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C
非要選擇的話,還是選記憶比較好吧?
有一定的風險,但是相比起來是最優解,其餘兩個選項雪瑚不做考慮。
不過不是現在,在這種小事上,雪瑚的運氣一向很差,如果什麼準備都不做直接去抽,大概隻能抽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就算他離二十歲其實沒有幾個月了,就算加上上輩子他都已經三十了,他現在的身體确實還是個未成年沒錯。
他要保護好自己純淨的心靈,專門抽個時間沐浴焚香後,用上異能力再說吧。
而且不管琴酒是純發癫,還是真的在搞什麼虐戀情深,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了,如今擺在雪瑚面前的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根據第一次模拟的結果,如果他什麼都不做,将會在四天後死亡,死因是爆炸。
從第二次模拟的結果來看,這并不是一件多麼複雜的案件。能這麼輕易的解決,兇手大概隻是個單純的反社會,不是與組織為敵的其他勢力。
隻是還是需要他去調查一下,趁着現在沒事,出門看看吧。
雪瑚站了起來,找到了正在書房裡的那兩個人。安室透坐在電腦旁邊,面無表情地看着網頁,青川輝離他很遠,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讀着資料。
看起來很不熟,關系也很一般,一副之所以勉強共處一室完全是因為他的樣子。
雪瑚抓了抓頭發。
他站在門口的時候并沒有特地收斂氣息,還在路上的時候,兩位優秀的卧底就注意到了。
降谷零看向門口,很熱切地站起來迎了上去:“雪瑚先生——”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被年長的人用敬語還挺奇怪的,而且我們也算是平級吧。”雪瑚說道,很溫順地朝對方笑了笑。
他還維持着之前對這兩人的印象,可這兩個人都很優秀,是能拿到代号的,至少可以當擋箭牌用。
比如這次任務結束後,他可以和老闆說,想和他們中的某個人再試試,就可以再逃避一段時間了。
“喔……這樣啊。嗯,當然好了。”安室透隻是沉思了幾秒,随即露出了開朗的笑容,“因為任務上隻寫了這個名字,我思考了很久這究竟是名字還是姓氏,或者是我沒聽說過的代号呢,所以稱呼的時候也很糾結。”
“是名字,我沒有姓氏。直接叫就可以了。”雪瑚直截了當地說道,眼前的安室透愣了愣。
他故意不去看,也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對了,我要出去一趟,應該要晚一點才能回來。這裡是組織的安全屋,最近都是我在使用,不用擔心有其他人過來,你們可以留在這裡。要是想出去的話也随意,鑰匙在廚房的微波爐裡。”
已經不演了啊……不對,除了組織給的任務信上幫他演了一下,這家夥好像從來沒隐藏過自己的身份吧?
不對,剛剛勉強說了一句‘和你們是平級’。
明明考官的身份是不能告訴他們的……
降谷零回頭看了諸伏景光一眼,在這個被明确說了是組織地盤的地方,他們的視線僅僅是交彙了一瞬,一絲動容都無,重新回到了之前互不搭理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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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瑚這次說的是實話,他确實沒有姓氏。
倒不如說訓練營出身的人大多數連名字都沒有,有意無意的,大家幾乎都會抛棄曾經的名字。
訓練營當然不是什麼好地方,訓練極其高壓,畢業率其實很低。會被送進去的幾乎都是買來的孤兒,也有被家人賣了的,這樣的過去自然沒有珍視的理由。
不過因為出身上的先天優勢,大部分人都能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獲得代号,名字屬實沒有太大的意義。
像是琴酒這種比較講究的,取了個和自己代号相似的名字,搞得叫他代号的時候都顯得有些暧昧了。
雪瑚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的過去,但既然是同一個人,想必和本來的他也沒有太大的區别吧。
他上輩子的幼年時期活得很艱難,直到那位賭棍父親意外死亡,他又被森醫生收養,才變得輕松了些。
不過醫生當了首領後,為了表達對首領的恭敬,雪瑚也就不允許其他人叫自己的姓氏了。
所以他還挺習慣不論什麼人都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的,至于尊敬什麼的,又不體現在口頭上。
不過雪瑚也有普通的身份,就是能光明正大拿出去給别人看的那種,是老闆發的,組織這方面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不過具體是什麼名字他就不知道了,老闆拿給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很希望他能立刻就拆開看看,雪瑚忍不住就産生了叛逆之心,恭恭敬敬的接下然後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