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異獸争霸賽中,卡斯帕眼也不眨把所有武器都買了兩套,轉給斯特一套。
斯特舉起刀:“我想玩這個。”
“但冷兵器對異獸傷害不大,這裡的異獸與現實一比一複制,僅用刀不太現實。”
“遊戲嘛,玩得開心最重要。”而且暫時他隻會接觸練習用的異獸。
卡斯帕一怔,随即點頭:“明白了。”
“不過我也不怎麼會,你能教我嗎?”
“如果您不嫌棄。”
卡斯帕也選擇長刀,切換練習模式。
遊戲制造商可能想做個恐怖遊戲,異獸再次跳臉,依舊醜得心驚。
斯特被吓過一次,這次沒有什麼感覺,更何況隻是遊戲,他可是有大将風範的天賦型演員!
卡斯帕帶着他殺異獸,為他講解糾正動作,斯特學得極快,在他能獨自殺死一隻異獸時,卡斯帕暫停遊戲:“您仿佛本來就會。”
“說不定還就是。”
“那我要加大難度了。”
下一秒,五隻異獸沖出來,斯特揮着刀就上去,砍殺時的手感很真實,連嗅覺和血液也與真的一樣,這個遊戲做得很仔細,斯特越打越興奮,他能感覺到,自己實實在在在進步。
難度越加越大,斯特有成功有失敗,重來的次數比殺的異獸數量還多,但愈挫愈勇,每次都能從艱難起步逐漸到以最快速度殺死一批異獸,迎接下一批。
到後來他愈發娴熟,低級異獸光靠數量拖不了多久,記錄一次次刷新,卡斯帕隻能站在旁邊,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眼中滿是驚歎。
與機甲的科技感不同,冷兵器的使用是極緻的身體技巧和暴力美感,他使用的是遊戲初始角色,隻有血量減少,而無疲累,很好地彌補了與雌蟲身體的差異,也因為是遊戲,能盡情出手,看他在異獸中厮殺,也是一種視覺享受。
這已經不是進步神速了,斯溫德勒一定早就爐火純青,可能隻是想給他一個表現機會才讓他教授。
卡斯帕從未見過拿着一把刀就能迅速殺掉異獸的蟲,異獸可是連普通機甲也難以一擊斃命的,他自己雖然能手撕異獸,但那依靠的是強悍的力量和獸化的身體,以及常年出生入死的戰鬥經驗和直覺,如果不獸化一部分身體,雌蟲對上異獸也要費很大功夫。
但斯溫德勒,他一個雄蟲,為何對危險如此敏銳,對戰鬥如此純熟?就仿佛他早已經曆過無數次般。
心髒忽然一抽,疼痛如紮,難受到想把它挖出來。
卡斯帕捂住心口,他應該身體強健的,難道是最近出問題了?要檢查一下嗎?
斯特殺完一批,不見下一批出來,就拿着卡斯帕給兌換的清潔劑洗刀,有一鍵清洗,但他喜歡用手洗來平複激蕩的心緒。
卡斯帕許久沒出聲,斯特抽空瞅一眼,見他有些奇怪:“你怎麼了?不舒服?”
他收刀過去:“心口不舒服嗎?去檢查一下,今天先到這裡,我們退吧。”
卡斯帕解釋的話沒能說出口,于是又咽回去。
離開遊戲艙,醫療機器人過來檢查,斯特把他按在椅子上,碰一下他胸口:“這裡難受?疼嗎?”
閣下在關心他,卡斯帕呼吸一滞。
“不、不疼……”
“那說不定更嚴重呢?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
“可能?”卡斯帕不覺得自己會得什麼病,但那股毫無緣由的疼痛的确說不清,他被扯掉胳膊都能面色不改,心口的疼并不劇烈卻難以忍受。
“要是醫療機器檢查不出,可以用專業器械再檢查一遍——你最近有全身檢查嗎?”
“繼任儀式前有,數據正常。”
醫療機器人燈光一閃,檢查結束,數據發送到卡斯帕光腦,他翻看一遍:“并無異常,隻顯示我……沒休息好?”他語氣遲疑,斯特手覆上他心口:“還疼嗎?”
斯特與他挨得極近,卡斯帕一擡眸便見到他顫動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那隻手按在自己身體上,隔着骨肉抓住了他的心。
仿佛受到蠱惑,卡斯帕低頭,用鼻尖依蹭他的額頭,随後吻上那雙低垂着的眼。
斯特沒得到回答,反而被親,捂住他嘴:“疼不疼?”
“不疼了,”親手也一樣,他聲音含糊,“但是,有點難受,很悶,很脹。”
“我在想,”他疑惑不解,“您以前,經常處于危險之中嗎?”
“我先前隻覺得您不畏懼強大,不濫用權力,也在危難中努力向生,努力抗争,很耀眼,可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您會如此。”
“為什麼呢?”
斯特也不知道,他抽回手,感覺上面都是卡斯帕口水,轉身去洗手,卡斯帕緊緊跟着他,他無奈:“行了,你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您要也做一個嗎?”
他可不能做,他跟蟲就不是一個物種。
斯特轉身,倚靠着洗手台,拿起毛巾擦幹手上的水,好笑看着卡斯帕:“軍團長,你是化了的糖?怎麼這麼黏?”
“可是,看到您,很舒服。”
“停停停,今天的糖分超标了,”斯特比叉,“再吃下去要蛀牙了。”
“您都沒有親我,怎麼會超标?”他唇角下撇。
斯特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愛,于是勾過他脖子,湊上去咬一口,卡斯帕立刻張嘴追上來,斯特打斷:“先去檢查,身體重要。”
“閣下……”他聲音暗啞,面上泛起些紅,斯特倒吸一口涼氣,在礦洞時看不見,此時看得清清楚楚,卡斯帕的臉本就長他審美上,那雙淺色的眼仿佛也染上豔色,随時都要溢出水光一般動人心旌。
斯特心跳漏了一拍。
他捂住眼:“卡斯帕,不行不行,快去檢查,别真出毛病了。”
卡斯帕迅速收回眼淚,一秒恢複正常:“哦。”
他還以為閣下會抱他,艾利克斯都可以,是他哪裡沒做對嗎?應該哭得更直接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