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笑了。“還有什麼啊，也就是打打鬧鬧呗。鳴人小時候其實沒現在膽兒大。有次忍校組織我們去公園義務勞動除草。然後碰上了一些忍者在搬箱子，說話不太好聽。鳴人想回嘴，讓我給攔住了，扭頭趁他們不注意，一腳被堆起來的箱子堆踹塌了，然後拽上鳴人撒腿就跑。那幫忍者追了我們三條街呢！我都快跑吐了！雖說後來也挨罰了吧，讓伊魯卡老師罰站了一星期，但現在想想還是挺樂呵的。不過鳴人從那時候起好像就覺醒了罰站天賦。我在校期間就罰過那一次，他是第一次，後面天天罰啊！跟鹿丸、丁次、牙都成罰站四人團了！”

卡卡西誇張地哦了一聲，“所以說鳴人耍惡作劇是跟你學得吧！你把他帶壞了，然後你就自己用功讀書，好好學習了。他就天天逃課留堂，成吊車尾了。哇哦，你罪過不輕啊！”他手指晃來晃去，開玩笑似的指指點點。

“我沒有！我沒有！”讓他說的，茜羞紅了臉，連着拍了他好幾下。“我哪知道他後面就變得調皮搗蛋了。我當時也是好心，想替他出一口氣嘛！你别什麼都賴到我身上，我不擔的啊！”

卡卡西被逗笑了，眼前展現出一副倆小豆丁嬉笑打鬧的畫面，忍俊不禁，問你那是多大了。

茜想了想，說不大，也就十歲左右吧，鳴人比她小一歲四個月，也八歲多了吧。佐助比鳴人大三個月，應該九歲了。

哎，剛好是那年，佐助家就出事了。茜想起來宇智波滅門慘案，不由得歎了口氣。

三三啊

嗯？

你說宇智波鼬是不是有啥苦衷，或者讓人操控了啊。我實在想不通他為啥要這樣做。

也許吧。已經蓋棺定論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你小時候還見過宇智波鼬啊？

見過啊，上佐助家玩去時就見過了，當時覺得小哥挺好的，笑眯眯的，人很溫柔。雖然，我當時更喜歡他的好朋友，一個有一對貓眼的大哥哥。不過現在人應該也沒了。

宇智波止水。卡卡西對上号了。茜這小丫頭有點緣分在身上，總和有名姓的人有着奇妙的一面之緣。

那你對其他人還有印象嗎？卡卡西有意引她多說點。

茜認真想了想，說沒啥了。宇智波家人長得都差不多，黑發黑眼。族内自留地也不咋開放，她是仗着年齡小，讓佐助領進去玩的。一片黑壓壓的，就她一個小粉毛，那叫一個顯眼啊。走在大街上，一群人圍着她看熱鬧。其中應該是有老人和佐助說了什麼，佐助煩了，後來就不咋帶她去了。他們這些忍者世家規矩是多哈。

佐助媽媽到挺溫油的，佐助和她長得是一模一樣。爸爸就一般了，瞅着比我老爸老好幾十歲呢。也難怪，畢竟是族長，日理萬機忙的嗎。

就是也不知道現在上哪裡投胎去了。

茜覺得好囧╯□╰，這天聊的，說來說去人都沒了，全成一抹灰了。

卡倒是沒那忌諱，忍者身邊哪有不死人的，以後見多了也就不當回事了。

茜倒是想到他的寫輪眼了，問他是怎麼來的 。

卡抓抓眉毛不知道該怎麼說，敷衍一點吧，茜這個性子肯定刨根問底，說細一點，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他隻好老老實實地說是在老七班時，宇智波帶土前輩送給他的以及神無毗橋之戰，也順帶提了幾句。

茜這孩子共情能力太強，他就簡單提了一下，她眼圈就紅了。

特别是提到帶土執意要去救琳怒斥他的時候，茜紅着眼睛歎了口氣。

帶土前輩是個好人啊，可惜了。

卡卡西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三三就背負上帶土前輩的希望了吧。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模仿帶土前輩嗎？

不知道。卡卡西托着下巴看向遠方的雲，自己也說不清楚。确實有學過帶土，但不知道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茜看向他，有了幾分心疼。

那琳前輩呢？琳前輩也是犧牲在三戰裡了嗎？

琳啊。卡淡淡地說道，是我殺了她。

時隔多年，他終于能坦然面對了。

是我殺了我的同伴。

肩膀一沉，是茜的小腦袋靠了過來。

三三啊，茜溫柔地說道，我還記得真一死後，你對我說過的話呢。

嗯

你對我說，不是我殺了真一，而是我沒有保護好他。

我一直記着呢。

卡卡西握住了茜的小手。她靠在三三的肩頭，輕輕地說道。

我想我們都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還無法解決的事情，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遺憾。

但至少，我們從中學會了如何處理，以及避免下一次悲劇的出現。

是啊。卡卡西點點頭，貼着茜的小卷毛。

至少現在的我不會再讓你出現相同的事了。

一大一小依偎着，看着夕陽緩緩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