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敏問:“那你可知這二人身份?”
馮七搖搖頭,“小人不知!我們在人家内宅做事,打聽主家這是犯忌諱的,尤其是這些達官顯貴。”
容敏點點頭,又問:“那他們二人後來怎麼着了?追上了嗎?打起來了嗎?”
馮七撇撇嘴,語氣裡多晦氣之意,“那追人身量不如那被追的,最後也沒追上,還因為我們地上的沙子滑了下,把腳給崴了,那管事把我們好一頓罵,那少爺最後是讓下人給擡走的。”
想了想,又道:“但那被追的應是那鄭府的少爺,看着我們做工的管事明顯對他更親近!”
李成媳婦忙問,“東家,您說會不會那鄭府的管事懷恨在心!所以把我當家的給害了?”
容敏失笑,沒等她說話,那馮七便說:“李嫂子,你這說的什麼玩笑話?這再怎麼,也是在京城,不是那等偏遠的荒野村鎮。這裡有禦史言官,那些達官顯貴再怎麼草菅人命,也不至于因為崴了個腳就殺人!”
容敏看向這李成媳婦,好奇問道:“你為什麼覺得你當家的一定是被人害了?”
李成媳婦低下頭,眉頭皺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令她害怕的事,聲音又低了下來,“因為那天夜裡,我是說我夢到有人讓我來找您的那天夜裡,我還夢到我們當家的一直在我耳邊說他累他冷!”邊說邊哽咽起來,“他說他累,他說他冷……”
容敏眼中的好奇消失了。
——
當夜亥時剛至,容敏便換上無常制服,帶着豐雪和白天那李成媳婦交給自己的一個結發香囊,往那鄭二爺府上去了。
結果在進這鄭府時,差點遭遇滑鐵盧!
一對哼哈二将揮動金鋼杵,直接将她給頂了出來!這還是容敏第一次遇到家宅的門神,上次她去許侍郎家時,都沒有這些。
直到容敏拿出城隍殿的文書,這才放行!
鄭二爺府上是一座中規中矩的三進大院子。
容敏進到府内,感覺整個府上都呈現出一種靜谧。
正不知怎麼開始,豐雪便引着容敏去到内外院交彙處的一個書房,裡面一對男女激戰正酣,門外守門的小厮哈欠連天,顯然對屋内之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容敏抽了豐雪一巴掌,便離開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德她還是有的。
她才不會承認,實在是因為那男子容貌實在不過關,讓片場毫無美感,隻剩獸YU!
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美女與野獸。
容敏将整個院子都轉了一圈,也看到了那處被修葺的院牆,可能是因為牆面還沒幹透,在月光之下,新舊兩邊分隔明顯。
但馮七所說,他們隻做了一半的那個拐角,現下已經修繕了。
雖然美觀不足,但功能性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容敏左轉轉右轉轉,都沒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便離開了鄭二爺的府裡,前往距離不遠的鄭府,真正的鄭府。
進大門的時候,原以為還會有那哼哈二将出來阻攔,但沒想到,這鄭府卻沒有那等門神,容敏不由得覺得挺有意思。
豐雪則直接表達,【那鄭二爺的府裡肯定有什麼不對!不然他為什麼請個門神杵在那裡?肯定是怕冤魂上門索命!需要門神幫他抵擋一二!】
容敏,【那這鄭大人府裡呢?你覺得他這府裡怎麼樣?】
豐雪的枝條從兜子裡悠悠伸出,【氣息平和,是積善之家沒錯了!】
容敏,【所以,你修習多日,就是修習了這些?】
豐雪語帶驕傲,【那可遠遠不止!】
正待再說什麼,豐雪突然【唉唉】了兩聲,便不再多言,而是引着容敏往外院的一處書房走去。
容敏本能地有些抗拒,剛才她在鄭二爺府裡看到的,可真是不想再看一遍了。
心中暗罵這豐雪真是個色花!
結果她剛到窗外,便看到門外兩個小厮站得筆直,其中一個她還認識,正是那夜在普化寺幫着廖潭拿東西的那人!
那屋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