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夏雪兒的一張臉更垮了,“完了,這輩子都夠嗆能還的清了。”
“小姐您說什麼還不還的呢?”翠兒被夏雪兒的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夏雪兒心知自己一時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沒什麼,就是覺得王爺待我太好了,不知道該拿什麼還他的情?”
兩丫頭一聽都“撲噗”一聲笑了。巧兒彎着嘴角說道:“那打今兒起小姐也把王爺放心尖兒疼着不就得了。”
夏雪兒聽了這話微彎了彎唇角,然後走到窗邊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站了許久,忽想起昨晚寫的東西,忙問道:“巧兒,昨晚要你收拾的包,你放哪了?”
“小姐說的是哪個包呀?昨晚可收拾了好幾個呢?”巧兒一時也不知道夏雪兒指的是哪一個。昨晚上在夏雪兒的指揮下,她和翠兒把小姐房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幾乎都包了起來。
夏雪兒提醒道:“就要你單獨收着的那個小包,裡面放着睡衣的那個。”
“啊,巧兒想起來了。剛剛和小姐的陪嫁一塊兒送去庫房了。”
“快點幫我拿過來,一會兒要用的。翠兒也去幫忙,我怕東西太多她一個人找不過來。”
“是,小姐。”兩丫頭一聽可不敢耽擱趕緊出了門。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兩個丫頭就抱着小包袱回來了。
夏雪兒打開包袱拿出一件睡衣放在枕邊,又拿出一雙繡花拖鞋擺到床邊,最後把一個信封折好後放到袖子裡。她側頭望向窗邊,月色不知何時已照進了進來。
外面文王府裡來了好多客人,送來的賀禮在院子裡已經堆成了小山。趙文軒和一衆賓朋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酒過三巡,他便無心戀戰,于是擡步就朝後院走去。剛走幾步就被太子端着酒杯擋住了去路,“五弟,今日是你大喜之日,該多喝幾杯才是。”
被擋住去路的趙文軒心中湧起一絲不快,不過面上卻絲毫不顯,嘴角擒住一抹笑意,回道:“皇兄說得正是。”說着端起太子遞過來的酒杯說道:“皇兄今日親自前來為小弟道賀,小弟感激不盡。這杯敬皇兄。”說完便幹脆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太子嘴角向上挑了挑,說道:“痛快!來,五弟,為兄再陪你痛飲幾杯。”說着便又把趙文軒拉回席間。趙文軒知道太子不懷好意,可當着衆人的面又不好推辭,便不動聲色地朝不遠處的何濤望了一眼。兩杯酒下肚,何濤便匆匆走到趙文軒身後,俯身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走開了。
趙文軒頓時斂了斂表情,朝席間衆人抱拳道:“對不住了諸位,府裡還有點急事需要處理一下,本王失陪了。諸位盡興。”說罷便起身離席。太子明知是趙文軒找的借口,可也沒有立場硬将人留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大步走向後院。惡狠狠地盯着他離去的背影,咬得牙齒咯咯作響。
剛走到房門口,趙文軒就聽見夏雪兒和兩個丫頭的笑聲。一想到以後能經常見她這般開懷大笑,他的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毫無準備的兩丫頭被吓了一跳,見來人是趙文軒,慌忙跪拜叩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婢們給王爺道喜!奴婢們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趙文軒眼帶笑意,輕聲說道:“起來吧!你們兩個明日自行到帳房領賞吧!”
“奴婢們謝王爺!”兩個丫頭起身垂頭立在一邊。
趙文軒朝兩個丫頭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這不用守着了。”
“是,奴婢們告退。”翠兒在臨走時還不忘扯過一旁的紅蓋頭迅速地給夏雪兒蓋在頭上。經過趙文軒時又飛快地掃了一眼,在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怒意,便放心地随着巧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