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瞅一眼自己的牌，一順走出去後，完全爛的沒眼看：“不要。”

“7。”宋凡出單。

“我要！”楊涵把牌一亮，“小王。”

宋凡看向她出的牌：“這是不是打的有點大？”

“出了就是出了，不許耍賴，落地生根。”唐冉心裡别提多高興了。

“凡哥哥，放心，我會帶你赢的。”楊涵大方的甩出幾張，“對10到對A，要不要？”

唐冉不信，扒拉開檢查：“你厲害，不要。”

“3個3帶對4，要不要？”

宋凡：“不要。”

“你接着出。”唐冉覺得她走不完。

“3個K帶個3。”楊涵把雙手攤開，“我赢了，我出完了！哥哥，記得自己說的話哦。”

“你牌那麼好？！一個炸彈掰開出。”唐冉把手裡的散牌扔出去，“哇，你看我這什麼手氣？真的是氣笑了。”

“雨好像停了，孩子們要出去玩嗎？”院中的唐新立喊道。

“真的？”唐冉推開身後的玻璃窗，望望院中情況，“終于停了，走，出去玩。”

楊涵見他下床就要跑，急說：“哥哥，你不能忘了答應我的事，我想吃辣條和糖葫蘆。”

“知道了。”奔到院中的唐冉，直逼車棚旁放着的小木桶和舀網，他把木桶塞給宋凡一個，自己又拿了一個桶和兩個舀網，“走，去抓龍蝦和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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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撒手沒狂奔在河坎上。

“兒子跑慢點，你爸要不行了！”唐冉被它拉的不得不擡大步伐。

一路上，撒手沒奔跑的腳步就沒停下來過，直到跑到目的地，它才停歇下來。

唐冉撐着膝蓋不停喘氣：“以後不騎車，再……再也不帶你出來玩了。”

宋凡慢一步趕來：“回去我牽吧，你被它拉的差點摔倒。”

“行，估計是連陰天在家憋的。”唐冉把牽它的牽引繩，繩頭系到一旁的樹幹上，“乖乖自己玩，給你逮大龍蝦吃，走，下去吧，路濕小心坡滑。”

宋凡抓着陡坡上紮根生長的野草，一步步走下河坎：“這水上漲了不少，下去沒問題嗎？”

“沒事，隻是看着吓人而已。”唐冉這次穿的短褲和拖鞋，他直接走進了水裡，“看，這些水還不到膝蓋，再往裡一些，最多到膝蓋上方。”

“你就這麼下去不怕被夾？”

“它們不在這裡，一般都藏在河邊的水草下面。”

卷好褲腿的宋凡，踩着涼拖下水，“嘩啦嘩啦”趟水的聲音漫向河邊。

“噓，現在慢一點，聲音太大會驚動它們。”唐冉俯低身子，輕輕撥開上方水草，一隻龍蝦正安安靜靜趴在上面，他瞄準它的位置快速出網，成功收獲一隻龍蝦，“怎麼樣？學會了嗎？”

旁觀的宋凡說：“沒問題，簡單。”

“那我們分頭行動。”唐冉把手中的舀網給他，“我們來比比看誰抓的多，小心别被夾。”

“好啊。”宋凡拿着舀網走向東邊，他學着唐冉的樣子，撥開上方水草，瞄準下面的獵物一舉拿下兩個。

這邊抓完，宋凡順着水流，來到一處流水比較急的地方，他撥開上方水草，以為這裡會沒有，沒想到直接找到了它們的家。

他沒有一刻耽誤，用舀網把它們全部打包。宋凡掂掂桶内重量：“晚上的海鮮宴是跑不了了。”

“撲通撲通”往這邊趕的趟水聲音，越來越大。

“宋凡，宋凡，你看我抓到了什麼。”唐冉拎着桶，興沖沖跑來。

“慢點，我就在這跑不了。”

“看，大吧。”唐冉把自己的桶展示給他看。

“好肥的鯉魚，你怎麼抓到的？”

“說來它也倒黴，自己纏水草上了，今天真是來對了，回去吧，這些已經夠我們吃的了。”

唐冉開開心心上岸，但在看到樹下的撒手沒時，氣的想打人。

原本平坦的泥路，被挖出一個洞，它身上棕色柔軟的毛發，變得黑乎乎一片，要不是它時不時眨一下眼睛，唐冉都看不清它的臉。

“好了，先别氣。”宋凡解開系在樹上的牽引繩，“回去給它洗洗澡，然後我們就有海鮮大餐吃，這麼想是不是開心很多？”

唐冉深吸一口氣：“看在海鮮的份上，饒了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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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撒手沒不斷撲騰，身上的水珠全部落在了，唐冉和宋凡身上。

唐冉伸手去打它屁股：“别撲騰了，給你洗個澡，我倆都快成落湯雞了。”

宋凡把沐浴露擠在手心，雙手合并搓出白沫塗到它身上：“等下就洗好了，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水。”

唐冉把住它的頭不讓它動：“身上的泥已經沖掉了，随便搓搓就行。”

宋凡抓着它的爪子搓，做最後的收尾：“好了，沖沫吧。”

溫熱的水流自毛發淌過，洗幹淨的撒手沒看着順眼可愛多了。

“等會兒出去找奶奶，讓她給你吹幹。”唐冉拿過洗手台放着的毛巾，擦着它的毛發，待差不多後，他伸長手臂把門打開一條縫，“出去吧。”

宋凡剛想張口問誰先洗澡，就看到唐冉因短褲口過大，動作間而露出來的腿根以及灰色的一角。

“你先洗吧，我去看看龍蝦和螃蟹做的怎麼樣了。”唐冉說。

然而宋凡并沒有回話。

他擡頭看向宋凡，見他正盯着某處，唐冉順着他視線看去，然後他又擡起頭看向宋凡：“好看嗎？”

“……挺白。”

唐冉快速并攏雙腿。

宋凡回神和他的視線對上。

“……不是。”宋凡慌張的移開視線，“我不是故意的，就……就瞟到了。”

“你……”唐冉忽然瞟到什麼，隻一眼便被燙的移開視線，“你比我更急需，你先洗吧。”

唐冉快速起身打開門逃了出去，溫風吹動他耳邊碎發，半遮半掩的耳垂，紅的像熟透了的櫻桃。

安靜的浴室隻剩他一人，他一開始沒懂唐冉的意思，待冷靜下來，他才察覺自己的異樣。

“……草，也不用血氣方剛到這種地步吧。”

他伸手把淋浴頭打開，任涼水洗刷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