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在不直白,陸殊途怕他會被同歸的不時清奇的腦回路給氣死。
不過同歸雖然得到肯定,但還有點懷疑。
主要是沒見過這樣喜歡人的。
“那我要出府逛逛。”同歸看着他,“我想你不會不答應你夫人提出的要求吧。”
怕人不同意,同歸急忙找補,“這實在是很小的事情。”
同歸眼睛睜的很大,大有下一秒陸殊途不答應她就會将眼底的質問變成譴責。可殊不知這樣的眼睛隻會讓人覺得像是求撫摸的小犬兒。
陸殊途指腹輕撚,“可我并沒有說過你不能出府。”
雖未言明,可同歸一直以為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她不可以出府,甚至不可以離開這個院子。
可如今告訴她沒有,同歸直接炸毛了,“你為何不早點說個明白?”
“你也沒問。”陸殊途淡聲回答,看着她的模樣着實覺得可愛又忍不住安撫,“你想出府不必經過我的同意,隻要你是安全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同歸狐疑,眼睛眨了又眨,“真的?”
陸殊途視線凝在那毛絨絨的頭頂上,“不信大可一試。”
同歸在桐華院的待遇着實很好,這麼多人就圍着她一人打轉。對待這位一進一出的夫人,下人們更是花着心思去服侍。
從打扮就很能體現出來。
怕夫人身體沒好全穿春衣會受涼,滾着毛邊杏色交領小襖穿着。又加之陸殊途并不限制夫人的發飾,此刻同歸未梳夫人發式,而是半披半擰了兩股發髻上面裝飾的也是毛絨絨的裝飾。
整個人水靈靈俏生生的。
陸殊途手心愈發覺得癢。
可誰料他的話一落,同歸便跟個花蝴蝶一樣飛了出去。
陸殊途伸出的手頓時就僵住了。
正常女郎不應該會對丈夫投懷送抱以示感謝?
陸殊途默默又收回了手。
這一切同歸當然不知曉,她出了屋子就準備試探,先是吩咐外頭守着的婢女,“你去找尋暗要輛馬車。”
之所以不直接找尋暗,是因為這院子都是女婢。男仆在二進院裡頭。
也不知陸殊途是什麼意思,原先的桐華院還有兩個貼身伺候他的男仆,這次回來都成了女的。不是年紀小就是年紀老的。
那婢女領命,很快就出了院。
這時同歸才發現原來她在這個院子的話語權這麼大。
隻是若真的想擺脫這裡光靠這樣還不夠,因為同歸所有的命令都是要經過陸殊途的。
同歸可以要人,要車,要物品。但若是要路引這種東西就不一定了。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
這時,同歸想到了一個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然這個敵人并沒有敵人,可是有陸小蓮啊!
不到一會兒,陸小蓮的院子裡便來了一個熟客。
同歸成了诰命,雖然文書還沒有下來但桐華院誰人不知?
這個消息還是翠喜告訴陸小蓮的,翠喜從那日得了小陸氏的好處後漸漸表起衷心,又從小陸氏那邊偶然聽到的。小陸氏的原意是敲打陸小蓮這邊,讓其不要産生過多的心思去招惹同歸。
可每個人的理解不同,翠喜聽到耳中便是要告知陸小蓮早做準備的意思了。
于是在翠喜得添油加醋中,陸小蓮又豈能不恨。
見到同歸也就有些難以控制表情了。
同歸看出來了,心裡不免奇怪,隻是面上不顯,“妹妹近來可好?”
這招呼是萬金油了,放哪裡都是個很好的開場白。
陸小蓮卻是冷笑一聲,“托姐姐的福,妹妹自然是好得很。”
都快是咬牙切齒的程度了。
同歸沒看出來,還在客套呢,“我的福氣也是妹妹的,妹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陸小蓮簡直是要瘋了,在自己的院子裡也不裝了,“姐姐的福氣如何能是妹妹的。”
由于同歸實在腦回路清奇,陸小蓮隻能很直白的開戰,“聽聞姐姐要當诰命了,心裡想必很是得意。我是手下敗将,所以這是你這次來是看我笑話來的嗎?”