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該掌燈了。”杏兒拿着燭台走了進來。
剛才趙文軒一路想着夏雪兒的話,不知不覺地走回到自己的院子。推門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就這麼一直呆坐了半天。緩過神來的趙文軒,開口問道:“柔妃回去了嗎?”
“回王爺,柔主子剛才回了自己的院子了。”趙文軒起身朝賀柔兒的院子走去。
賀柔兒房中
“王爺,您怎麼來了?”賀柔兒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怎麼,柔兒不歡迎本王?”趙文軒沉着臉問道。
賀柔兒趕緊滿臉堆笑上前挽住趙文軒的胳膊說道:“王爺說哪裡話?柔兒求之不得呢!隻是以為今晚王爺會留在姐姐那裡,便不成想您此時過來了。”
趙文軒聽賀柔兒一提到夏雪兒,耳邊又響起夏雪兒剛才的話來。他有些氣惱地閉上眼睛。賀柔兒見趙文軒還是一臉的嚴肅,不敢再多問,隻輕輕地走到趙文軒的身後,伸出雙手溫柔地替他按着頭,善解人意地說道:“王爺旅途勞頓,柔兒幫您按按頭,解解乏。”趙文軒仍舊閉着雙眼沒有說話。賀柔兒輕輕地按着。片刻,趙文軒緩緩地開口問道:“柔兒,本王這幾年待你如何?”
“王爺,今日怎麼想起問柔兒這個?”賀柔兒聽趙文軒突然這麼問,一時大為不解,不敢輕易作答。
“柔兒隻管憑心回答。”趙文軒想聽實話,他想知道他在自己女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王爺待柔兒很好。”趙文軒伸手抓起賀柔兒的手腕,輕輕一帶将她的身體轉了過來,面對着自己。趙文軒睜開鳳目盯着賀柔兒問道:“當真?”
柔兒有些怯怯地小聲回答道:“自然是當真。柔兒自小就愛慕王爺,能夠嫁給王爺是柔兒的心願。自嫁入王府以來,一直也都是錦衣玉食,從來不曾苛待過柔兒。跟其他幾個姐妹比起來,王爺待柔兒更是多了幾分眷顧。隻是柔兒自己不争氣,至今還未給王爺生下一男半女,柔兒自知有愧于王爺。”說着說着賀柔兒竟抹起了眼淚。
趙文軒本想是來找答案的,結果被賀柔兒這一哭,心裡更亂了,伸手将賀柔拉進懷裡。賀柔兒在他懷裡嘤嘤地抽涕着。他突然感覺到夏雪兒也許說的是對的,這些女人确實有些可憐。于是溫柔地拭了拭賀柔兒臉上的淚珠,安慰道:“好了,柔兒,不要再難過了。本王不怪你。本王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歇着吧!”說着将賀柔兒抱離了自己,欲要起身離開。
“王爺!”賀柔兒欲加挽留。趙文軒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賀柔兒的院子。賀柔兒眼巴巴地看着趙文軒離去的背影,心有不甘。她想不明白,沒覺得自己剛剛哪裡惹到王爺了,為何突然來又突然地走呢?細細地回想着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沒有半句流露出自己的委屈呀!她有些想不通。
趙文軒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洗過澡躺在床上,心裡仍舊亂糟糟的,有些迷茫。夏雪兒則是一覺睡到天亮。用過早膳後,便開始準備夕兒的生日禮物了。
夏雪兒翻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昨日買的彩紙,努力地回憶着,才想起昨日回來就直接去了前邊吃飯,彩紙一直在何濤的手上,想必這會兒應該放到了趙文軒那裡。
“翠兒,王爺今早可有出府?”
“小姐,翠兒剛才去大廚房取早點的時候看見了杏兒也在,想必王爺現在還在房裡吧!”
“那好,我去找他。”說完就提起裙角一溜煙地跑了。兩個丫頭見了高興地對視了一眼,以為夏雪兒是為了昨晚的事找王爺道歉去了。
剛用罷早膳的趙文軒看到夏雪兒主動來了他的院子找他,有些竊喜,眸底浮現一絲笑意,問道:“雪兒怎麼來了?”
夏雪兒可是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連一句寒喧的話也沒有,直直地開口道:“我是想問你,昨天買的彩紙是不是放你這兒了?”
趙文軒這才知道夏雪兒原來是來找她的彩紙的,看向一邊的杏兒問道:“杏兒,昨日何侍衛拿來的彩紙你可曾收好了,放于何處?”
“回王爺,奴婢收到書房裡去了。”
“去取來,送到王妃院子裡。”
“不用了,我人都來了,你直接拿給我就行了。我自己能拿回去,省得杏兒再跑一趟。”夏雪兒覺得完全沒必要再折騰杏兒,她不理解為什麼要做這種在她看來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杏兒一聽,趕緊對夏雪兒說道:“杏兒不怕走路,就讓杏兒給您送去吧!”
“真的不用這樣,兩卷彩紙還能累到我呀!何必要兩個人拿?再說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夏雪兒心想:“這小丫頭咋就這麼死心眼呢?”可她卻忘了杏兒是怕王爺怪罪。
趙文軒看夏雪兒執意堅持,也知道她的性格,便開口道:“杏兒就依王妃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