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怎麼說?”鐘離瑞道
“接連幾天夜襲突厥大營,已經将他們攪得一片混亂,昨日吉達發瘋,這消息一定會報告給突厥王。我們今日便不再夜襲,到圖上拿一叉所示之地探探虛實,不也正好?”
鐘離瑞點頭,“其實今日我原本就不打算再去夜襲,我已經派人去突厥大營盯着,若有狀況,快馬來報。”
“隻是這地方,我還不知是何處,這要如何去看。”
李孝淵道:“那地方離突厥大營不遠,應當在其三裡之内,若是我與将軍騎馬前去,應當不會難找。”
鐘離瑞道:“好,那就按你說的辦,現在的司馬官可是你了李學士。”
李孝淵說了句“領命”,鐘離瑞又交代部下今日夜間加急練兵,二人便一道出了營帳。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二人好似找到了那處畫叉的地方,雖然離突厥大營不足三裡,可着實荒涼的很。
“真的會是這個地方嗎?”鐘離瑞有些不敢置信。這地方一不占地利,二不占人和。
李孝淵道:“這個地方看起來确實平平無奇。除了荒涼之外,倒是真看不出什麼優勢來。”
突然之間,突厥大營的方向火光沖天。二人俱是一驚。
“将軍,你看。”李孝淵說着指向那處。
鐘離瑞道:“恐怕我們快我們得要先回去了。”
二人對視一眼,迅疾離開。
這突厥王恐怕是親自來了。這時候點起火光,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将軍,不好了。突厥似乎趁機攻過來了。”二人剛回到營帳内,副官便急急說道
“什麼?”竟然是趁這個時候?鐘離瑞知道這軍中必然也會有突厥安插的眼線,但是現在夜黑風高,着實不是一個大打出手的好時機。
“那咱們的将士呢?”
“還在練兵。”
鐘離瑞想了片刻,便對副将吩咐道:“吩咐下去,現在立刻停止練兵。全軍禁止燃燈。”說完這些,他又對副将招招手,用隻有他們二人的聲音道:“調派三千人,前往突厥大營,在突厥大營方圓三裡内,秘密駐防。”
“還有,讓這中間三百人裝成馬賊,分頭前去。”
“好,末将領命。”将軍既然隻跟他說這事情,那必然是要他親自帶兵,畢竟自己以前可真是馬賊。
副将走後,鐘離瑞又将李孝淵叫了過來“李學士,現在是該發揮你司馬官的職責的時候了。”
李孝淵自然知道他這話裡的意思,若隻是沒有燃燈,那未必會打消突厥王的顧慮,司馬官也無所事事,才能顯示出這支軍隊的掉以輕心。
他道:“知道了,将軍,我會盡心地做好司馬官的。”
突厥對他來邊疆一事應該還不清楚,當時他來時也是秘密前來,不過就算他們知道也無所謂,今日且讓他知道知道大興兒郎渾水摸魚的本事。
夜半三更時,突厥的兵馬已經到了大興帳外二裡之處。
部下報告完這一事,鐘離瑞便讓他休息去了。原本今日他們也沒打算與突厥交戰,更何況,依那突厥王的性子恐怕是為了吉達發瘋過來興師問罪的。
他扶植吉達的原因是他也想攻打大興,隻不過他這個人一向裝的仁義和善,既想要國土,又想要名聲,所以想借吉達之手來完成此事。
不過眼下,吉達估計神智已經不清了,聽線人來報,吉達因為接連幾天出現幻覺所以服用了抑制幻覺的神藥,原本那藥确實令他狀況好轉,可是沒過多久,吉達就被那藥反噬了,那夜的驚恐一幕就是吉達被那藥反噬才出現的。
恐怕那味“神藥”與三王爺世子所服之藥是一味,隻是現在還沒幾個人能從那藥的反噬中脫逃出來。
吉達的後半輩子,可能就要靠那藥苟活了。
鐘離瑞也不急,翻開一冊話本,這是李孝淵給他的。鐘離瑞原本對此頗感意外,沒想到李孝淵說,将軍這就想岔了,任何書籍、傳記,能夠被人所讀,有人能夠喜歡,那便有其價值,無所謂優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