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澹洋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沒有趁機拉夜星人下水,還算她識相。
但觀衆席并不買賬。
“你一個人做的?開什麼玩笑,你哪有那麼大本事!”
“就是,一個人絕無可能,肯定是團夥作案。”
大法官敲了敲法槌,繼續追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藍鐘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沒有為什麼,遊戲中并沒有規定不能殺掉NPC,法無禁止即可行!”
法庭一時有些緘默。
這時,作為陪審團的一員,白星驸馬站起來,朝法官恭敬地鞠了一躬,“法官大人,嫌疑人回答明顯在避重就輕,光憑她一個人的實力,根本無法一夜之間屠殺12萬NPC,此案恐怕另有隐情,說不定她是在袒護某些人,我請求對S島以及背後的實際控島人展開全面調查。”
雲澹洋憤怒站了起來,“狗東西,你在說誰呢?”
白星驸馬聳聳肩,一臉無辜。
獨角羊大法官:“肅靜!若繼續咆哮公堂,立即驅逐出去!”
雲澹洋又咬牙坐了回去,這夥白星人分明是落井下石。
大法官:“嫌犯藍鐘黎,請如實交代你的作案過程!”
藍鐘黎擡頭凜然地看着那群黑袍:“沒什麼好交代的,要殺便殺。”
說着,她的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喉嚨一滾,嘴角有血流了下來。
“不好,她要自殺!”
法警沖上了被告席,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喝道:“把東西吐出來,抗法者死。”
然而她卻張開嘴,從齒縫裡吐出了一條紅通通的舌頭,衆人大驚失色,姞梳下意識地捂住姞荨好奇的眼睛。就連法警都被她瘋狂的舉動驚駭到了。
“是舌頭,真的是舌頭!”
這女人竟然當着衆人的面生生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雲澹洋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她的行為無疑觸怒了大法官。
“嫌犯藍鐘黎,當衆抗法,咬舌自殘,其行為已構成對法庭尊嚴的嚴重挑釁。本法官依法對其從重處罰,判其流放至火獄星,永生不得假釋!”
流放火獄星,這是比死刑還要可怕的懲罰。雲澹洋雙腿一軟,竟然跌坐下來,大腦裡一片空白。
姚湛存卻還在消化她的行為邏輯,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她若想摧毀夜星,完全可以承認是與夜星人合謀,拉雲家下水,但她沒有這樣做。
她若想保護夜星,暴力抗法就是最糟糕的途徑。此舉非但不能撇清夜星的嫌疑,還把大法官永久性地得罪了。
所以,她究竟想幹什麼?
兩名法警強行将藍鐘黎拖走,為了防止她再做出自殘行為,他們還折斷了她的手腳,卸掉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