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奇怪的嗚咽,談靈微微蹙眉,側耳傾聽。
談靈一邊聽着,一邊轉動眼眸,擡眸看了段雲朗一眼。他面無表情,直直地盯着他看,談靈對隔着一層門的動靜比較感興趣,神情嚴肅,凝神靜聽。
隔間外,有推搡掙紮的聲音,由遠到近,聽着像有兩個人,從椅子傾倒那一刻,談靈心猛地一提,覺得不對勁了。
兩人倒在地上,似有人爬行,下一刻衣裳被拖拽的摩挲聲,伴随着有人嘴巴被捂着嗚嗚嘤嘤的聲音。
談靈極力想動動脖子轉過去看一眼,奈何全身僵硬,身體完全不能自控。而且他被段雲朗壓在牆角,就算轉過去也還有一根柱子擋着,根本看不了什麼。
談靈已經猜出外邊的人在做什麼,他瞪大眼睛看向段雲朗,雖屋裡漆黑一片,但他莫名看得出段雲朗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平靜,清亮透徹的眼眸焦躁不安的轉來轉去。
這偌大别苑,零零落落許多空房,安置的位置又極為隐蔽,确實很引誘人,讓人難免在夜深人靜之時思春,情難自控。
談靈猜測是有侍衛和侍女看上眼了,按捺不住,半夜冒險來此行事。
衣裳被撕裂,那一直被壓制的人突然來了脾氣,氣喘籲籲道:“三公子,别這樣行嗎?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我們都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你放開我。”
談靈一下子就不好了,眼睛瞪得更大,不是一男一女?是兩個男的?!
被推開的三公子舒歎了一聲,“淮川,我很想你,天天都在想你,你怎麼那麼絕情,十天了,要不是我去找你,你是不是都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
那個被喚作淮川的人這一聲驚顫的喊聲過後,往下再難掙紮,半推半就間,隻餘摻雜痛苦的歡.愉/聲。
談靈想死的心都有了。
清晰、不絕于耳、此起彼伏的聲響持續不斷,他臉燒得都快冒煙了,偏偏對面的人呼吸也變重,他一時看也不是,聽也不是,整個人都快熟了。
極緻的環境下,談靈燥得心口砰砰直跳,跳得太快,太急,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段雲朗靠着他,靠得越來越近。
耳邊傳來濕潤的熱氣,談靈憋着一口氣,臉色通紅,低沉的音調突然鑽進耳朵了,像一根電線直沖頭頂:“我好像...”
聲音一頓,像延遲了好幾個時辰一般難熬,談靈咬緊後槽牙,隻聽他低聲道:“...能動了。”
那邊動靜漸緩,那位三公子還不罷休,密集纏綿地吻着身下之人,口水交織的水啧聲又在寂靜的空間再度傳開。
談靈恨不得馬上消失,聽到段雲朗能動,使着蠻勁要動起來,但奈何眼睛瞪得再大,牙咬得酸痛都沒有半點感覺。
他壓低聲音,急得不行:“我為什麼不行!動不了啊。雲朗,你...”
嘴巴被冰涼的手掌蓋住,外邊有個癱軟的聲音提醒着:“三公子...唔...三公子,好像...好像有聲音...”
三公子充耳不聞,隻一味貪婪吮.吸,從嘴唇,到脖頸,暢通無阻,一路往下。
段雲朗緩緩貼近,明明已經被壓在牆邊的談靈,莫名感覺身體又被壓進了幾分,段雲朗捂着談靈的嘴,靠在他耳邊低語:“别怕,一會就好。”
一會?多久?
談靈的呼吸在段雲朗在掌心中顫亂,迫不得已不斷呵出熱氣,掌心很快一片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