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再讓他笑了!得趕緊找說話!
容敏狠眨了下眼,讓自己清醒一下,便想到白天找到花坊的李成媳婦,試探道:“你跟這鄭大人很熟?”
廖潭輕笑,“跟鄭大人熟的人,并不是我!我隻有舉人功名,如何能攀上三品大員?”
容敏發現自己不适合跟這種一句話也要繞上三圈又能展開N個意思的人打交道,直給更适合她,開口道:“那你熟悉鄭宏鵬嗎?”
廖潭思忖片刻,“鄭大人的庶弟?”
“正是。”
廖潭仔細過濾了下京中的這些小官,才肯定道:“這鄭二爺就是個富貴閑人吧!畢竟鄭家是鄭大人當家。”
“可這個富家翁家裡,卻供着帶有信仰之力的門神。”
廖潭有聽沒有懂,但也明白應該是哪裡有些不對,便主動詢問。
容敏便将李成失蹤一事告訴給了廖潭,當然,是一定程度上的删減版。
廖潭失笑,“你這無常便是在陰間當捕快嗎?還得查案找線索的?”
吐槽之後,卻還是幫着思索起來。
隻是這事線索少,涉及的又是平民,他一時還真沒頭緒,但卻在另一個方向上幫容敏解了惑,“那位追人的少爺多半就是鄭大人的嫡子鄭少鈞。但你說的另一個人,我對鄭二爺家裡的情況确實了解較少,幫不上忙。不過我可以幫你查查看。”
有兵不用王八蛋,容敏先道謝:“那就有勞了。”
廖潭擺擺手,道:“容姑娘客氣了,算起來,你救了我兩次!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開口。隻是,我要給你送信的話,直接送到容府去嗎?”
容敏搖搖頭,“可别!城隍廟街不遠處的有間花坊,便是我的産業!你有什麼事,需要找我或傳話的,直接去那花坊找趙掌櫃便好。”
廖潭點頭,表示自己記得了,又問道:“所以容姑娘的蘭花真的養得很好?”這都開起花坊了?
一個有些稚嫩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你懷疑她什麼都行,就是這養蘭你不能懷疑,畢竟有老子罩着,她什麼蘭都能養得!”
廖潭望向聲音來源,居然是那個墜在腰間的棉布口袋。
正這時,門外傳來大通的聲響,車到了。
容敏幹脆起身,廖潭便看到她完全無視車内空間,油然升起一股怪異之感。
“你回吧,我也就不跟着你進去了!其他的事有機會再解釋。”
廖潭聞言,掃了一眼那棉布口袋,沒再多說什麼,起身正要下車,卻又一頓,試探道:“你之前也這樣來過我家?”說罷,上下掃了眼容敏的無常制服。
容敏驚訝否認,“我是什麼很閑的人嗎?沒事跑你家來幹什麼?”
廖潭微微松了口氣,起身下了車。
大通看了看自家少爺,怎麼覺得少爺有些神神叨叨的。
——
次日容敏睡醒,突然想起來還是忘了問一件事,便是昨天晚鄭大人口中的廖成武将軍是何人。
便在敏菲找她來玩時,直接問了敏菲。
容敏看到她一向爽快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為難之色,便道:“沒事!你若不知,回頭我再查查便是。”完全可以直接問廖潭,沒必要為難敏菲嘛。
敏菲放下手中的桔子,垂眸猶豫道:“我知曉,隻是這位将軍吧,有些犯忌諱。”
敏菲擡眼看到容敏那雙漂亮的眼睛正熠熠生輝,仿佛在說,要說這些,她可就不困了,頓覺無語,但也沒說什麼,隻瞪了一眼,便緩緩道:“之前我給你講過太宗時期,咱們容府起家時的事吧!當時大賀族舉兵南下,要攻入京城,便是這位廖成武将軍給守住的。
隻不過這事他雖然立了功,但到底犯了太宗的忌諱,是以在史書上,這位守城将軍并沒有姓名。後來這位将軍解甲歸田,也有咱家高祖的影子!”
容敏聞言,眉頭微挑,試探道:“那這個廖将軍,跟我訂親的那個廖家,沒什麼關系吧?”
敏菲聞言一怔,這個方向她還真沒有想過,但還是猶豫道:“應當沒有吧!大伯那麼慫…啊不…是大伯那麼謹慎的人,應該不會觸皇家黴頭。
況且,官員任職時對祖籍情況都要查明的,若是真的相幹,不可能一點兒風都沒透出來!”
容敏聞言點頭,但心下卻覺得未必。
這時,馮婆婆打簾進了正房,“姑娘,花坊的趙掌櫃求見!”
敏菲見是花坊之事,便起身要走,容敏倒是直接勸住,若是真有什麼私密之事,馮婆婆連報都不會報。
“你就坐着吧,也聽一聽,萬一有需要你出主意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