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後生,眼中幾道堅毅,瞧見王二行又是一臉鄙夷,此時他已被斷一臂,用另一隻手掐着老闆娘以作威脅,隻見鬥笠人一個輕點,另一隻手也即刻墜下,王二行痛苦得嗷嗷直叫,但嘴裡還是不甘心地一直罵着“你他媽給我等着,你們全家都該死絕……”
見此情形,那後生趕緊将老闆娘拉了過來,問道“瑤姐,你沒事吧。”見鬥笠人要走,又趕緊上前道“多謝大哥,此次前來可是有事在身?”
鬥笠人隻是一個點頭,匆匆走了。
王二行一幹人等也被趙财遣人擡了回去。
瑤姐見人走後,将茶館關了,才向那俊俏後生問道“這是大哥?”
“嗯。應當是有事要辦。”
楚風說那人是大哥,應當不會錯,但還有些事不明,于是瑤姐又問道:“大哥不是早就不在此地了麼?”
楚風道:“我也不知,但前些陣子我見到有褐色鳥羽在附近,就知他可能會來。”那人慣常用褐色鳥羽傳遞信息,若有鳥羽在,那這位必在附近。
瑤姐道:“但你怎知是他?你不是多年未見?”
楚風道:“說不上來,其實多年前我也隻見過他幾面,但是他一出現我便知道是他。但能将内功用到那種程度的人我也隻見過三個。”
瑤姐道“也是,不過這城中最近的确人心惶惶,朝廷大軍将至,雖然都是少年人,但仍不可小觑,當初那位可也隻有十幾歲。”
楚風道:“沒錯。要不是真的見過,我斷不會信,可能東武書生話本裡才是那位最可能被人相信的樣子。”說着他拿出一本書冊“瑤姐,這可是最新的話本,有關那位的,你看看。”
但見那封面上幾個大字出現在眼前:宰相也風流之西南魅月夜,其下又有幾行小字:夜幕過客著。
瑤姐端詳了一會兒,還未說話,就聽楚風道:“這不會是講的你們當年的事情吧?當時我還是個孩子,隻配給你拿衣服。這個故事連我的名字都沒有。”他這一番話,怎麼聽都有些别扭,瑤姐搖搖頭,隻能哄道“無事。如今你能不光能拿我的衣服,我的身家都是你的。”誰也不曾想到,當年那種小屁孩現在竟成了相公。
楚風委屈道:“可是那位可不一定記得我。”
瑤姐無奈笑笑“我原以為你是為我吃醋,沒想到是為那位,也不知那位現在好不好。”那種人不管是誰看了都會崇拜,何況是在少年時期見到。他能理解楚風那般心情,她當年見到那位也是一樣,那般矜貴,那般多謀,那般果敢,似乎所有優點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怎會不讓人向往,但就是太過美好,才會覺得高不可攀、不容染指。
楚風道:“我們現在不也還過得去麼?那位應當會更好。”他的眼神無比真誠,似乎每個人見到那種人都會真心實意地祈願。她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調笑道“你這書也不是東武書生所寫,怎麼說着他手裡卻拿着别人的書?”
楚風道:“這位先生寫得那位的故事更多些,基本跟那位有幾分關系的,都被編排進去了,就連你這種小角色竟然也在。”
瑤姐摸了摸他的臉,看他滿眼認真,壞心地輕佻戳了幾下,道:“我是小角色,那你是什麼?給小角色拿籃子的不明人物?不過你滿眼可都是那位,想過我的感受麼?”
楚風趕緊蹭蹭她的脖頸,撒嬌道“好瑤姐,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對那位很崇拜,你不也一樣,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有共識才對,怎麼能彼此妒忌呢?”
瑤姐被他蹭的脖子癢,按住他的臉,無奈道“嗯,行吧。就當你我是同盟好了。”
見她妥協,楚風繼續哄道“就算我崇拜他,可是我不是還是被你收入囊中了嘛,我頂多也就敢悄悄看看這位的話本罷了。”
“連我的也要看?”
楚風道:“雖然看起來生氣,但是若是不看又揪心撓肝,真的左右為難。還是看了安心。不然你們這要是在這話本裡做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我真的會生氣的。”
“不為人知的……勾當?你可真說的出口!”瑤姐佯裝發怒,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楚風立馬見慫,即刻雙手合十祈求她的原諒,“好瑤姐,是我不對,我不該看這個,你放心,我一會就把它送竈台燒了,不,現在就去!”說着他作勢就要往廚房去走,卻被瑤姐攔了下來,一把拿在手裡,她勾起一抹壞笑“你燒了它我還不樂意呢!這可是我從小向往的人跟我的故事,怎麼能不看看就被你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