶跟前:“昨天我走得急,忘了跟你說,把你的玩具洗了,惹得你大哭一場,對不起啊雪寶。”
阿姨問得小心翼翼,這些日子她看得出來,蕭景逸和謝忱把雪寶捧在手心裡呵護,不但照顧他的生活,也時刻關注他的情緒。
阿姨不想因此失去工作。
雪寶搖搖頭:“沒關系,朱迪找到了。”
阿姨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那就好。”
雪寶又說:“下次給朱迪洗澡要告訴我哦。”
阿姨連忙點頭:“好,我記住了。”
從頭到尾,蕭景逸沒有插一句嘴,隻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被兩歲團子的情商和表達能力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上午,蕭景逸帶着雪寶去咖啡廳。小家夥和店員已經混熟了。一進門就主動和大家打招呼:“哥哥早上好。”
“姐姐辛苦啦。”
所有人都要彎下腰來,跟他打招呼:“雪寶監工來了嗎?”
雪寶說:“我是來幫忙的。”
小家夥還會自己點餐,店裡所有甜品和飲品記得滾瓜爛熟:“瑩姐姐,來一杯意式濃縮,雙倍。”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句“意式濃縮”把衆人逗得哈哈大笑,周瑩捏捏他的小臉,“你還知道雙倍。”
雪寶說:“舅舅愛喝雙倍。”
“哇,雪寶好厲害,竟然知道舅舅愛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