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躺在床上躺屍。
小白狐在他身上跳來跳去,還拿它那幾條小尾巴掃來掃去,掃得他鼻尖發癢。
“哈秋!”小白狐被他打噴嚏的聲音吓得毛發直豎起來,尖爪都露了出來,站在床邊,朝他嘶嘶叫喚個不停。
談靈摸了摸鼻子,低頭看向白狐,眨了眨眼,一片空白的腦子裡唰地回放了昨晚的一切。
昨夜....他拼命抓着段雲朗又啃又咬,急不可耐壓着人狂親,最後....他被人用手就給解決了。
是該慶幸沒被開後門,還是該悲傷自己上趕着求歡被人百般拒絕,最後被人敷衍了幾下就完事了。
談靈兩眼失神地盯着小白狐,小白狐看他一臉死氣,不想和他計較,蹲坐在床上,前腳撓了撓臉,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他僵硬着身體,直直地重新倒下去,繼續躺屍。小白狐跳上他的肚子,趴在上面睡。
昨晚之後,一大早段雲朗就不見了。談靈受不了昨夜的刺激,還沒緩過勁,一直躺到中午,段雲朗都不見回來。
談靈盯着天花闆沉思,眸光閃了閃,手上捏訣,快速往白狐身上點了點,靈狐一動不動。他抱起靈狐放到一邊,起身穿好衣服,試探性地打開門,門竟然輕易就被打開了,他伫立在門邊許久,拉開門,徑直走了出去。
小白狐獨自趴在床上酣睡,身上被談靈施了術,短時間醒不了。
聖殿内,泡了一夜冷泉的段雲朗心神不甯地坐在王座之上,發絲還挂着濕冷的水珠,偌大聖殿裡,回蕩着嘀嗒嘀嗒滴水的聲響。
三位魔君帶着魅魔和蛇魔前來,段雲朗扶額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太過入神,連有人入殿了都毫無所覺。
玄沐率先出聲:“尊上。”
段雲朗擡頭,神情愣了下。看到階梯下幾人,臉色微變,語氣平淡道:“青雲門的另兩人現在何處?”
魅魔和蛇魔在魔界很少有機會能見到魔君,今日一次性見到魔界三大主宰,跪伏在地,頭都不敢擡。
兩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情,正惴惴不安,聽到玄沐魔君喊王座之上的那位年輕人“尊上”,心裡滿是疑問。
魔界什麼時候有這号人物了,四大魔君相互制衡的巅峰時期都沒有人能擔任得起魔尊這個稱号,此人是從哪裡冒出來了,竟直接能淩駕于三位魔君之上了。
魅魔趴在地上,顫聲道:“回..回尊上,關在地牢還未處置。”
蛇魔偷偷擡眸看了一眼,臉上蛇鱗嘩地一下全豎起來。王座之上的那年輕人正是之前和他搶青雲門年輕掌門的人。
蛇魔不動聲色,慢慢趴回去,側頭拼命朝魅魔使眼色,魅魔趴在地上,看他擠眉弄眼的,看不懂他什麼意思。
段雲朗站起身,一身黑衣長袍垂墜而下,緩緩走下階梯,“把人都放了。”
魅魔頓了下,忙道:“是。”
另一邊魔域地牢,陸臣和卓華配合默契,打傷看守魔物,背着甯婉逃出地牢。魅魔趕到的時候,人早就跑沒影了。
談靈也沒閑着,使用追蹤符,在一間暗殿找到了甯曦。
甯曦精神恍惚坐在地上,面色如土,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談靈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他昏迷後被喂了歡情酒,據段雲朗所說,他當時是在蛇魔的手上。魅魔抓甯曦是為魔君,一夜過去,也不知道他有事沒事。
那歡情酒的勁他是體驗過了,越克制體内沖動越翻湧,簡直是生不如死的難受。
談靈上前現身,甯曦驚愕不已,忙從地上站起來,急問道:“你可有見到婉兒?”
談靈沉默,甯曦低聲呢喃:“他答應我,不會讓甯婉有事...”
聞言,談靈更是心塞,忍不住問:“他是誰?”
甯曦擡頭看他,唇色發白,“沒什麼,走吧。”
談靈也明白,眼下逃出去才是第一要務。二人一邊躲避魔物,一邊在魔域找人。青雲門的人出門在外都會在身上放置定位符,有獨特的聯系方式,兩邊一路沒有遇上什麼阻礙,很快會合。
回到自己寝殿的段雲朗,一把掐住眼前談靈的幻影,觸及之時,幻影煙消雲散,他眼裡布滿森冷怒意,咬牙恨道:“你以為你又能逃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