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葛姑娘在京城舉目無親,沒有人能依靠,隻有他了。
“我帶葛姑娘去找一個人,聽說此人目前在薊州。”
窦紹知道她是來京城查身世的,他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隻是點點頭,并沒有好奇地追問下去。
之後的行程,衛姜都特意把葛月請了過來同車,她這是為了躲開窦紹。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沒有人家臉皮厚,在這一方面不是他的對手,她隻能揚長避短了。
葛月剛開始還有些拘謹,但發現衛姜并沒有要為難人的意思,她稍微自在了些。
兩人同坐一車,不說話是不可能的,葛月看着是個清冷的人,但其實并沒有那麼孤僻,也懂得人情世故,衛姜地位高,這話題自然就需要葛月來找了。
衛姜也就知道了他們這次去薊州的目的,她們要去尋找一位穩婆,當初葛月的養母就是通過這位穩婆抱養的她。
抱養的條件就是要遠離京城,所以孩子到手葛月養母就帶着家人離開了京城,從此再也沒見過穩婆。
她在徐家查了很久都沒有線索,還是信王打聽出了這位穩婆的消息。
路上花費了四天時間,他們總算進了薊州,窦紹要去州府辦事,而信王他們還要繼續趕路,兩隊人馬便在這裡分開了。
“若是需要幫忙,可以派人送個信來,找人總是最費時間的,你們不妨多問問當地的老人。”衛姜給信王他們出主意。
窦紹留意到她好像很關心葛姑娘的事情,若是有借口,說不定她還會親自去幫他們找。
他想的沒錯,她确實對這個葛姑娘非同一般的關注,窦紹眼神閃過幾絲複雜,看向葛月的眼神也帶着探究與防備。
既然是說來泡湯泉的,衛姜自然不樂意住在驿站,還好窦紹遵守承諾,給她找了一座泡湯泉最好的莊子。
窦紹很忙,衛姜基本上見不到他的人,她起來的時候窦紹早去走了,她睡着的時候他才披星戴月地趕回來。
甚至有好幾天,他都住在了公衙,隻派了人回來取東西。
衛姜知道他不回來,樂的輕松,這一晚她又去了後院泡湯,躺在溫泉水中,看着漫天星辰,她忽然就情緒有些低落了。
今月曾經照古人,可能爸媽也許正對着這輪明月念着她呢。
她想喝酒了,衛姜讓人取來了酒水。
長佩知道她喝不了酒,便取來了青梅酒,好喝又不會那麼容易醉人。
可她沒預料到有人會喝的那麼多,一連喝了好幾壺,她連路都走不了,可還直嚷嚷着沒醉。
是沒醉,眼珠子清亮的很,腦子也清醒,甚至還格外的有想法。
窦紹還不知道迎接他的是個酒鬼。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剛剛搭上自己的被子,正閉上眼準備入睡,卻不想被子裡忽然拱進來個人。
手就纏上了他的脖子,酡紅的臉蛋不停地在他胸前蹭,中衣被她蹭開了,她熱熱的臉蛋直接就貼了上去,還發出很舒服的聲音,過一會她還知道要換個地方貼。
眼看着就要往腹部貼去了,窦紹用手鉗住了她的臉。
衛姜皺眉,發出不滿的聲音,窦紹早就聞到那還未散幹淨的酒氣。
“醉了?”
“沒醉。”她睜開眼,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很不喜歡别人說她醉了。
“喝過醒酒湯了嗎?”
衛姜搖頭:“我又沒醉,不喝。”
窦紹拉下她的手臂,哄她道:“好,你說沒醉就沒醉,那你能乖乖地睡回去嗎?”
衛姜在繼續挂着,和證明沒醉之間,還是選擇了證明自己乖。
窦紹松了口氣,還能溝通說明确實沒醉的那麼厲害,他正要下床去給她倒茶,鞋子都還沒穿上,就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了腰。
她整個人都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她的氣息混合青梅的清香,竟然意外的不難聞,衛姜的手并不老實,手指就跟小蛇般不停地四處遊動。
“你在做什麼?”窦紹艱難地咽下喉嚨,聲音帶着不易察覺地嘶啞。
衛姜親了他一口,嬌笑道:“帥哥,我們睡一覺吧。”
這麼帥的帥哥,不能隻給看不給吃啊。
她根本不用窦紹回來,話才說完整個人就貼進懷裡了,她不得章法,四處點火。
窦紹被她纏的緊,大顆大顆的汗不住的從額頭往下掉,好不容易把她丢開,剛要起身走卻被人拉住了衣袖。
那中衣早就被她折騰的不成樣子,也就兩根袖子還挂在身上。
“你不喜歡我嗎?我不漂亮嗎?”她不胡鬧了,就這麼軟巴巴地看着你,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好像隻要窦紹一個點頭,她就要準備哭了。
窦紹扶額,“别胡鬧了,你喝醉了。”
下次再也不能讓她喝酒了,不,府裡就不能有酒。
她喝了酒發熱,身上隻剩下薄薄的一件寝衣,如今還淩亂地半褪着。
窦紹強忍住把她把衣服穿好,衛姜隻是呆呆地看着。
窦紹其實手都有些發抖,隻是他隐忍慣了,臉色并沒有異常。
就在他以為衛姜安靜下來時,她忽然湊上去咬了一口他的喉結,先是輕咬,然後是舔舐,又輕輕地磨着牙。
窦紹手一下子攥緊了,他閉眼又睜眼,眼尾帶着猩紅,眼底有火焰在跳動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知道自己是誰嗎?”
衛姜眼神迷離,點了點頭,“我是衛姜啊!”
窦紹手上的青筋跳動兩下,他深吸一口氣,此刻在他懷裡的她就如妖精一般。
“你好吵。”衛姜不想和他多說話,直接用嘴堵住了他還要說話的嘴。
衛姜腦子裡很興奮,她知道自己在幹一件瘋狂的事情,一件她清醒時定然不會做的事。
她要睡了這個男人!吃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