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兒感覺自己的臉熱的有些發燙,摸着自己剛剛被撞了一下的頭,眨巴着大眼睛小聲地嘀咕道:“你搞什麼嘛!知不知道進門之前是要先打聲招呼的嗎?害得人家摔了一大跤,還,還丢了初吻,真是的。”說完還不忘向趙文軒翻了一記白眼。
“還講不講理?自己在進來之前明明已經輕咳了兩聲,給了信号的呀!隻是人家玩的太嗨,壓根沒關注,再說剛才那架式明明就是被她強吻了。”趙文軒心裡這個窩火呀!但畢竟是個大男人,心裡的話一個字也沒說出口,隻是又羞又惱讓他的臉上也同樣泛起了紅。
“爺,其他帳蓬都收拾好了,隻差這一頂了,您看要不要……”何濤從門外進來,說完便立在一旁等着王爺的回話。一時沒敢擡頭,隻因感得帳蓬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這南趙國的基因還真是不錯滴。這位看樣子應該是這王爺身邊的侍衛吧!身材高大魁梧,寬肩長腿,眉青目秀,腰間還配着一把寶劍。嗯,不錯。”夏雪兒仔細地欣賞着何濤,目光又有些泛綠。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尴尬。
趙文軒立刻恢複了臉色,掃了一眼何濤,目光側向了一邊的夏雪兒卻沒有直視她,冷冷地開口道:“本王有公務在身要即刻趕回京城。不知小姐府上何處,本王可差人送你回府。”
“啊?這個嘛,不急,我,我還沒有想起來呢!”夏雪兒撓着頭有些磕磕巴巴地答道。
屋子裡除了翠兒外,其餘人的目光都變得有些詫異地看向夏雪兒。
“那什麼,人家不是從馬車上摔下來了嘛!可能是驚吓過度,一時忘了很多事情,所以想不起來住哪兒也是正常的。”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夏雪兒有些心虛地胡亂解釋道。
“爺,屬下有急事禀告。”門外響起了一個宏亮的聲音。
“進來。”趙文軒朝門外說。
展鵬推門而入,走到趙文軒身旁耳語了起來。
“這南趙國還真是盛産美男呀!這位也同樣是高大威猛,臉龐白淨,五官端正,一臉正氣,很有氣勢。”夏雪兒盯着進來的展鵬心裡嘀咕着。
“叫他進來。”趙文軒低沉且冷冷地吩咐。
“奴才叩見王爺。奴才是相府的家丁,名叫小丁。”從門外進來個大概十三四歲家丁打扮的少年跪倒在地。
“起來說話。”
“奴才謝王爺。”說完小丁就起身垂頭站着。
“你說你是相府的家丁,那你可認得她?”趙文軒用手指着夏雪兒問小丁道。
小家丁這才敢擡起頭順着趙文軒手指是的方向看向夏雪兒,随即又撲通跪倒在地說道:“小丁給四小姐請安!多謝菩薩保佑四小姐平安,這下相爺就放心了。”說完還松了一口氣似的。
夏雪兒有些發蒙,卻不敢出聲。她猜測着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正主到底是什麼來頭,絲毫沒有小丁那般激動,隻淡淡地說了句:“你先起來吧!”
“謝小姐。”小丁再次站起來,朝着趙文軒說道:“王爺,這是我家四小姐,閨名夏雪兒。”
“還好,名字沒改,不然自己還不适應呢!”夏雪兒在心裡默默地想着。
趙文軒繼續問道:“既是相府四小姐,緣何一人駕車跑到城外來?”
“回王爺,隻因我家小姐前幾日聽說城外的慈恩寺新修了一尊金佛,還來了一位遊曆的得道高僧,據說這位高僧能看到世人的前世今生。我家小姐一時新奇便去央求相爺準她出門去慈恩寺一遊。其實四小姐自小就是愛玩的性子,以前也常常出門的。相爺顧念小姐自幼喪母,一直不忍苛責于她,通常都會答應的。隻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家三小姐五日後便要大婚,府裡的人都忙着準備婚事去了,趕巧四小姐身邊的巧兒前兩日還病了,府裡再沒有多餘的人陪四小姐同去,故這次相爺就沒答應,隻說等三小姐完婚後再差人陪着去。可四小姐擔心那高僧過幾日就雲遊去其他地方了,便一個人偷偷雇了輛馬車去慈恩寺了。趕車的車夫出城後才得知小姐的身份,想調轉馬車已然來不及了,想着等到了慈恩寺安頓好了小姐後再去通知我家相爺,可不曾想中途卻遭了禍事。不知打哪射出一箭,直接射在了馬背上,馬一吃痛受了驚吓,瘋了似的向前奔跑。車夫拉不住缰繩被甩了出去,跑了幾步追不上馬車,眼看着馬車朝西北方向跑了,這才想起跑回相府禀告。我們相爺是用晚膳的時候才發現四小姐不見了的,吩咐小的們出來找,可找遍城裡大街小巷也沒見到四小姐的蹤影。趕車的是個老頭,腿腳慢,等他趕到相府報信時天都快亮了。相爺得知消息後,這才又派奴才們快馬加鞭一路追趕至此。發現王爺的一隊人馬,特問了才知道四小姐是得王爺所救。奴才謝王爺大恩大德。”說着再一次的跪在地上向趙文軒磕了三個響頭。
“你且起來吧!本王也剛巧在回京的路上遇到此事。回去禀告你們相爺,你家小姐身體并無大礙,受了些皮外傷而已,隻是受到驚吓,需靜養些時日。”
“多謝王爺提醒。”
“既然已找到你家小姐,你可先派一人回相府通報以免夏丞相擔心。其餘人等和你家小姐可随本王的人馬一同回京,這樣也更為穩妥些。”趙文軒平日私下裡與夏丞相并無過多交往,隻是這一次機緣巧合救了夏雪兒,也就索性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了。
“奴才謝過王爺好意。”小丁連忙謝恩,說罷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