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拍拍卡斯帕的背：“我還是要給你獎勵的，這樣如何？你想抱随時都可以抱，不用擔心我不同意，想抱想親跟我說一聲就行。”

卡斯帕埋在他肩窩，“嗯”了聲，現學現用：“我想抱。”

“抱着呢。”

卡斯帕又說：“問一次可以抱多久？”

“這要看具體情況，你要是忙，抱一下就松開，你要是不忙，抱到你忙再松開。”

卡斯帕縮緊了手臂。

“斯溫德勒，”他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叫他，“斯溫德勒。”

“卡斯帕。”斯特回他。

卡斯帕蹭上他臉頰，遊戲艙中再次充滿甜味，仿佛他們躺在童話中糖果制成的床鋪上，墜入柔軟粘膩的美夢。

卡斯帕其實是個小蜜蜂吧？

斯特尾勾蠢蠢欲動，欲動被止。

他沿着甜味含住卡斯帕雙唇，探入溫暖之處，卡斯帕下意識屏住呼吸，斯特就退開，卡斯帕還想不起來呼吸，捏捏他，他依舊不。

于是手指代替舌頭，伸入他口中，攪動那片紅舌：“呼吸。”斯特聲音暗啞，卡斯帕渾身過電一般一顫，被迫頂開嘴，學習呼吸。

“别憋氣。”手指蹭過上颚，癢意一瞬泛到大腦，卡斯帕本能往後退，卻隻能陷入柔軟的艙體中，拉不開距離又被貼上，像是珍珠隻能深陷蚌肉，逃不過撥弄。

“卡斯帕，”斯特抵住他牙齒，再次命令，“呼吸。”

卡斯帕還是沒有呼吸，他徒勞地張着嘴，在這一刻忘記了從出生開始每時每刻都在進行的生理活動。

沾着唾液的手指碰到了犬齒，卡斯帕猛地抓住斯特手腕，怕他一用力被劃傷。

他像是大夢初醒，吸氣呼氣，再次學會生存，喉嚨幹澀，呼出的氣體吹過斯特手指，拂過手腕，癢得心中發軟，卡斯帕閉上嘴，避開犬齒，輕咬那兩根指頭，斯特試着抽回，卡斯帕沒放。

好想吃掉他，卡斯帕腦子還有些混沌，從心底湧出的欲念混雜了愛與食欲，牙齒癢到他不自覺磨動口中手指，直到斯特被咬痛，不滿地刮了下上颚，麻癢與刺痛傳來，他才猛然一驚，張開口。

斯特抽回手，帶出一條透明細線，連接着手指和他的唇，水珠順着細線的弧度落到最低，無聲墜下。

“卡斯帕，”他沒有生氣，反而聲音帶笑，在他衣服上蹭手，“你也太可愛了。”

難道每次都要他碾一碾犬齒才想起來呼吸？

斯特眼中閃過促狹，突然關了黑暗模式，遊戲艙體驟然明亮，他眯着眼适應幾秒，看到卡斯帕從臉一直紅到脖子，耳朵也完全變成血色，嘴邊還殘留着點水漬，紅豔充血的唇逐漸褪去顔色，如一朵花收攏花瓣，将羞意與欲念縮回心中。

平日裡淩厲，不敢直視的狹長雙目微眯，淚水欲落不落，視線沒有焦點，含糊在水霧中。

卡斯帕一眨眼，水珠就順着紅透的眼角滑進鬓發。

斯特愣住，雙瞳放大，心髒怦怦直跳，興奮不已，捧着他的臉又親下去，卡斯帕剛清醒了些，還沒遮住臉平複，再次陷入迷蒙。

他隻能抱住斯特，承受着掠奪，也從其中得到無盡歡愉。

斯特親得太兇，咬破了自己的嘴，就将血塗上卡斯帕的嘴，卡斯帕掙紮着捂住他眼，斯特才戀戀不舍退開，然後被按住下巴仔細查看嘴。

“我去找藥。”他聲音不太穩定，說完閉上眼，深呼吸緩解，斯特卻抱住他不想松手，卡斯帕皺眉檢查他的抑制環，藥還有一半，可斯溫德勒像是發熱期般，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沒什麼大事，軍團長，沒你這樣的，剛親完就要跑，我的手指都還沒幹，”斯特颠倒黑白，“你可不能白嫖。”

卡斯帕沒辦法，于是倒回去，斯特趴在他身上，感受着身下雌蟲慢慢升高的體溫和柔軟有彈性的肌肉，伸手撥開他額前濕發：“還緊張嗎？”

卡斯帕搖頭，他現在渾身發軟，喝醉一般，哪裡緊張得起來。

“下次想親，說一聲就行，”他擦去卡斯帕唇上的血，“别忍着。”

卡斯帕緩緩呼出一口氣，嗯了聲，輕輕碰着他唇上的傷口，忽然咬破自己嘴唇，親上來。

血液交織，傷口逐漸複原，斯特卻沉溺着無暇顧及。

親密之後，便是沉眠入溫柔的夢中，無聲無息度過難受的躍遷。

等他們爬出遊戲艙，星艦已經到達魔花螳螂起源星——賽特星。

賽特星也有多毛獸，氣候與軍校聯賽的莫維星相似，但比莫維星要濕潤些，分幹濕季，在氣候控制中心的調控下，此時處于濕季，正在下雨，星艦穩穩當當穿過雷雨層下降，舷窗撲面而來盡是電流，斯特都不敢靠近。

星艦降落在港口，底下的亞雌上來交接，卡斯帕帶着斯特和拉斐爾往下走，利奧波德穿着不合身的第一軍軍服跟在後面。

雨水被透明護罩擋在外面，順着護罩滑落，一絲水痕也沒留下。

擡眼看去，港口建築低平，唯一一個高大的建築挂了第一軍軍徽，又或者說是魔花螳螂家徽，長鐮相抵，風火圍繞。

斯特有些熱，把外套扣子解開，尾勾悄悄露出一點尖尖透風，他看也不看按回去。

機器人圍着他們轉圈：“歡迎光臨！閣下辛苦了！閣下快休息！”

他打招呼：“你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