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朗低頭,嘴裡呢喃:“你師父....”
談靈轉頭看了下門口,起身走向窗戶,他探頭看了下外面,幾個士兵守在外頭不遠處,怕他們半夜逃跑。
他關上了窗,背靠在窗邊,眼睛緊盯着坐在一旁沉思的段雲朗。
這會,談靈實在是忍到極限了,手指扣着指甲,口腔裡泛着些許血腥味,聲音輕顫:“雲朗。”
段雲朗擡頭,臉上帶着輕微的冷意。
談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龍涎草一事說到底受影響的隻有他自己,段雲朗如果出于同情配合他,那對他來說反而更不好受。
為了有個栖身之地的段雲朗,連獻身都做得出來,若是他知道龍涎草情毒一事,豈不是讓他抓住把柄可以為所欲為了。
談靈心口頓頓陣痛,實在再難繼續忍下去。他疾步走向段雲朗,猛地拉着他往床上拽。
段雲朗呼吸慌亂,被談靈推倒在床壓着,“你..”
談靈眼眶泛紅,嘴唇不知道什麼時候咬破了。他一對上段雲朗無措的眼神,瞬間清醒,忙從段雲朗身上起來,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是...”
段雲朗右側的外衣在推搡中被扯落,他緩緩起身,神色困惑地看着臉色漲紅的談靈。
談靈找不到任何理由替自己辯解,好不容易挨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獨處了,他痛得受不住,腦子發抽了,竟想強來。
以段雲朗現在失憶的狀态,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反抗的,而且,談靈感覺得到,他會願意。
可就算他可以,也不該這麼不顧他心意利用他。
段雲朗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臉,手指直接貼住他的嘴唇,扒開唇縫,聲音暗啞:“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咬破了?”
“咳咳...”談靈拉開段雲朗的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背過身想下床,段雲朗抓着他的手,蹙眉道:“你有事瞞我?”
談靈面紅耳赤,在一陣陣激起的刺痛之下,還是舉手投降了,他支支吾吾道:“上次..在秦王府,那龍涎草其實有問題....”
談靈沒有說太多,說得模拟兩可,沒有點出,隻有段雲朗才是那個能抑制他痛苦的唯一人選。
段雲朗聽後,怔怔發呆,抓着談靈的手都松開了。
談靈想他可能是害怕了,以前怕被抛棄,什麼話都可以說,一碰到要來真的了,反而有些犯怵了。
談靈起身要走,段雲朗急道:“别走!”
他用力拽緊談靈的衣袖,神色慌亂,“别找别人!”
——
談靈看着段雲朗,昧着良心再次爬上床。
帷幔落下,蒙上一層隔離結界。談靈将人慢慢推倒,傾身而上,看着身下之人,他克制壓抑,語氣讨好道:“雲朗,我保證不亂來,一會就好...隻要一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