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這一天夏雪兒被兩個丫頭早早就叫起來梳洗打扮了。
“小姐,快起來吧!今日可是回相府的日子。王爺一會兒也該來了,叫王爺等久了就不好了。”翠兒拿着衣服在床邊叫着夏雪兒。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來叫了。
“唉,大過年的也不叫人多睡會兒。”夏雪兒坐在床上抻着懶腰嘟着嘴抱怨道。
“小姐起來了,巧兒給您梳洗吧!”端着洗臉水進來的巧兒看見被叫醒地夏雪兒很是高興地說道。
“是——,起來了。”夏雪兒沒精打采地應着。兩個丫頭一頓忙活,終于趕在趙文軒來的時候打理好了一切,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兩人今日見面難免有一些尴尬,所以一路在車上都默默不語。等二人趕到丞相府時,相府裡一派冷冷清清的場景,夏雪兒并沒有看到夏雨兒和夏冰兒兩人,更沒有見到太子跟軒王,感到有些奇怪。問了以後才知道,原來太子府今日有宴請所以夏雨兒早早地帶了禮物來,匆匆地就趕了回去。軒王府的人也是一早就送來了禮物,捎信說夏冰兒近兩日身體不适所以也不能來了。夏雪兒聽後很是替夏冰兒擔心,她知道如果不是情況有些嚴重夏冰兒是不會不來的。所以一個上午她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二人陪夏丞相用過午膳後就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雪兒是在擔心四嫂嗎?”看出夏雪兒心思的趙文軒在馬車上開口問道。夏雪兒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趙文軒,認真地點了點頭。
“老張,”趙文軒掀開轎簾的一角對車夫說道:“去軒王府。”
“是,王爺!”老張趕緊調轉馬頭朝軒王府方向駛去。夏雪兒朝趙文軒感激地笑了笑。
軒王府中
“三姐她身體沒有大礙吧?”剛一坐定的夏雪兒就迫不急待地開口問起趙逸軒。
趙逸軒神色有些黯然,說道:“太醫說冰兒她有些胎像不穩,剛吃了藥在房裡休息。”
“怎麼會這樣?宴會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才兩天就變成這樣了?”夏雪兒有些焦急地追問道。
“就是昨個晚上滑了一跤,當時冰兒沒覺得有何異樣也就沒叫人請大夫來。本王是今早看到冰兒身子有些不适才知道此事的。都怪本王太過粗心大意,昨個夜裡回來時就該問問下人冰兒這一天的飲食起居的。”趙逸軒的臉上挂滿了自責與擔心。
“四哥也不必太過擔心。太醫可有說情況到了什麼程度?”趙文軒看到趙逸軒一臉自責的樣子趕緊安慰道。
“太醫說情況不容樂觀。現在也隻能先吃些個安胎的藥觀察着,至于胎兒能否保住還要看冰兒的身體狀況,叫她放寬心多休息才是。”
“軒王姐夫,我想去看看三姐。”夏雪兒滿是擔心的樣子。
趙逸軒點頭答應,“也好,小妹幫本王勸勸冰兒,叫她放寬心才好。”
“三姐。”夏雪兒一進門就看到床上的夏冰兒滿眼通紅,正用帕子抹着眼淚。
“四小姐,您快幫奴婢勸勸小姐吧!她老是哭這怎麼得了呀!剛才王爺也勸了半天可還是不管用,小姐她從早到現下就隻喝了一碗藥,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吃,這樣子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芙兒看到進門的夏雪兒哭着跪在夏雪兒面前央求道。
“你先起來,去廚房給三姐熬點清粥來,這有我呢!”
“是,奴婢謝過四小姐。”芙兒忙不疊地給夏雪兒磕了個頭就下去了。夏冰兒身邊的其他小丫環也都站到了外間屋裡去。
夏雪兒坐到了夏冰兒的床邊,拉起夏冰兒的手安慰道:“三姐,雪兒都聽說了。你現在的心情雪兒能理解,可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太醫的話想必三姐也聽到了,他隻是說現在胎像不穩,也沒說就一定保不住。如果三姐現在就傷心過度,吃不下睡不好,那恐怕到時胎兒就真的保不住了。”夏冰兒一聽夏雪兒說到這,一下子止住了淚水,盯着夏雪兒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夏雪兒拿起帕子輕輕地替夏冰兒擦去眼角的淚,繼續說道:“三姐,雪兒知道三姐是個堅強的人,以前碰到過再難的事也都一個人挺過來了。這次也不要怕,雪兒陪着你,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夏冰兒握緊了夏雪兒的手,眼角再一次被淚水浸濕了,“小妹”。
“好了,三姐真的不能再哭了。換個心情吧!一切都還得靠你努力争取,加油!三姐,你要記住雪兒的好,以後要獎勵哦!”夏冰兒收起淚水苦笑着。
夏雪兒又給夏冰兒講了幾個小笑話,叽叽喳喳地,想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讓她從悲傷地情緒中一點點地走出來。不一會兒,芙兒就端着清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