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睡了,少主也早些睡。”蕭道成走之前提醒道:“明日還要冊封北淵公主。”
“知道了。”
翌日清晨,蕭灼早早的就進了宮,冊封儀式正式開始。
整整忙活了一天,冊封儀式才結束,從今日起,北淵公主露笙就正式成為泰安帝的妃子。
封妃儀式結束後,齊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準備周全,青王竟然帶人圍了齊王府。
并未想過事情敗露的如此之快,齊王擰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老四,你來幹什麼?”
“王兄,我來請你參加文鬥會。”青王笑嘻嘻的說。
齊王:“???”
文鬥會?
那你帶人圍府幹什麼?
“王兄不要誤會,臣弟隻是要個排面。”青王眯着眸子提醒道:“魯王府也是一樣的。”
齊王:“……”
看來這個文鬥會是不得不參加了,真是造孽啊,本王都要造反了,還得去參加文人窮酸會!
文鬥會場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突然下起了大雪,文鬥會不歡而散。
齊王心中高呼:天助我也!
青王将他們幾人叫去,意味深長的明說:“那日,我為皇兄蔔了一卦,卦象顯示皇兄陽氣巨盛,是大周唯一的真命天子。”
陽氣巨盛?這代表什麼?蕭灼在心中想。
文鬥會不歡而散後,蘇煦看着鵝毛般的大雪落下,天空無驚雷卻震徹大地,也扶亂了他的心:“蕭大人,你看原本豔陽高照會突然下大雪,這就說明了物極必反,若是人極了,會怎樣?”
“我當蘇大人為何來找我,原來蘇大人是拐着彎的誇贊自己呢!”蕭灼會心一笑,是那種一想到一會兒要說什麼就忍俊不禁。
“那蕭大人為何不直面回答我的問題?”蘇煦有些激動,心中千萬種聲音夾雜在一起,不斷的告誡着他,聽的心煩意亂,忽的生出大膽的邪念:“是不服,還是不願?”
“蘇大人,本相心中有兩種答案,”蕭灼将心中冒出來的無數個念頭一一否定,隻挑出兩種可以怼死蘇煦的念頭:“不知蘇大人想聽哪一種?”
“第三種。”蘇煦撥開蕭灼設下的陷阱和漫天雲霧,毫不客氣的說。
“第三種就是兩種的結合。”蕭灼繼續笑道,此時已經有大笑的趨勢,心中對蘇煦的憎恨之火也消滅的零零星星,取而代之的便是對他的“說教”。
“蕭大人為何如此高興?”蘇煦不解,原本紛亂的思緒此時像是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揪住,動彈不得:“難不成對本相心服口服?”
“那倒不是。”蕭灼止住笑容,臉上映上思慮之色,說話卻十分輕快,像是大仇得報的那種快感:“這第一種啊,是蕭大人急了,會跳牆;這第二種呢,是蕭大人極了,會成公公。”
蘇煦:“你……”
說罷,不想看苦瓜相的蘇煦,蕭灼大步揚起離開了文鬥會場。
而蘇煦則是留在文鬥會場,任大雪瓢潑而落,撒在自己頭上,肩上,大氅上,又将它們抖落,盡數踩在腳下,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回到了武相府。
回府後的蘇煦像是耗盡了所有的精力,直接睡下了。
而正在文相府的蕭灼卻與他截然相反。
“陽氣巨盛?”蕭灼的思緒亂飛,如同隐藏在最寒冷的冰窟中,尋不到一點溫暖:“這代表什麼呢?”
“蘇明筠說的物極必反,又問我人極了會怎樣,絕不僅僅是為了誇贊自己。”了解蘇明筠的為人,所以蕭灼每動一個心思都格外謹慎:“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見蕭灼不睡覺而是在屋子裡胡思亂想,蕭道成就敲門進來了。
“老師,你怎麼來了?”因是有求于蕭道成,再加上剛認了老師,該有的禮數和尊敬還是應當貫徹到底的,是以蕭灼見狀,趕緊起身讓出椅子:“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老師來找我隻是為了讓我趕緊休息,應當沒有旁的什麼事,不過老師來的正好,本相倒是有事要問老師。
坐了下來的蕭道成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又想,才用最直觀的方式說話:“少主,注意身體,這個時辰您還不睡覺,身體會吃不消的!”
“老師,您來的正好。”蕭灼并沒有直面附和蕭道成說的話,而是将他當做靈感來源:“您是神醫,可否知道“陽氣巨盛”這四個字,應當如何解釋?”
啊?陽氣巨盛?蕭道成驚訝的看着蕭灼,少主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