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煦:“……”
此時,蕭灼也剛好進宮,與二人碰上。
青王手中折扇緩緩打開,下馬走到蕭灼面前,手中的折扇似一隻開屏的孔雀,遇見蕭灼的那一刻,人也溫柔了下來:“尋安也來了。”
“殿下,陛下如何了?”蕭灼眼眸中撇上急切:“太醫怎麼說的?”
“太醫說是陽氣巨盛,物極必反,人極兩難。”青王垂下頭又猛的擡起頭,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蘇煦:“要是讓本王知道是誰幹的,本王定扒了他的皮!”
“不過尋安,本王相信絕對不是你幹的,你一直對皇兄忠心耿耿。”
視線逐漸收回來,戾氣在空中猛烈的消散掉,褪去最決絕的色調,回到蕭灼這裡又隻剩下本真。
他對蕭灼說:“不像是某些人。”
某些人自然指的蘇煦。
“謝殿下信任。”蕭灼行禮:“王爺,我們還是快些去看陛下吧!”
“好。”青王表面波瀾不驚,沒有半分春色,内心卻是碧波蕩漾,想仰天長嘯:他剛剛說我們!
知道皇兄此次不會有事,青王也沒有很擔心。
他看着蘇煦,感覺他就像是一顆埋在皇兄枕頭底下的一把匕首,不知道何時就是刺皇兄一刀。
這樣陰辣狠絕的人,就不應當留在身邊。
“陛下!”蕭灼和蘇煦幾乎同時喊出來,在場的還有齊王和魯王。
泰安帝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态,太醫也說沒有辦法,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本王給你們三日的時間。”青王懇求道:“務必讓皇兄醒過來。”
“臣等遵命。”
說完,青王就出去了,不久後,拉來了一個禦膳房的人。
“這就是作案之人。”青王指着那人道。
經過嚴刑拷打,那人承認了是蘇煦的人。
這讓青王更生氣:“蘇明筠,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你的人吧!”
“殿下記性真好。”蘇煦拱手道,轉而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那人:“青王殿下說你是我的人,你怎麼解釋?”
“回……回大人的話,小人,小人……”話還沒說完,他就咬中口中早就藏好的毒藥自盡了。
“殿下,這可難辦了,死無對證。”見那人死了,蕭灼過來湊熱鬧。
“尋安,你覺得會是誰?”青王李钰覃握緊拳頭,心中的怒火始終難平,恨不得灼燒蘇煦滿身,他瞥了一眼蘇煦問道:“是不是蘇明筠?”
“那恐怕得問蘇大人了。”蕭灼側身偏向蘇煦,朝蘇煦抛了一個旁人都不懂的“媚眼”,壞笑道:“本相不知,想必蘇大人應當心知肚明。”
一聽蕭灼的話,蘇煦快要氣炸了,當然心知肚明了,心知肚明是你幹的,一個罪魁禍首竟然還有臉在這裡明目張膽歪曲事實,除了你蕭灼,恐怕世上無人能做到如此厚臉皮。
雖然很想罵蕭灼,但是當着青王,齊王,魯王這三位殿下的面,蘇煦還是收斂着怒意,忍氣吞聲道:“不是本相幹的。”
“不是你是誰?”青王李钰覃指着服毒自盡的那人被拖下去的方向:“為什麼本王問的時候他沒有畏罪自殺,你一開口,他就服毒自盡了,現在都死無對證了,蘇明筠,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殿下不如問問蕭大人。”蘇煦将矛頭對準蕭灼,青王李钰覃有自己的節奏,絲毫不受蘇煦的影響:“本王剛才就問了尋安,不是尋安,本王相信尋安。”
蕭灼内心狂喜,蘇煦内心罵天罵地罵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為他洗清罪名,所有人巴不得他趕緊承認。
但不是他幹的,他絕不替人背鍋,尤其是蕭灼。
此時做什麼都是錯的,唯有盡快查明真相,蘇煦拱手立下軍令狀:“殿下,三日内,我定然給殿下一個答複。”
“你查?”青王懷疑的盯着蘇煦,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出心虛:“豈不是難以服衆?”
“那讓尋安陪我。”蘇煦略帶撒嬌的意味,這一刻,蕭尋安就是他的保命符,隻有和蕭尋安在一起,那三個王爺才會消停些。
除了會吃點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們是王爺,從小就嬌縱慣了,罵自己幾句就受着,打自己幾下就挨着,反正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蕭灼:“???”
怎麼叫的這麼……惡心?
不想理會蘇煦,隻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蕭灼的身上。
“本王相信尋安。”青王李钰覃斬釘截鐵的看着蕭灼,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蘇煦:“尋安也是你能叫的?”
蘇明筠,你最好給本王閉嘴,不然本王割了你的舌頭!
“那微臣該如何稱呼呢?”朝青王回答完後,蘇煦又朝蕭灼抛了一個媚眼,故意惡心道:“安安~”
青王,蕭灼:“……”
滾!
“本王再問一遍,他是不是你的人?”不想看蘇煦故意惡心人,青王李钰覃雙手撫摸過心口,指尖緩緩劃過胸口,又如鋒利的刀劍般指向蘇煦,态度強硬道:“蘇明筠,你最好說實話。”
“回殿下,”蘇煦微微挑眉,放松的攤開雙手,一本正經卻又略顯風騷道:“隻有安安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