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仰頭看着上方的結界,正發愁着,手被一股蠻力拽了過去,段雲朗死死抓住他的手,眼神狂熱,逼近談靈,“你說的,以後我要你如何,你便如何,不能生氣,也不能...離開。”
他的臉驟然湊到近處,美豔的面容略顯陰鸷,聲音帶着壓抑的低沉,聽着像是下一刻就要做什麼瘋狂行徑一樣,令人無端心裡發寒。
談靈手腕被攥得生疼,頭微微側着躲開一些,雖看他眼神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硬着頭皮道:“我說的,絕不反悔。”
段雲朗嘴角緩緩揚起,帶着一種不可抑制的瘋狂,他一把摟住談靈的腰抱住,一擡眼,巨大的穹頂結界散開,強烈的壓迫感消失。
仙門中人眼看着段雲朗和談靈身上被一團黑氣包裹,身後一道橫開的黑洞空間,談雪飛奔而來,還想着阻止談靈被帶走。
談靈半個身體已經融入黑暗中,笑着安撫談雪:“小雪,我不會有事,不用擔心,回去好好修煉,等有時間我再...”
未說完,他整個人被拽入黑暗,消失得無影無蹤。
甯琰站在大丹爐旁邊,看着丹爐内自己費勁多年心力才煉制成的化魔丹,他神情呆滞地看向已經要準備撤離的三大魔君,聲音幹涸:“喂....那我的化魔丹怎麼辦?”
古幽回頭看他一眼,表情甚是同情,“先留着吧,萬一魔尊又改變心意呢。”
仙門各派也撤下護體屏障,甯曦松了口氣,一擡眸就看到古幽正看着他這邊,他神情緊繃,手緊握成拳,古幽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魔域闌殿。
談靈眼睛被蒙上一條黑布,不準取下。
他什麼也看不見,一開始就坐着,等着段雲朗過來。但一坐就半天過去,殿内一點動靜都沒有。
談靈本來想趁着沒人在,取下布條看看,手剛接觸到黑布,忽然想到段雲朗離開前說過:“這是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希望你不要騙我。”
這是在考驗他嗎?
怎麼那麼變态。
段雲朗這一天天的,腦子裡怎麼就那麼多奇怪的想法。無緣無故遮住他眼睛做什麼,人又跑哪裡去了。
他起身摸索着往前走,段雲朗不僅遮住他眼睛,不讓他看見,還封鎖了他的靈力。這完全黑暗,又感應不到任何東西的感覺實在很不妙。
原先段雲朗也有一段眼睛看不見,耳朵也聽不太清的無助時段。
談靈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動,走得小心翼翼,心裡想起過往二人在魁香村的生活,此時有些對段雲朗當時的處境有些感同身受。
難不成段雲朗是想讓他體驗下眼睛失明的感受嗎?
談靈手碰到了一個人的身體,害怕得回縮了下。
“雲朗?”
屋内寂靜無聲。
談靈聞到一股清淡的酒香,他連續喊了幾聲,都沒人回應他。
這裡是魔尊的寝殿,沒人會來,除了段雲朗。
可什麼都看不見的不安,讓談靈也不敢确定屋裡的人就是他。
談靈擡手想扯下黑布。
段雲朗出聲道:“要取下?”
談靈手上一頓,臉上舒緩了不少,他慢慢放下手,讨好道:“不取,你不是不讓取嗎?”
段雲朗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沒有偷偷取下過?”
如果是以前,談靈可能會。但自從在太洪門聽過段雲朗想将所有仙門中人全部煉化成魔之後,談靈不敢再陽奉陰違了。
他搖頭,堅定道:“我沒有,一次都沒有。”
段雲朗緩緩走近,臉靠在他肩膀上,語氣溫柔:“嗯,我知道。”
他忽然靠過來,談靈雙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碰他。而且他說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一直都在看着嗎?那還明知故問?
想到原來他一直被段雲朗盯着一舉一動,談靈後背發涼。
他好一會不出聲,貼近的身體有些發熱,談靈側頭問道:“雲朗,這個布條什麼時候可以松開?”
段雲朗道:“一輩子都不能取。”
談靈心下一震,苦笑道:“你别開玩笑了。”
段雲朗認真道:“我沒有開玩笑。”
談靈:“.......”
段雲朗頭輕微地動了動,輕笑一聲,笑聲似有些醉意:“你說過,我要你如何,你便如何的,才剛開始就想反悔嗎?”
談靈皺了皺眉,擡手去推他肩膀,熱氣噴射在脖頸,微拂吹過,實在癢得很。段雲朗被輕推了下,擡眸看向近處泛紅的耳垂,他手抓着談靈的手腕,向/上/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